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璃墨笑看著東方尚懷，道：「東方公子，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知道知道原因而已，畢竟東方公子若是有什麼不法的用途，到時候，我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

褚璃墨角微微勾了一下，眼裏滿是笑意。

東方尚懷第一次覺得，原來京城裏的子，不及褚璃墨這麼能夠糾纏人。

他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在下的故人，是江湖醫，孫凡凡，褚小姐或許不知道……」

「孫凡凡嘛，我知道，一個濟世救人的醫，家破人亡，依舊秉承醫德，是個不錯的姑娘。」褚璃墨含笑看著東方尚懷。

這一下，換東方尚懷怔愣住了。

他直直地看著褚璃墨，如今眼前的子言笑晏晏，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一般，但是他確實從褚璃墨的眼中看出了別樣的神。

好像……真的知道孫凡凡是什麼人？可是之前上門的時候，東方尚懷是打聽清楚了的，褚璃墨就是一個在鍾城縣長大的鄉下丫頭而已，本沒有任何背景，也沒人教導過什麼，所以現在變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誰幫了。

想到這裏，東方尚懷的腦海里閃過了京城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沈君策，這個人……會是他告訴褚璃墨的嗎？

「正是那位孫姑娘。」東方尚懷既然說出了孫凡凡的名字，也就沒有想過瞞著褚璃墨，所以在褚璃墨問了他之後，他便直接說出了孫凡凡的份。

「孫姑娘的世十分可憐，那副古畫，正是孫姑娘的生父孫春的作，對於孫姑娘來說，那幅畫非常重要，若是褚小姐也沒什麼特別的用，不如賣給在下，只要是在下能夠給得起的東西，小姐隨意提條件。」

東方尚懷的這番話，可謂是十分給面子了，以東方家的勢力，若是東方尚懷真的想要這幅畫，或許會有別的辦法，但是他卻選擇了親自上門，可見對這幅畫很重視。

或許……東方尚懷是對那位孫凡凡，孫姑娘，十分在意？

褚璃墨如此想著，手下不由輕輕敲打著桌面，角一直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好一會兒之後，褚璃墨才抬眸看向東方尚懷，道：「東方公子，不知道您和這位孫姑娘，是什麼關係？」

也許是褚璃墨的眼底的那一抹揶揄之被東方尚懷看見了，一時間，他的面便忍不住變了一下，半晌后，才道：「褚小姐不覺得這話很有問題嗎？」

褚璃墨挑了挑眉：「有什麼問題嗎？」褚璃墨不覺得自己問的有什麼不對的，若是東方尚懷真的對孫凡凡有意思，問一下又沒什麼。

這時候的褚璃墨並沒有想到自己問這些話，完全沒有顧忌東方尚懷和孫凡凡的臉面。

對於這些京城之中的貴人來說，褚璃墨現在的行為實在是有些……過分。

畢竟，沒人能夠這麼口無遮攔，但是褚璃墨似乎還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東方公子莫不是害了？」褚璃墨看著東方尚懷，角微微勾了一下。

東方尚懷沉下眉，隨後道：「故人，朋友，本公子將孫姑娘當為……知己。」

東方尚懷一慌張，接連用了好幾個詞語來形容他和孫凡凡之間的關係，一瞬間，褚璃墨的眼神不由微微變了一下。

角掛著一抹極淡的笑容，並不想拆穿東方尚懷。

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是讓覺得，傻得可。

「東方公子既然這麼說，那看來我不把江山人圖給你，都顯得我小氣了。」褚璃墨笑了笑，隨後朝候在外面的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踱步跑了進來，褚璃墨在丫鬟耳邊道：「去庫房取畫來。」

褚璃墨話音落下，丫鬟連忙點了點頭，然後轉去取畫了。

東方尚懷看到這一幕，也不由鬆了一口氣，他看著褚璃墨，道：「多謝褚小姐。」

「唉，你別先謝我啊，我還沒說我的條件呢，說不定你聽了我的條件，就反悔了呢。」褚璃墨角微微勾了一下，看向東方尚懷的眼神里，著幾分笑意。

不得不說，和沈君策那樣腹黑的男人相比，東方尚懷這樣的純男人，實在是太可了，只是逗一逗他，就有無窮的樂趣。

褚璃墨的角微微勾了一下，隨後道：「東方公子，怎麼樣？你不會不同意吧？」

「不同意什麼？」東方尚懷輕咳了一聲，然後看向褚璃墨，角沉了沉，顯然，他對於褚璃墨說的話，也還是十分在意和慎重的。

「東方公子，我知道，你們東方家好像是武學世家？」褚璃墨含笑看著東方尚懷。

這一下，不只是東方尚懷愣了愣，就連坐在一旁的褚靖淮，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褚璃墨。

顯然，眼前的兩人都不知道褚璃墨為什麼會問出這個人盡皆知的問題。

難不，褚璃墨也想習武嗎？想到這裏，褚靖淮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他原本就是靠著軍功了如今的武安侯的，不管怎麼說，他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褚璃墨如今竟然去找東方尚懷，那豈不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嗎？

褚靖淮看著褚璃墨，不由低聲道：「墨兒，你若是想習武，為父教你就是了，何必找外人？」

褚靖淮同褚璃墨說話，聲音得很低，但即便如此，東方尚懷的武功尚高，還是將這話聽了去。

一時間，東方尚懷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應該往哪裏放才好。

「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褚璃墨同褚靖淮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便轉頭看向東方尚懷，道：「東方公子，東方家既然是武學世家，給我送兩個武功高強的人過來看家護院，不過分吧？」

「這就是褚小姐的要求嗎？」東方尚懷皺了皺眉，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褚璃墨的角微微勾了一下，顯然，對於東方尚懷，還是給予了足夠信任的。

只要東方尚懷開口，他送來的人，就敢用。

「東方公子，我覺得這個要求並不低，一幅畫，換幾個東方家的高手，不管怎麼說，都是劃算的事。」褚璃墨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的說道。

東方尚懷的視線落在了褚璃墨的臉上，看著褚璃墨面上的淡然和平靜，角忍不住沉了下來，好一會兒之後，才繼續道：「褚小姐放心，若這是褚小姐的要求，那在下必定為褚小姐辦到。」

「如此，我便多謝東方公子了。」說完，褚璃墨便直接站起，看著不遠走進來的丫鬟，從手上接過了畫軸，想都沒想，直接遞給了東方尚懷。

「東方公子，請看看。」褚璃墨含笑說道。

東方尚懷這才接過了褚璃墨遞來的江山人圖，展開看了看，確實是真跡沒錯，想到這裏，東方尚懷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辜負孫凡凡所託。

「多謝褚小姐割。」東方尚懷看著褚璃墨，角溢出了真誠的笑容。

褚璃墨朝東方尚懷輕輕點了點頭，隨後道：「公子若是真的想謝我，那便用幾個高手跟我換吧。」

褚璃墨說完，角忍不住勾出了一抹笑意。

東方尚懷也回以一笑，道：「褚小姐乃中人，在下佩服，這高手嘛，在下自然會給褚小姐送來的，褚小姐靜候佳音便是。」

「那我就等著東方公子給我送人來了。」褚璃墨看著東方尚懷，臉上滿是笑意。

「嗯，在下告辭。」東方尚懷朝褚璃墨拱了拱手，而後直接轉，離開了武安侯府的大堂。

看著東方尚懷離去的背影，褚璃墨不由輕輕嘖了一聲，這東方尚懷還真是不錯啊，竟然為了人，親自上門求畫，不錯不錯。

「小姐，聽著東方公子的意思，難不，他喜歡那位孫凡凡，孫姑娘嗎？」丫鬟小青湊到了褚璃墨的邊問道。

褚璃墨的眸子微微了一下，隨後才道：「嗯，這位孫姑娘可不是普通人，這天下過恩惠的人不，若是能夠相，也是不錯的。」

褚璃墨的話說到這裏，便算是點到為止了。

小青沒太聽明白，但是褚靖淮卻是知道了的，因為褚靖淮對東方家還是有一定了解，知道這個東方家為京城名門，很多事都是不得自己做主的，東方尚懷會親自找到武安侯府來，可見也沒有怎麼用東方家的勢力，想起來，或許東方家並不太同意東方尚懷和孫凡凡來往。

這兩人，或許是投意合，但是沒有得到東方家的同意，恐怕也很難走。

想到這裏，褚靖淮不由看向褚璃墨，輕聲問道：「墨兒以為，這東方公子，會給你送幾個能使用的人來？」

「父親方才不是已經聽見了，東方公子說了，讓我放心。」褚璃墨微微勾了勾，淡淡道。

「你就這麼相信？」褚靖淮挑眉看著褚璃墨，雖然自己和這個兒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也不是對褚璃墨一點都不了解的，他知道，褚璃墨不是一個容易相信人的人。.

更甚者，褚璃墨或許比他這個做父親的，疑心更重一些。

雖然褚靖淮大概也能猜到褚璃墨為什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但他不願意承認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所以他便選擇的裝瞎了，只是淡淡地囑咐了褚璃墨兩句，便轉離開了。

看著褚靖淮離開的背影，褚璃墨的角忍不住微微沉了下來，好一會兒之後，才勾了勾，道：「也不知道我這位父親，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當初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主可是死了的，可見這件事和陳氏不了干係，如果這件事是陳氏做的，那褚靖淮又知不知道呢？

若是褚靖淮不知道的話，或許他現在的態度還能夠解釋，可是如果他知道，那他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在裝。

想到這裏，褚璃墨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些事，總有一日，會查清楚的。

「小姐，我們回去吧？陳嬤嬤一會兒該找您了。」小青看著褚璃墨一直坐在位置上，一不地看著褚靖淮離開的方向，不由緩緩開口問了一句。

褚璃墨聽到這話，不由抬眸看向小七，道：「嗯，我知道了，陳嬤嬤不是出門了嗎？肯定沒那麼快回來的。」

褚璃墨的眼裏多了幾分靈，直接站起，往外走去。

小青看著褚璃墨的背影，迅速跟了上去。

褚璃墨回到竹蘭院的時候，陳嬤嬤果然是還沒回來的，如今褚璃墨一直在為了過兩日的韓王妃舉辦的宴會努力，對於褚璃墨來說，這實在是太難了，但是沒辦法，為了陳嬤嬤，為了他們褚家的臉面，褚璃墨只能努力了。

到時候，可不能自己被嘲笑了，還連累了沈君策和平公主。

雖然褚璃墨對連累沈君策這件事是樂見其的，但是平公主那麼好的人，褚璃墨可不想讓人非議，還說自己這個兒媳婦不好，

所以之後的兩日，褚璃墨更加用功了一些，就連東方尚懷送來的高手，褚璃墨都還沒來得及去驗收。

而在褚璃墨準備的時候，京城各府的眷，也都準備著看笑話，不過，這個笑話不是褚璃墨的，而是京城名門之一的蕭家大小姐。

聽說這位蕭家大小姐，是個傻子，還長得丑，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