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怎樣?沒傷吧?”劉瑾等人驚慌上前,圍住朱厚照一邊詢問一邊檢查著。
建昌侯府的眾人和趙元也衝上前來查看張延齡有沒有傷。
朱厚照拍打著上的灰塵,回頭看著張延齡,兩人目錯,忽然都哈哈哈大笑起來。
“好險!這畜生!真是厲害。嚇死我了。”朱厚照大笑道。
張延齡也笑道:“可不是,也嚇死我了。我差點尿了子。哈哈哈。”
劉瑾見兩人似乎都無恙,轉大聲喝道:“將那畜生給宰了。差點害了太子殿下。”
吳簽出腰刀來,對準那豹子的咽便要手。朱厚照忽然大聲道:“不要殺,用繩子捆綁起來。有什麽比活捉了一隻金錢豹更厲害的事?我要把它養在宮裏。”
劉瑾愣了愣,瞬間便領會了朱厚照的意思,大笑道:“的很是。太子殿下活捉豹子,不兵刃,全憑力擒,這才英明神武。整個朝野上下還不大為震?所有人都將知道殿下勇武之名。皇上和皇後都要大為讚賞。這份本事,楚霸王也不過如此吧。”
張永馬永等人聞言也立刻明白了過來,紛紛附和起來。
“那可不是,殿下這下可要威震下了。殺虎豹算什麽本事?生擒活捉才是本事。”
“正是正是,古往今來,十三歲生擒豹子的太子怕隻有殿下一人。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且,還從豹子口中救了侯爺呢。真是臨危不,宛如神人一般。要不是殿下用牛皮索勒住豹子的脖子,侯爺怕是要糟糕。”
“……”
越到最後,越是添油加醋,全然不提朱厚照被撲倒之事,也不提張延齡力救援,反而是朱厚照救了張延齡了。張延齡聽了,苦笑無語。這幫家夥為了拍馬屁可謂是什麽話都得出來,當麵瞎話。
朱厚照倒是沒有昏了頭,誰不肯承認自己適才的狼狽,但卻也知道是張延齡救了他。
“莫要瞎,若不是舅舅拉開了豹子,那豹子便要咬我的脖子了。甚是嚇人。這畜生口中氣味都噴到我臉上了。哈哈哈。這隻豹子是我和舅舅合力抓到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本事。”
“那也未必。殿下的盔甲那麽厚,那畜生咬不穿的。”高兀自道。
趙元在旁聽了肚子裏生氣,舉著一隻頭盔道:“咬不穿盔甲?你們瞧瞧侯爺的頭盔再話。”
眾人看過去,隻見趙元手裏攥著張延齡頭上的那頂頭盔,本來是一頂嶄新的圓鐵盔,此刻卻已經變了形,上麵有著七八凹陷之,都是那豹子適才發狠時啃咬所致。若不是張延齡這頭盔是合格的大明宮中衛的鋼製頭盔,有一層鐵架龍骨,怕是便要被咬穿咬扁了。
高趕閉,不再言語了。那豹子發狠撕咬,力道絕對不。或許一兩口咬不穿盔甲,但不及時解救,太子必然要被它咬穿嚨。
朱厚照忙道:“舅舅你的頭沒傷吧。”
張延齡笑道:“沒事沒事,莫看這頭盔咬的可怕,這畜生想要傷人還是休想。我沒傷,太子也沒傷,生擒豹子一頭,殺獵無數。哈哈哈,這是一次完的狩獵。”
朱厚照點頭道:“正是,有驚無險,這才刺激。”
話間吳簽帶著人用繩索將那花豹已經捆綁結實。四肢捆綁之後,豹子隻剩下瞪眼吼的份了。為防傷人,又給它上套了繩網。這時候朱厚照和張延齡才又湊近了看這畜生,那豹子躺在地上,長超過了七尺,獠牙有近半尺長,雙目兇狠,著實可怖。即便現在和它對視,都有一種恐懼之。
“不敢相信,這麽大的兇,居然被我們給生擒了。”張延齡撇道。
朱厚照點頭道:“可不是麽?像是做了場夢。不過,這東西帶回宮裏養在何啊?我春和殿可沒地方養。半夜裏吼起來,不得將那些宮們嚇死。這兇要是逃出來,那不得傷人麽?”
劉瑾在旁低聲道:“好辦。殿下奏請皇上,將太池中間的瓊華島給殿下建個圍欄。豹子放在那島上便是。周圍都是水,它也沒跑。平時喂些活活兔什麽的養著便是。要去觀賞便在圍欄外觀賞。”
朱厚照喜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宮裏珍禽異不,但豹子卻還沒有。養個豹子,多威風。”
劉瑾笑道:“幹脆啊,瓊華島上的殿宇改作豹房,以彰顯殿下生擒活捉這隻豹子的英雄行跡。”
朱厚照大喜道:“好主意,劉瑾,這主意好。教人記得這件事。”
張延齡在旁聽著這話,真是目瞪口呆。豹房的名頭自己豈能不知?正德即位之後那裏正是他驕奢逸樂不思蜀之。莫非這豹房還是自己幫了他一臂之力抓了這頭豹子才建的不?這可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傍晚時分,朱厚照張延齡一行回到京城。為了顯擺這次打獵的果,朱厚照命人將那頭活豹子用橫桿綁在車頂之上,將大大的獵堆滿了大車,浩浩的進了城門。
城裏很快便轟了起來,街頭百姓們爭相觀看,指指點點的議論。
“抓了隻活的金錢豹,真是厲害啊,聽是太子抓住的,太子年紀,便如此神勇,將來還了得麽?”
“是啊是啊,莫看太子平日不顯山水的,這一鳴可驚人呢。太子武德如此充沛,真是讓人想不到。”
“太子怕是楚霸王轉世吧。活捉豹子,那豈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估著啊,太子乃未來子,自有神威在。那些虎豹蟲豸見了還不俯首帖耳,乖的像個貓兒一般。這就做帝王之氣。未來我大明又要多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了。”
“……”
朱厚照坐在馬上,聽著周圍這些議論的話,心裏樂開了花。年人自然聽這些奉承之言,心中洋洋自得,甚是得意。
張延齡在旁微笑聽著這樣的議論,心裏也很高興。此次狩獵的目的,在張延齡而言便是和朱厚照拉近關係,為未來鋪路。本來一次普通的狩獵,效果也必一般,最多讓朱厚照開心開心罷了。但沒想到出了這麽個曲之後,顯然達到了超乎預期的效果。
朱厚照之前對自己還有些敬而遠之之意,但現在,他很明顯對自己的態度已經非常好了。一路上跟自己笑笑,再無拘束。這是個極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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