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鐸送賀水北過去的，人沒上去，說是在車里等。

但是賀水北進到房間看到程妍的時候，知道今天晚上可能走不了了。

“你腳怎麼溜了那麼多？”賀水北擔心地說道，“藥箱在哪兒？”

程妍不說話，就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眼淚流干了，臉上掛著淚痕。

看到賀水北的時候，程妍又覺得好難，本來就不穩定的緒這會兒似乎是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

賀水北沒辦法，只得先找前臺要了藥箱，當然沒說什麼況。

拿了藥箱進來之后，將門關上，走到程妍邊坐下，“不管出什麼事，都得顧好自己的。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人比你更你自己的。”

賀水北將程妍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腳掌心里面有碎玻璃碴，看著就覺得疼。

“忍著點，我先給你消毒。”賀水北將消毒酒往程妍腳心倒去。

應該是疼的，忍不住了一下。

“這個時候知道疼了嗎？你傷害自己的時候想過會疼嗎？”賀水北問。

程妍默默地看著幫理傷口的賀水北，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好半晌，程妍才跟賀水北說：“很可笑吧，其實我從來都沒和沈燁在一起過。我騙了你們，也騙了自己。但是……沈燁本就不愿意配合我演完這場戲。”

這個答案，賀水北現在已經不意外了。

因為先前就已經聽沈燁說過。

“小水，我喜歡沈燁，很喜歡。”程妍第一次這麼清楚地將自己的心事告訴了賀水北，“但是我知道，不喜歡我。他喜歡的人是你。”

“怎麼可能。”賀水北當即就否認了，“我和沈燁就是姐弟的關系，我也從來只是把他當弟弟。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賀水北一直在很用心地給程妍理傷口。

“那你不喜歡沈燁，對嗎？”程妍問。

這個問題好像難到了賀水北，似乎也說不清楚自己對沈燁應該是一種怎樣的。

那肯定是喜歡的呀，賀水北覺得應該是家人之間的那種喜歡。

就像喜歡程妍，喜歡周尤和賀山南那樣的喜歡。

程妍忽然抓住了賀水北的手，“小水，你幫幫我好嗎？沈燁最聽你的話了，如果你撮合我們的話，一定會功的。”

賀水北的手停頓在半空，對于程妍的懇求，覺得好難拒絕。

但是……

“妍妍，沈燁也不一定會聽我的話。而且我和他也好多年沒有見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況。的事，真的不是我撮合你們，就能……”

程妍忽然甩開了的手，是子也往后退了些。

有些陌生地看著賀水北，說：“其實，你就是不愿意幫我，對嗎？你就是不想看到對你言聽計從的騎士轉頭和別人在一起。賀水北，你好自私。你明明都已經和姜鐸在一起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沈燁呢？還是說，你把沈燁當備胎，等到哪天你和姜鐸分手了，還能馬上投沈燁的懷中？”

聽著程妍的話，賀水北的腦子是懵的。

有點不太相信這些話是從自己好朋友的里說出來的。

愣了好幾秒，然后問程妍：“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程妍反問，“你著你自己的良心說，你從來就沒有想過，希沈燁一輩子跟在你邊，為你做這做那？那就沒想過讓沈燁當你一輩子的騎士？”

想要完全否認，賀水北沒辦法。

因為在年無知的時候，賀水北也是對沈燁說過的，要一直一直當公主，他要一直一直聽從的命令。

但那都是很小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們哪兒懂什麼。

后來和姜鐸在一起之后，就沒想過。

“我說對了，是吧。”程妍冷笑一聲，“所以賀水北你不能那麼自私的，沈燁得有他自己的生活。”

“我沒有不讓沈燁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他那麼大一個人了，難道我還能左右他的想法，讓他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做不了沈燁的主。”

賀水北算是非常明確地拒絕了程妍。

因為這是不能完的任務，幫不了程妍。

“你真的不要幫我嗎？”程妍問。

“我幫不了。”

“那我們也不要做朋友了。”程妍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我也不是真的想讓你幫，我知道的事別人辦法幫忙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為了朋友到底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原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到底是比不過一個男人。賀水北，我看錯你了。”

賀水北就很不明白。

好像，一切都是錯了一樣。

所以，就是試探，對嗎？

賀水北放下手里的棉簽，也沒多做什麼解釋，說：“如果這是你想的話。”

們兩其實這幾年的聯系不多，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都還是在活上。

那時候隔著好多人，招呼都打不上。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一個人在回避。

賀水北一開始還在想，到底是什麼讓們兩疏遠了。

好閨的疏遠帶來的傷痛絕對比失帶來的打擊更大。

但關系疏遠了就是疏遠了，是沒有原因的。

如今又被冠上為了男人不要閨的罪名，賀水北也懶得再解釋什麼。

沒再多說什麼，轉要走。

“賀水北。”程妍忽然住了賀水北。

背對著程妍的賀水北臉上到底還是不忍的表，想，只要程妍開口，們還是可以繼續當好朋友的。

但是，程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對賀水北說：“既然不當朋友了，以后在工作上，我不會讓著你的。再見面，就是對手了。”

們兩在事業上，多是一個競品的存在。

都是小花，不過一個走大銀幕，一個走電視劇綜藝。但都在娛樂圈里面，沒有太明顯的界限的。

而且，誰也不知道們以后的職業規劃會不會涉及到對方擅長的去。

所以，這是正式的宣戰了嗎？

程妍說：“賀水北，我不比你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