沈君策說完之後，褚璃墨的角微微勾了一下。

「可即便是小型的商戶，他們也是有錢有勢的小型商戶，對不對？」褚璃墨的角勾起了一抹恬淡的笑容，沈君策不由看了褚璃墨一眼。

其實沈君策也沒有想到，褚璃墨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看這件事的本質，沈君策也沒有想過要讓褚璃墨去算什麼東西，更何況這朱家確實也不算是一個上得了枱面的人，因此沈君策對褚璃墨這一番警惕也不算是很在意。

「其實朱家也算不上是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家，這是朱家的小兒，是如今泉州府之士的技師而已，一個小妾應該翻不起什麼大波浪。」

沈君策說完這番話之後，褚璃墨沉默了一會兒，其實褚璃墨來這裏這段時間，褚璃墨已經將泉州城還有整個時代的一些級分化，給搞得差不多了，他知道泉州知府大概就是一個掌管府衙文書的人，是一個九品的芝麻，對於褚璃墨和沈家這些人來說都不算是什麼東西。

畢竟沈家的人雖然被貶了，但也是曾經的權貴，人家這種九品的芝麻兒是本不可能會被他們放在眼裏的，既然沈家的人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褚璃墨自然是更不會將他放在眼裏的，褚璃墨知道自己現在的境，本也不可能藉由沈家人的勢力來對付這些人。

褚璃墨知道，這不僅是因為他在沈家沒有什麼份，還以為別的東西畢竟沈家自視清高，是絕對不會摻和進商戶這種人家。

褚璃墨知道這個九品的小，自然也不用擔心他有多大的勢力，就算真的是遇上了知府什麼的這種強的後臺，褚璃墨也就暫時吃個啞虧，將配方給免費送給他們也無所謂嘛，只可惜這個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讓褚璃墨起了不太好的心思，因此也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深夜時分，一個小小的黑影從沈家的後院圍牆上面翻了，出去即便是深夜安靜的，幾乎沒有任何的靜，也沒有驚正在打瞌睡的守夜的人。

這人的手如此之好，自然是褚璃墨人引出了沈家之後，便直接避開了城中打的夫目標，十分明確地朝城北的方向而去了城北的宅子和作坊並不在一褚璃墨拿到了地圖之後，便目標明確的直奔了朱家的作坊而去。

朱家的作坊在城北的一個非常偏僻的位置到最後面才是住人的地方，別看如今脂生意做得非常的，但是其實工人也不多，就三四十個人吧，每日生產出來的胭脂櫻之水卻非常的龐大，對於這種作坊來說，褚璃墨他們幾個人的那種小型作坊做出來的東西自然是更加細更加好的，也是因此這些人才盯上了褚璃墨他們的配方。

不過褚璃墨想了一下，他其實也不願意在朱家這樣的人面前放下事兒，畢竟褚璃墨現在也算是初來乍到，在商場上還沒有混出一個什麼名堂，要是就這個樣子得罪了這些大門大戶的確實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因此褚璃墨也在考慮著自己要不要先示弱。

深夜之中，整個朱家的院子都是靜悄悄的，褚璃墨站在門外的一棵樹上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了朱家的屋子院子這些的結構，最後褚璃墨走到了一拐角的院牆邊，毫不費力的竄上了牆邊，然後一翻直接落了進去。

朱家的人大概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敢跑到這裏來搗，再說了，院子前後還有兩個守衛，他們本就不擔心會有什麼賊能夠進得來，這個時候也正是後半夜人睡的正的時候，就算是看到了什麼黑影啊，他們也只會覺得自己是眼花了，並不會去在意那麼多褚璃墨挑眉一下，很快就閃進了前院的一個房間。

如今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即便是褚璃墨也是因為早有準備，覺了一下裏面沒有人才走了進去，然後點燃了隨攜帶的火摺子，這是一間住家的書房，看上去非常的整潔，架子上擺著堆的賬本，還有各種的書籍古籍，想來應該是一個書房重地。

褚璃墨很快繞到了書桌的後面，然後蹲下用自己頭上的發簪，對著那個書桌下面的鎖鼓搗了一番，最終就聽到咔嚓一聲，那屜的鎖便被打開了。

褚璃墨匆匆掃了一眼，屜裏面放著的東西其實並不算多，只有兩個賬本和一些碎銀子，褚璃墨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嫌棄之，這些賬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被誰給弄這個樣子的褚璃墨皺了皺眉，然後重新拿起了鎖，鎖上了屜，隨後轉從後的書架挑了幾本最新的戰政策，滅了火才轉出了門。

褚璃墨看了一眼旁邊淡淡的脂，突然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製作脂的地方，在這個幾乎世代都是從事脂製作的小作坊來說，褚璃墨也發現他們的規模確實是不小，一盒盒早就已經裝好的脂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架子上面，還有許多半品放在一旁，這樣的規模確實不是他那個小作坊能夠比得上的。

不過想到之前自己那個小作坊他們的經歷，褚璃墨的眼神裏面劃過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你們這些人既然敢招惹我的人，那就別怪我禍害了你們。

最終褚璃墨從院子裏面找到了一些有染料的，他剛從那些大缸裏面咬出了水，然後將所有的藥都倒了進去，最後還將幾個房間里不管是品還是半品的東西，全部都給搬了出來，然後扔進了4個大缸裏面看起來非常的凌和不開。

褚璃墨這也算是惡作劇了一番，更何況他做的這些事也都是因為這些人先惹了他的人，這樣的人沒有必要去同，就算是毀了他們八九的東西，褚璃墨角覺得自己非常的正義。

做這些事的時候呢，褚璃墨一直十分的小心，本沒有發出一一毫的聲響，這個時候也正是那些護衛們睡得正香的時候，本不會有人跑到這個後院裏面來轉兩圈，於是褚璃墨就這麼一路順風順水的幹完了所有的壞事完事之後，褚璃墨又照著原路返回了朱家作坊的屋子，然後轉離開了。

等褚璃墨終於回到了沈家的院子之後，褚璃墨還沒有進院子，便直接朝後喊了一聲。

「出來吧，跟了我一路了，不累嗎？」褚璃墨主的聲音裏面著一平淡的意味，其實褚璃墨並不在意這些人，但是呢，他現在又不得不好好的和這些人多談兩句。

後依舊是沒有聲息，褚璃墨不由赤笑了一聲，對於後這人的故弄玄虛覺得有一些無語。

「我說你以後跟蹤我的時候，還是得好好練一練技，我可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好說話的，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夠不發現你或者說假裝不發現你的。」褚璃墨的臉上是一片笑容可掬。

這一下後的人終於是緩慢的走了出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來之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褚璃墨的面前，他朝褚璃墨行了個禮，然後恭敬地喊了一聲。

「夫人。」來人朝褚璃墨行了個禮。

褚璃墨的角勾出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抱著雙臂，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人。

「怎麼樣？今晚好玩嗎？」褚璃墨的臉上滿是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