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深：“……”你能不能閉！

他很生氣，很想罵人，但是上不得臺面這個說法，是玄王殿下先說的，他駁斥了白慕歌，就等于要打玄王殿下的臉面，所以他也不敢吭聲。

而白慕歌說完不算，還在旁邊，一臉認真地開口道：“雖然堂兄要換題這件事，的確對我一點都不友，但我還是會對堂兄十分恭敬，希有一天，我善良和高貴的品質，能夠堂兄，讓堂兄也做一個符合道德要求的好人。”

白暮深：“！！！”我的劍呢？

杜嫣然聽了，忍不住出手，用帕子微微掩蓋了一下角，差點笑出聲，心里只覺得，這白慕歌雖然名聲不好，但也真的是這個京城里頭，難得的很有意思的人。

銘王和玉王也是看呆了。

他們在后宮朝堂這麼多年，就沒見過誰，能像白慕歌一樣，氣完人之后，讓人還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的！還有這自吹自擂的，善良和高貴的品質？！

就連對白慕歌有很多不滿意的北邈，這個時候都差點破功笑出聲，行吧，也許爺把白慕歌收下，就是為了……日后比如跟誰家來個言語上的對戰，有白慕歌在，他們玄王府絕對不會輸。

別說這個人懟人的本事了，就這個人自的本事，都能把對手氣死。

葉恒咬著牙道：“白慕歌，你是不是忘了，玉王殿下剛剛提醒過你，做人還是要謙虛一點好。”

白慕歌看了他一眼。

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于是對著玉王道：“玉王殿下，抱歉。在下下回，一定也含蓄一些，不再將我品質高貴的事，公開言說。在下其實也并非，故意把殿下的話，置若罔聞，忘記謙虛的，實在是堂兄，唉……在下這才忍不住，多說了兩句，這不，一下子把我的尊敬兄長的優點也暴了。”

玉王捂臉：“……”

要不你還是別跟本王說話了！本王不想聽你在這兒放屁。

然而，玉王殿下，就算是再怎麼樣，也總不能說，因為白慕歌沒有聽他的建議，謙虛一些，而懲罰白慕歌，這傳出去只會讓人覺得他不講道理，畢竟是不是要謙虛這件事，都是別人的自由，他貴為皇子也不該干涉。

于是他只好咳嗽著道：“無妨，無妨！”

只是他也忍不住，含沙映了一句：“兄友弟恭，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品質，白慕歌公子都能明白，偏偏有些人卻是渾然不懂，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不懂。”

所有人頓時噤聲。

大家都聽得出來，這是在諷刺令狐悅呢，這是在說玄王殿下，對他這個兄長不尊敬。

白慕歌想著玄王大佬，剛剛還想幫自己撐腰來著，這人要還，有人懟玄王，當然應該幫著解圍。

所以當即就接了玉王一句話，拍著大道：“是啊，也不知道兄友弟恭這個事兒，堂兄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玉王：“……？”我說的是你堂兄嗎？

你忽然接我的話干什麼？

白慕歌說完之后，還看著白暮深道：“堂兄，你聽見玉王殿下的話了嗎？你真的要好好反省了，你繼續這樣，南國公怎麼放心，把世子的位置給你呢！”

玉王：“……！”你能不能不要繼續放屁！還放的這麼一本正經？

白暮深里發苦，心里很明白，玉王本不是在說自己，但是他能張口說：白慕歌你給我閉，玉王是在說玄王，關我什麼屁事嗎？

這不是在得罪玄王？

玉王咬著牙，看著白慕歌道：“白慕歌，你誤解了，本王說的并不是你堂兄！”

白慕歌奇怪地看過去：“那玉王殿下，您在說誰？我們不是在討論堂兄的事嗎？我知道您是想給堂兄留面子，大家心里都有數。堂兄，你看見了嗎，玉王殿下為你這樣付出，這種時候了，還在為你圓場，你真是應該覺得！”

玉王：“……”白慕歌這個傻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白暮深：“……！”請你有多遠滾多遠，我并不，謝邀！

而白慕歌說完之后，還看著玉王，一臉發自肺腑地夸獎道：“玉王殿下對堂兄的行為，如此唾棄，足見殿下是個真正的君子，可見殿下平日里，對銘王殿下一定非常尊敬，對玄王殿下也一定十分護，真是我輩的楷模！”

楷模玉王：“……”

他沒法說話了，他能說，不，白慕歌你誤解了，我不是君子，也不是楷模，我對弟弟一點都不護，我剛剛其實在含沙映，暗中罵我弟弟嗎？

說這種話，他又不是不要臉了。

于是只好干咳著道：“大概……是吧！”

玉王其實很想錘死白慕歌，但是看著這小子，夸獎自己的時候，滿面赤誠，眼睛閃閃發亮，好像真的是發自肺腑地認為，他令狐昭是一個君子，甚至還暗中崇拜自己。

他只好在心中捂臉，算了，不要跟白慕歌這樣的草包計較，全京城都知道他是半個傻子，自己生氣干什麼呢？

以這個人的腦子，是不可能看出自己跟玄王不對付了，今天作詩能超常發揮，應該都是白慕歌的極限了。

果然，白慕歌還又說了一句蠢話：“看著三位殿下，詩會都一起來，玄王殿下還開玩笑說，單獨給兩位殿下準備桌椅，兩位殿下也不生氣，足見平日里非常好，這真是我們煊晉皇朝的福氣！”

玉王：“……”果然是真的蠢貨，算了，算了！

就算玉王平日里，真的氣量很狹小，但是即便是他，也實在是不想，跟白慕歌這樣的傻子，而且是很崇拜自己的傻子計較，別墮了自己的名聲。

銘王也不知道該說句什麼好，只好端起茶杯，默默喝茶。

白慕歌這個時候，卻是給玄王飛了一個小眼神。

那眼神充滿了討好賣乖，仿佛就是在說：大佬，你的走狗表現得還行吧？你幫我說話，我也沒讓你失吧？

令狐悅原本被玉王弄得有些不悅。

眼下看著這個樣子，一副小得意，小驕傲，似乎走狗維護了主人很高興的模樣，竟沒忍不住，對揚了一下角。

白慕歌：“……！”有話好好說，別忽然笑，迷人得有點犯規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