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也是紅鬼？

我仔細看了看，不對，他隻是普通人類，難不他是紅鬼與人類的後裔？

這也是有可能的，因為紅鬼本是有的，就和生活在地獄中的軒轅族差不多。

即使如此，他的紅鬼統也很稀薄了，再加上這個世界沒有靈氣，紅鬼統永遠都不可能覺醒。

楚天南的目在我們上冷冷掃過，帶著幾分探究，說：“你們真的能破譯上麵的文字？”

我平靜地說：“第一句話我已經翻譯給你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楚天南用懷疑的目盯著我，我毫不畏懼地回著他，良久。終究是他敗下陣來。

他心中暗暗吃驚，商場如戰場，他在商場之中橫行這麽多年，很有敗績，通常他這麽著別人。即使意誌再剛強的人，都會敗下陣來，沒想到今天卻遇上了我。

這還是他第一次失敗。

他看我的眼神變了，不再是之前的不屑和鄙夷：“蔣士，這二十多年來。我曾請過國際上最有名的考古學家和文字學家研究過這些文字，但他們誰都無法破解，他們甚至說，這本不是一種文字，隻是無意義的符號。既然如此。您為什麽能夠破譯？”

我並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恕我直言，楚先生，你為什麽對這隻青銅盤興趣？”

楚天南沉默了一陣，拿出一隻鐵盒。從裏麵出一雪茄，用打火機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說：“蔣士，你相信命運嗎？”

我勾了勾角，說：“我隻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楚天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我是相信命運的。二十多年前，我參加那次地下拍賣會，其實隻是為了買到一百年的人參，卻意外發現了這隻青銅盤，在見到它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這東西是屬於我的，它和我一定有關係。所以我不顧一切地買下了它，這麽多年來，我每天都會將它拿出來看幾遍，親手用帕將它拭幹淨。它，就快為我的心魔了，如果不能解開這隻青銅盤的，我就是死。都無法瞑目。”

我在心中歎息，這就是所謂的緣呼喚嗎？

我第一次見到青銅盤的時候，也覺得它很特別，可惜當時我並沒有在意。

“這麽多年，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楚天南眼中閃過一抹。說，“我曾經見過一個年紀很大的考古學家，他說，他在開啟一座無名古墓的時候，在墓中壁畫上見過這隻怪。”

他指了指青銅盤上的紅鬼雕刻：“那墓之中，還有很多甲，甲上麵刻著慶朝的古老文字。甲上說，這是一種生活在史前時期的一種怪，名‘紅’，紅是人形，卻有尖銳的獨角和紅的頭發，據說，這一族的容貌都長得極為漂亮，它們的實力也很強，甚至能夠長生不老。與日月同壽。”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和的芒。

我心下明了，他想要的，其實是長生不老。

他什麽都有了，金錢、權勢、人，什麽都不缺，當然想要將這榮華富貴長長久久地下去。

“抱歉，說了太多的題外話。”楚天南這才回過神來，微笑道，“對別人。我從來不說這些話，但我覺得和蔣士投緣，才多說了幾句。”

程景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將我抱進懷中，宣示主權。

我白了他一眼。你也太能吃醋了。

楚天南卻本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他盯著我的眼睛，說：“那麽，現在蔣士該告訴我，你為何能破譯這些文字了吧？”

我依然沒有回答，說：“還是先讓我看看吧，等我看完，會如實相告。”

楚天南沉默了一陣，將青銅盤推了過來。

我拿起青銅盤，仔細地去讀那些文字，不知為何，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完全不認識，此時卻像我的母語一般，一讀就懂。

這青銅盤。居然是一個紅鬼親手煉製的法，它沒有其他功能，但永遠不會損壞，在漫長的歲月中，連一銅鏽都不會長出。

他自稱“霓”，年歲非常大，比紅帝都要大很多，紅鬼的數量在一年一年減，他害怕有一天會失去傳承，便留下了這個法，如果純的紅鬼得到它，就能夠喚醒他留在其中的一縷意識。

我迫不及待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滴了一滴，融青銅盤之中。

雖然我轉世過一次，但紅鬼的力量已經覺醒。應該是可以的。

果然，我的一滴進去就被青銅盤所吸收，鮮豔的紅從滴的地方開始，迅速蔓延開來，將整個盤子變了紅。

青銅盤飛了起來。我也飛了起來，我們懸浮在半空之中，尖銳的獨角從我的頭頂之中長了出來，頭發也一寸一寸化為紅。

楚天南愣了幾秒，然後大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就是紅！真正的紅！”

下一秒，程景禹一閃來到了他的邊，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不要打擾。”

楚天南本來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一都不能，頓時出驚恐的表。

這個程景禹又是什麽人？

我飛起來的一瞬間。我的意識便來到了一片無盡的黑虛空之中，一個高大儒雅的男人站在那裏，他穿白，卻有尖銳的獨角和紅的長發。

“你終於來了。”他側過頭，朝我出慈祥的笑容。“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千百萬年了。”

“你是霓？”我問。

他點了點頭，說：“你是琳。”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驚訝地問。

他笑道：“我們這一族，名字非常重要，會融脈之中，你剛才滴了一滴。所以我知道了。”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知道了名字會怎麽樣？”

“可以徹底殺死對方。”他麵帶微笑，平靜地說。

“什麽？”我嚇得渾的寒都豎了起來。

霓輕輕地歎了口氣，說：“你果然已經失去了我們這一族的傳承，看來，我當年煉製這件法，是正確的。”

我不解地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麽會將自己的名字刻在青銅盤上？你不怕別人利用名字來殺你嗎？”

霓笑道：“知道名字是不行的，在煉製完這件法寶之後，我已經離開了這個宇宙，前往了更高等的世界。平行宇宙千千萬，你連我的麵都見不到，又怎麽能殺死我？”

說得有道理。

可是一想到我的名字早已傳遍了凡間和地獄，我就覺得頭痛。

之前一直以為紅帝的名字是紅，看來是我太天真。

頃刻之間，他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說：“既然你來了，我就要將我們紅鬼一族的傳承給你。”

說罷，也不管我願不願意，抬手往我額頭輕輕一點，我頓時覺得一強大的力量衝腦海之中。轟然散開。

霓輕笑道：“使命完，我也該功退了。”

說罷，他的開始化一顆顆流星，消散於無盡的虛空之中。

我猛地睜開眼睛，那隻青銅盤從盤心迸出一道道裂痕。最終碎裂碎塊，散落了一地。

程景禹放開了楚天南，他幾步來到我的麵前，激地著我：“你，你真的是紅？”

我說：“我不是紅，而是紅鬼。”

楚天南興地問：“那麽我呢？我也是紅鬼嗎？”

“你是紅鬼的後人。”我說，“但你的統非常稀薄，稀薄到近乎於無，永遠也無法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