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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歡》 第四十七章

辛娘眸冷沉,不如山,靜靜地盯著眼前的孟沖,半晌才咬牙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孟沖一笑,轉對蜂擁而來看熱鬧的民眾說道:“這辛府的主子曾是我孟沖的婦人,多年無所出又不敬公婆被我休棄。前幾日我得知這婦人還是我孟家婦時便不守婦道和一男子私通多年,前幾日我上門討說法被這婦人用妖法趕了出來。

這婦人丫環不堪忍欺凌幾日前從府中逃出尋我求救,說這婦人后院就養著那夫,人妖畢竟殊途,那夫一向康健如今病重虛弱臥床不起。我心中惶恐,便去山上尋了道長,今日只為求證此事,也好還長央城父老鄉親一個安心。”

這似真似假的一番話說得人心浮,皆看著辛娘指指點點起來。

長央城并不大,辛娘是霽玉樓的主事,又是被夫君休離后獨自生活的子,往日流言雖多但大多是敬佩羨慕辛娘這樣的子。如今聽了孟沖的一番話,不管什麼心態都被煽了起來。

孟沖請來的道長一直沒有開口,聽得后人言議論紛紛,這才邁前一步:“貧道乃清心觀樊真,師承觀主,今日孟公子所托前來一看,這辛府果真是妖氣沖天。”

清心觀是長央城數一數二的道觀,香火極旺,清心觀的觀主接過駕,極得人心。雖未聽過樊真之名,可這名頭一端出來立刻信服,當下又驚又懼,指點著辛娘的人言聲越來越大。

搖歡何時過這種氣,不如辛娘沉得住氣,當下輕飄飄地問道:“哦?是什麼妖啊?”

搖歡站在門后,是以剛才并未有人注意到,此刻見從門口邁出來,那天姿國的容貌如同自帶神一般,把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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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歡很是被人注視,輕輕地披在后的頭發,皮笑不笑地走到樊真面前,雙手環著他,笑瞇瞇地問:“我素來沒有見識,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

上下打量了樊真一眼,不掩眼中的嫌棄,嗤道:“妖最擅人心智,道長斬妖除魔道心一定很穩,可為何長得如歪瓜裂棗一般,還賊眉鼠眼地看著我?”

樊真哪是什麼正經道士,初初看到搖歡眼中難掩驚艷,被這麼不冷不熱地嘲諷了幾句頓時惱怒了,出言反駁怕失了風度,還未說話呢,旁邊的孟沖已經,跟見鬼了一般抖著手指指著:“是、是你……”

搖歡眨眼。

孟沖抖著,渾像是被泡在冷水里剛撈出來,一陣發虛。

他平日不學無唯獨記好,這個聲音他一直記得,正是萬花樓當選花魁那日的桃木仙子。他此時已不知是仙子還是鬼怪了,看著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搖歡裝大尾狼是裝慣了的,毫不覺得心虛,仍舊把矛頭指向了樊真:“姑不才,平日也欺負妖,落在我手里的妖沒一個不是哭天搶地求我放過的。”

眉目一轉,笑得格外明艷:“可從來沒聽過樊真道長的道名,不知你今日來這里捉什麼妖呢?”

人群里不知何時到來的和尚輕押下斗笠掩住邊的笑意,那雙在斗笠遮掩下的雙眸深邃,此時正注視著門口幾句話就大殺威風的搖歡,微笑意。

“呵。”樊真惱極,冷笑一聲:“倒不知姑娘師從何人?”

搖歡轉了轉腦瓜子。

已經讀到搖歡心中所想的神行草“噗”的一聲捂笑出聲來,下一刻,果真聽搖歡又開始瞎認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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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你那觀主落在外不愿承認的私生,來長央城便是為了認親的。”這一句話拋出去的威力就如同搖歡聽到神行草說帝君一樣,震驚得吃瓜群眾手里的瓜都掉了。

凡人對名聲看得極重,尤其是子,好的名聲能高嫁一等。更何況搖歡開罪的是清心觀的觀主,那觀主是修仙人,哪有正常人敢這麼瞎開玩笑?

是以當下聽八卦辛的幸災樂禍比理智思考將信將疑的人多多了。就連那樊真都瞪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真要被搖歡言語之間的誠懇給騙過去了。

眼看著這揚名立萬的大戲被胡攪蠻纏毀了四不像,樊真一時惱怒,臉上神猙獰,袖中出的黃符徑直往辛娘額頭去。

搖歡站得近,他掏符之時便留意了。雖然心知這些沒有真才實學的道士大多騙吃騙喝騙愚昧的凡人,那些黃符除非厲害的道士,否則對妖的傷害就跟撓一樣。但還是先一步搶了他手中黃符幾下撕了個稀爛,往地上一摔,一臉欠扁地攤手:“就這點本事?”

攤開的指尖有被黃符燒灼的痕跡,雖淺,遠在人群之中的和尚卻看得清晰,他眉心微蹙,撥開人群走上前去。

樊真的黃符被撕,是真的如同被眼前這子打了臉一樣,覺得臉疼。他的怒意在腔里排山倒海,他卻暗自下去,咬牙死死地看著

那眼神帶著涼意,就如毒蛇吐信,讓人骨悚然。

辛娘眉頭一皺,拉過搖歡擋在后。千年道行,早已不懼這樣的道士,是以在樊真面前仍舊冷淡著一張臉,巍峨不:“我一個被夫家休離的子獨自生活已是不易,道長又何必因那香火錢為難于我。孟沖垂涎我財勢,其心昭然若揭,道長千萬別被他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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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真冷笑一聲:“我雖不知你是何妖,但凡妖都掩不住妖氣,你多說無用。”

搖歡“嘿”了一聲:“給臉不要臉啊?”

話落,手就要去抓道長盤在頭頂的發髻。手剛出去,就被一只修長的手握住了手腕,手的主人正含笑,另一只手立在前,輕道一聲:“阿彌陀佛,施主有話好說,別臟了手。”

搖歡順著那只手看去,面上兇煞盡消,打量著面前戴著斗笠的俊和尚,莫名得覺得很是悉。可那五以及他說話的聲音,都陌生得無法懷疑。

歪頭打量了一會,目仔細地梭巡過他的雙眼,后者不躲不避任由打量,語氣還甚為平和:“路遇此地,忍不住多管閑事了,還請勿怪。”

躲在門后的神行草現在只想捂耳朵。

因為他現在滿耳朵都是搖歡跟傳音筒一樣一直重復的聲音:“是不是帝君?是不是帝君?是不是帝君?”

小蠢龍想帝君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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