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樓大廳裏，溫暖如春。鋪著紅氈毯的地麵鬆無比，屋子裏點著幾對紅燭，讓整個大廳彌漫著一種溫暖的線。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甜香的味道。無論是廳中的裝飾還是擺設以及氣氛，都給人一種曖昧奢靡之。

幾人了髒兮兮的鞋，穿著子走廳中，在一角的塌上坐下。有妝容致的婢上前來給幾人沏茶更。這些婢相貌秀，著單薄豔麗，蜂腰圓，材人。

“延齡老弟，你今兒算是運氣好了。一會兒延幾名歌舞姬要來跳舞唱曲，這些歌舞姬可都是延德兄的私房寶貝，尋常不示人的。就算是我，也不過欣賞過兩回呢。”張侖湊在張延齡耳邊低聲笑道。

張延齡笑道：“既是私房寶貝，我們來欣賞是否不太恭敬？”

張侖膩聲笑道：“傻不傻？延德兄是個大方人，既請你來看，豈會在意這些？一會兒你看仔細了。若是看上了哪個，盡管挑來陪侍。延德兄絕對不會發怒的。這是他的待客之道。不信你等著瞧。”

張延齡心中驚訝不已。知道這些國公之家生活奢靡腐化，卻不知道竟然到了這種地步。當真要以府中歌舞姬娛客，這也太過分了些。

正沉間，但見徐延德啪啪擊掌兩下，大聲道：“可以開始了。”

話音落下，但見側首簾幕北起，十幾名子悄無聲息的魚貫而出，帶來香風陣陣。自們出來的那一刻起，張延齡和張侖等人便錯不開眼珠子了。因為這些子一個個眉目如畫，形修。們秀發高高挽起，雲鬢上的首飾閃閃發，修長的脖子上的雪白，優如鵝的頸項一般。們上穿著薄薄的紗，過紗甚至都能看到們被紅綠抹裹住的茁壯的部的廓，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人的風。

“奴婢等給諸位見禮了。”

十幾名子一字排開，鶯聲燕語齊齊行禮道。

“哈哈哈，好，妙，，羨慕。”朱麟大聲笑著，眼珠子都錯不開了，口中連出歎讚頌之詞。

徐延德白了他一眼笑道：“朱麟老弟，你府中的那些不遜於們，何必假話？”

朱麟低聲笑道：“延德兄，別人鍋裏的飯總是比自家的香。這道理還用我麽？”

徐延德哈哈哈大笑起來。轉頭對眾子道：“這幾位都是貴客。英國公府公爺，國公府公爺，你們都認識。這一位是第一次來看你們歌舞，更是了不得的人。他是我大明建昌侯，當今國舅，皇後娘娘的親弟弟。你們今日可得賣力些，若能讓張侯爺高興開心，必有重賞。”

眾子齊刷刷看向張延齡，一雙雙秋水剪瞳中似乎脈脈含一般，張延齡一下子便紅了臉。他還從沒有被這麽多漂亮姑娘如此集圍觀過。

徐延德斜眼看了張延齡一眼，歪著子湊過來低聲道：“老弟不用拘束，今日自然要玩的盡興。一會你看上了哪個中意的，便跟我。一個兩個三個幾個都，讓們好好的伺候你。”

張延齡咽著吐沫道：“這……如何使得？”

徐延德嘿嘿笑道：“有什麽使得使不得？們都是我花銀子養著的，們的使命便是讓我和我的朋友開心快活。你莫要覺得難為，這很尋常。我去張侖朱麟他們府中，也是看上誰便要誰來陪我，也毫不客氣的。哈哈哈。”

張延齡微微點頭，心中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繞過朱麟之後，朱麟在宣武門外馬車旁的話。朱麟當時要報答自己，自己看上他的哪個姬妾便告訴他，他會送給自己。由此可見，在勳戚豪富之家，這種互贈姬妾，或以姬妾娛客的做法其實不足為奇。這些勳貴們生活奢靡之極，這其實也是他們找樂子尋刺激的一種方式。私底下換姬妾玩樂，在他們看來真的不算什麽。

“你們開始吧。今日跳什麽舞？唱什麽曲？”徐延德轉向子們問道。

“回稟主人，這兩日我們練了新舞雙飛燕，今日便跳這支舞。曲兒麽也是新譜的曲子。不知可否？”領頭的一名子聲回答道。

“好，其實，唱什麽跳什麽也無所謂。哈哈哈。”徐延德笑道。

眾變幻隊形站好，簾幕後一聲牙板響，竹之聲悠揚而起。原來那簾幕後還有樂師藏匿。竹悠揚聲中，眾子翩然起舞。水袖起落，香風撲鼻，玉起落，春乍現。柳腰如棉，圓轉如意。似桃一般，人。隊形變幻，餐斑斕，笑如花，秀可餐。

“山重疊金明滅，鬢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麵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為首那名子邊舞邊唱，聲音悅耳聽，嗲人。仿佛如一隻鵝在眾人的耳朵裏撥一般。

聽著這嗲的歌，看著這風萬種的舞姿，迎接著那些不斷飄過來的含目，看著這些人間尤在眼前，任誰都不免沉醉其中，心中的火苗也開始滋長，食指開始大。

一曲歌罷，那領頭子聲道：“再為各位唱一曲《虞人》……”

朱麟站起來道：“各位，我不聽了，我先去快活了。各位自便。”

罷，他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手拉住一名舞姬的胳膊，哈哈大笑著：“就是你了，爺早就看中你了。跟我走吧。”

那舞姬嗔著扭子，卻被朱麟一把摟住腰肢，立刻便像一條水蛇一般纏住了朱麟的，兩人摟抱著消失在簾幕之後。

張侖笑罵道：“這猴兒急的家夥，每次歌舞都毀在他手裏。罷了，既如此，我也去快活了。二位，自便了。”

張侖也站起來，招招手，兩名舞姬答答走到他邊來，張侖笑著一手拖著一個，從另一側簾幕之後消失。

徐延德轉頭看著張延齡道：“延齡老弟，歌舞是看不了。不過你可隨意。這些人裏，可有你中意之人？來陪你快活便是。”

張延齡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延德兄好意我領了，但我真的不慣如此。”

徐延德笑道：“害臊麽？大可不必。我幫你點。如眉，如煙，你兩個過來好好的伺候侯爺。一定要讓張侯爺滿意。”

兩名子聲應了，款款而來，在張延齡側塌上一邊一個落座，笑嘻嘻的看著張延齡。張延齡有些手足無措，口幹舌燥。

徐延德起道：“所有人都跟我退下吧。”

“徐公爺。你去何？”張延齡道。

“不打擾兄弟快活，我在這裏你怕是不自在。”徐延德嗬嗬笑道，舉步離開。

“別走！”張延齡道。

“張侯爺，有我們陪著您呢，難道侯爺不喜歡奴家兩個人麽？”旁兩名子一邊一個抱著張延齡的胳膊，滿的脯著張延齡的，滴滴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