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璃墨坐在回武安侯府的轎子裏,臉異常的沉,兩個丫鬟靠在馬車的車廂邊,一也不敢,也不敢說話,不敢怒了褚璃墨。
那些貴們的話只是證實了褚璃墨的一個猜測而已,畢竟當初大魏陛下應該是不會認識自己的才是,可是卻為自己和沈君策賜了婚,想起來這一切應該都是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推著,可是褚璃墨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褚靜姝。
對於褚靜姝這個妹妹,褚璃墨一直以來都是抱著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雖然褚靜姝一直設法陷害自己,可是褚璃墨從來沒有主的去害過褚靜姝,以至於之前在秦國公府褚璃墨也只是將計就計而已,並沒有真正的想要去將褚靜姝給毀了,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可惜如此想來,褚璃墨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一直以來褚靜姝都在陷害自己,在謀害的命。
褚璃墨覺得自己對褚靜姝已經仁至義盡,如果說,最後褚璃墨真的不得已要嫁給沈君策的話,那一定不會放過褚靜姝的這個人,手段實在是太卑劣了,竟然鑽了賜婚的空子,將推上了不歸路。
「先不回府上了,送我去一個地方。」忽然,一直沉著臉沉默的褚璃墨開口說道,臉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兩個丫鬟看了之後,不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實在是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褚璃墨的命令。
「車夫,去城外。」褚璃墨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時候,卻沒有再和那兩個丫鬟打招呼,一行人走到東大街口的時候,褚璃墨便將兩個丫鬟趕了下去,自己一個人和車夫一起出了城。
兩個丫鬟被褚璃墨趕下了馬車,臉上都是一片驚慌失措,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被褚璃墨這樣拋棄了,如果說這個時候他們回答武安侯府肯定是會被責罰的,那到底該怎麼辦呢?
其實褚璃墨並沒有想拋棄們,只是有一些事不想讓們知道,可是這兩個丫鬟顯然想多了,們現在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也不敢回武安侯府。
褚璃墨沒有再管兩個丫鬟的事,跟著車夫一起出了城,不知過了多久,褚璃墨才將車夫給趕走了,然後自己下了馬車,往叢林深走去。
車夫不知道褚璃墨是去幹什麼的,但是作為下人的他本不敢多問,於是只好在叢林外面等著褚璃墨。
褚璃墨走進了叢林里,周圍都是參天大樹,但是褚璃墨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害怕的,在這個叢林里才是王者。
褚璃墨來這裏其實並不是為了來發泄或者說是什麼,是來找在這個叢林深的一個組織,一個真正的殺手組織。
這幾日褚璃墨想的已經很清楚了,既然不能夠離這些人的目標,那就只能適應,只能委曲求全,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給自己多找一條退路,只有多了一條退路,才能夠繼續的活下去。
褚璃墨一直一個人走在叢林里,穿花拂葉而過臉上的表,始終冷淡如冰。
褚璃墨往叢林里走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眼見著周圍的環境都已經十分陌生了,而且耳邊還有著十分嘈雜的蟲鳴聲,褚璃墨才確定自己應該已經走到了目的地。
這是褚璃墨在兩個月前就打聽好的事,這一出叢林裏面幾乎是沒有什麼生的,可是卻有一個組織生存,在這裏已經許多年了,一直沒有被朝廷剷除,也沒有被江湖的人發現。
褚璃墨這一次來就是想找他們合作,只可惜褚璃墨沒有確切的消息,知道他們的首領究竟是誰。
褚璃墨走到了叢林深的一個巨大的榕樹旁邊,在榕樹的樹榦上敲了敲。
這是褚璃墨花高價錢買來的消息,只有在這座榕樹旁邊敲響,組織的大門才能夠為他打開。
褚璃墨敲了很久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靜,褚璃墨原本還有些疑,但是就在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榕樹後面忽然走出來了一群野人。
褚璃墨有些驚訝,看向那些人的時候,目里滿是疑之。
「你們是誰?」褚璃墨冷靜下來之後,又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不是天殺的組織?」
褚璃墨的聲音落下之後,那幾個野人互相看了一眼,為首的一人走上前看著褚璃墨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但是褚璃墨並沒有聽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時候褚璃墨的心裏也是非常歡樂的,沒有想到組織裏面的人竟然是個野人。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能聽得懂,你們究竟是不是天殺的組織?」褚璃墨見那個人一直沒有停下來說話,不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然後靜字開口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是之前就說要來組織的代號薔薇的人。」褚璃墨的臉微微一變,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沉靜無比。
這一下那幾個野人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是確認了什麼暗號似的,野人之中,有一個穿著白的公子緩緩走了出來。
「這位姑娘就是薔薇?」那白公子走到了褚璃墨的面前,看著褚璃墨說道。
「不知道公子是誰?」褚璃墨警惕地看著那白公子臉上的表,非常的令人難以捉。
其實褚璃墨非常清楚,如果說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夠好好的和這個人說完這一番話的話,是絕對不會進天山這個組織的。
這是一個雙方博弈的過程,是必不可的。
「我就是你要找的天殺組織的首領,遲影輕。」遲影輕角微微勾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臉上是篤定的表,他知道褚璃墨就是來找自己的。
「你就是天殺的主子?」褚璃墨有些懷疑的目落在了遲影輕的臉上,實在不怪褚璃墨懷疑他,實在是因為天殺組織的首領聽說已經年逾半百,怎麼會是這麼年輕的男子?
褚璃墨的目著幾分打量和懷疑,讓遲影輕的臉都忍不住微微變了一下。遲影輕沒有想到褚璃墨的消息竟然這麼靈通,第一時間就懷疑了自己,不過他可不怕褚璃墨的懷疑。
「這位姑娘是來找我們天殺組織想要加我們的,而不是來懷疑我們,更何況本座的份,外面的人又如何知曉呢?如果不是姑娘帶來了你們雲家的一塊玉玨,我也是不會見你的。」遲影輕的角微微沉了下來,他實在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懷疑的人,只可惜褚璃墨一直以來都犯了他的逆鱗。
褚璃墨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若是再不拿出一些殺手鐧來,恐怕是會被遲影輕給趕走了。
「首領不必生氣,我只是有些拿不準主意而已,既然首領都這麼說了,那我必然是相信首領的,不知道首領可否換個地方說話?」褚璃墨的角微微勾了一下,臉上是一片笑意,看上去有些和善,可是遲影輕知道,這是褚璃墨的面。
褚璃墨這個時候已經朝他投出了橄欖枝。
「薔薇姑娘竟然都如此說了,那便請吧。」遲影輕也不是個磨磨唧唧的人,既然已經確定了褚璃墨的份,那就沒有什麼別的可說的了,褚璃墨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手握雲家玉玨的高手,遲影輕是不會放棄這樣的殺手天才的。
褚璃墨這個時候並不知道遲影輕的心裏在想什麼,只知道遲影輕既然已經答應了自己,那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別的問題了。
褚璃墨跟著遲影輕一起走進了天殺組織的地下宮殿裏面,天殺組織果然是江湖上最的組織之一,宮殿裏幽暗萬分,非常耐人尋味。
也不知道這遲影輕是不是真的天殺組織的首領,竟然真的將引進了地下宮殿裏。
褚璃墨的臉忍不住微微變了一下。
「不知道薔薇姑娘觀察得如何了?」遲影輕似乎也發現了褚璃墨在四打量著天殺的宮殿,不由看著褚璃墨,微微笑了一下。
褚璃墨雖然被人發現了,但是也沒有想像中的尷尬。
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然後便收回了目。
對於褚璃墨來說,這個遲影輕所說的一切話,都是可以忽視的存在。
兩個人很快走到了宮殿的後面,褚璃墨才看見了整個宮殿的全貌。
是一覽無的宮殿深,四都長著雜草,看上去十分荒蕪。
褚璃墨不知道為什麼天殺的組織要把宮殿建在這裏,但總歸是有天殺的原因,就是不知道這一切背後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畢竟,像天殺這樣的殺手組織,一定是想要越蔽越好。
褚璃墨的臉上微微有些變化,但不是很明顯。
「薔薇姑娘,坐吧。」遲影輕把褚璃墨引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褚璃墨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遲影輕,角微微沉了下來。
其實褚璃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遲影輕這樣面對面的坐著,但是有了那麼一次的對視,兩個人就能更加坦然的流了。
褚璃墨的角微微勾了一下,率先開口。
「不知道首領今日見我,是不是已經考慮好了之前我的提議?」褚璃墨看著遲影輕,臉上的表有些變化莫測。
遲影輕的角微微勾了一下,並沒有先回答褚璃墨的話,而是自顧自地給褚璃墨倒了茶。
「姑娘,先喝茶吧。」遲影輕朝褚璃墨手,招呼了一聲。
褚璃墨的目微微一,隨後勾了勾,點了點頭,將茶杯給端了起來。
褚璃墨低頭喝了一口茶,臉上的表有些變化莫測。
雖然褚璃墨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卻很明顯的能夠到褚璃墨的臉上是一片沉寂之的。
因為褚璃墨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要和遲影輕好好說話。
這個人的心眼兒實在是太黑了,如果自己不強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褚璃墨的臉上表實在是太明顯了,遲影輕的角忍不住微微勾了一下。
這個人倒是有些意思,至所有的表都在自己的臉上。
「薔薇姑娘實在是不用太張,有的事,我們也是可以商量的嘛。」遲影輕的臉上劃過了一抹笑意。
「我不覺得,雲家的寶藏,你們也不興趣。」褚璃墨含笑看著遲影輕,是了解這個人的,或許說,褚璃墨是了解這世上大多數人的,至他們不會捨得這麼一個得到寶藏的機會。
也許是褚璃墨臉上的表太過明顯了,遲影輕的角忍不住微微了一下。
好一會兒之後,遲影輕才道:「薔薇姑娘只是想要一個殺手的位置?」
「自然,天殺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組織,只要你們肯庇護我,那雲家寶藏的下落,我就告訴你。」褚璃墨的角勾出了一抹冷淡。
這個時候,褚璃墨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需要很多的助力,而不是自己一個人獨樹一幟。
這樣的自己,是本不可能得到更多的。
褚璃墨的臉上是一片冷淡之,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來。
這一次的決定,但願不要出錯。
褚璃墨的目微微了一下,還沒說什麼,不遠的人就緩緩走了上來,給褚璃墨和遲影輕換了茶水。
「薔薇姑娘,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你也要拿出自己的誠意,你之前說,你知道雲家寶藏在哪裏,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遲影輕看著褚璃墨,角微微了一下。
褚璃墨的目微微收斂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褚璃墨才挑了挑眉。
「很簡單啊。」褚璃墨笑著開口:「在橫州,你們之前不是已經派人去過了嗎?」新筆趣閣
此話一出,遲影輕的臉果然變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褚璃墨挑了挑眉,看著遲影輕,臉上的表變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首領如果想知道更多的,或許……可以嘗試著答應我的要求。」褚璃墨的角冷冷勾了一下。
遲影輕並不是一個會威脅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褚璃墨的時候,他好像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