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喝酒啊。婉兒給你斟了酒了呢。哎，婉兒啊，你不懂規矩啊。給皇上斟酒，怎麽斟的這麽滿？皇上怎麽端杯子？你這孩子，真是沒見過世麵。”周太後絮絮叨叨的著話。

朱佑樘笑了起來，他想起了當年張皇後也是這個樣子。戶人家的子進了宮什麽都不懂。斟酒也不知道斟半杯，滿滿的斟到高出酒盅。因為這個，當時沒被人。大手大腳。這個婉兒居然也是如此。

一杯又一杯，朱佑樘連喝了好幾杯。周太後也喝了兩杯酒，絮絮叨叨的著以前的事。朱佑樘一邊聽著，一邊忍不住的去看婉兒，越看越是像。心中有些煩。

終於，老太後打了個阿欠道：“皇上，哀家不能喝了，哀家還以為能喝幾杯呢，結果兩杯下去頭便暈乎乎了。哀家恐怕要去歇息了，不然一會兒便要在皇上麵前打瞌睡了。”

老太後嗬嗬笑著，不住的打著阿欠。

朱佑樘忙道：“老祖母去歇息便是，朕也回宮去了。時候也不早了，今晚跟老祖母喝酒談心，朕很是開心。”

周太後忙擺手道：“皇上不忙走，皇上還沒盡興。好容易來長春宮吃頓飯，哪能掃了興？今兒是大年初一，酒飯要吃飽，這也預示著今年一年都食無憂好兆頭。民間可都是這麽作興的，皇上也不能免俗不是？哀家自去歇息，皇上不用管哀家，留在這裏再喝幾杯便是。婉兒，你好生伺候著皇上，皇上若是不盡興，哀家可要責罰你。”

婉兒忙低低道：“婉兒知道了，老祖宗您放心便是。”

周太後了宮進來扶著自己出去，朱佑樘起相送，周太後擺手他坐下，臨走時還命人將春閣的門關上。

隨著外邊人聲漸去，春閣隻剩下了朱佑樘和婉兒兩人。朱佑樘有些不自在，他還從未和別的人獨一室過，況且是個酷似皇後的年輕。

“皇上……請用。”婉兒給朱佑樘倒了杯酒，靜靜站在一旁。

朱佑樘笑了笑，喝了酒，沉聲問道：“你婉兒？”

婉兒低聲道：“嗯。”

朱佑樘道：“你抬起頭來，我瞧瞧。”

婉兒微微抬頭，燭閃爍之下，一張俏臉如玫瑰一般的豔麗，勝雪，如鮮花一般的豔。無論是麵容還是神態，簡直像極了皇後。

朱佑樘笑道：“有人過你像誰麽？”

婉兒搖頭道：“像誰？沒人跟我過啊。婉兒便是婉兒，難道跟什麽人很像麽？”

朱佑樘微笑道：“你跟一個人很像，真的很像……”

婉兒笑了笑道：“皇上像便像吧，隻要皇上高興便好。”

罷繼續給朱佑樘斟酒。朱佑樘又喝了幾杯，覺得上有些燥熱，或許是酒勁上來了，又或者是這屋子裏的炭火太旺，總之覺得上很有些燥熱。

旁邊站著的婉兒上飄過來淡淡的香味，總是往鼻子裏鑽，讓朱佑樘覺得心裏有些煩。

“朕怕是要醉了，朕喝了這杯便要走了。”朱佑樘笑道。

婉兒聲道：“皇上一定要盡興才，不然老祖宗會罵婉兒的。”

朱佑樘道：“朕盡興了，太後不會罵你的，你不用擔心。”

婉兒輕笑道：“那就好，皇上話要算數，明日老祖宗問起來，皇上可要替婉兒話。”

朱佑樘笑道：“好，替你話。”

婉兒提起銀壺來道：“那便再喝最後一杯酒便是。”

朱佑樘點頭道：“好，最後一杯。”

婉兒開始倒酒，朱佑樘微笑看著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婉兒可，越看越覺得像張皇後年輕時候的模樣。心中一時有些迷糊，某一瞬間，竟然就覺得是皇後一般。他知道自己恐怕是醉了，中午喝了酒，晚上酒量便淺了，這才喝了沒多杯便醉了，喝完這一杯一定不能喝了。

“哎呀！”婉兒忽然了起來。

朱佑樘一愣，問道：“怎麽了？”

婉兒急促道：“婉兒該死，婉兒該死，酒灑了，灑到皇上上了。這下可怎麽辦？婉兒該死。”

朱佑樘這才注意到桌上的酒杯傾覆，酒水灑到了自己前，他腹之間的服已經了一塊。

“沒事沒事，撒了些酒罷了。”朱佑樘道。

婉兒拿著一塊布巾上前道：“婉兒替皇上幹淨，皇上不要生氣。”

朱佑樘笑道：“這有什麽打，朕不生氣。不用，一會回宮之後，朕換了服便是。”

朱佑樘看著婉兒驚惶的表，愈發覺得昨日重現一般，這不是活的年輕時候的皇後麽？記得和皇後初見麵的時候，也發生了這麽一段曲。皇後失手打翻了茶盅，倒了自己一的茶水。們同樣的冒失，同樣的可。

“婉兒要替皇上幹淨，不然……老祖宗知道了，會罵死我的。”婉兒低聲道。

朱佑樘笑道：“罷了，你便是。”

婉兒嫣然一笑，拿著布巾上前來開始在朱佑樘前拭。朱佑樘坐在椅子上，那婉兒彎著子拱在前，像是半依偎在朱佑樘的懷中一般，馨香的秀發發在朱佑樘的鼻端，半截修長白皙的優的脖子就在眼前，散發著上的陣陣幽香。

突然間，朱佑樘心中的那團火燒了起來，腦子裏變得迷糊了起來。他一把摟住了婉兒，將那個飽滿溫香的摟在了懷裏。

“啊，皇上！”婉兒仰頭輕聲道。

朱佑樘低頭找到了那張鮮花般豔的，親吻了上去。婉兒反手抱住朱佑樘的脖子，宛然相就。

一瞬間，像是烈火一般躥升，朱佑樘一把將婉兒抱起來，放到了了塌上。片刻後，婉兒上的服紛紛飛落地上。朱佑樘上的服也了個幹淨。在朱佑樘俯要作的剎那，心中似乎有些覺得不妥，停頓了一下。

然而婉兒出雙臂將朱佑樘的脖子摟住，膩聲道：“皇上！”

朱佑樘再無猶豫，而，聲中，暖閣很快便春翻湧，一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