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嬰兒的大腦發育不完全,生活全憑本能。
白簡兒憑著本能在吃、喝、拉、撒、睡的循環中,一點點地長大,那些海、船、男人、孩子……也漸漸地了記憶碎片,似乎了真正的嬰兒。
但與真正的嬰兒又不同,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總是很惆悵地著房頂發獃。
以至於,林佳慧和白子青以為是個傻的,天天提心弔膽的。
白簡兒一歲的時候,知道爹娘,兩歲的時候,能跑能跳,什麼都知道,他們才放了心。
林佳慧給白簡兒的頭髮梳了兩個小揪揪兒,的小臉兒,「去玩兒吧。」
「我去找哥哥玩兒。」白簡兒四平八穩地走了出去。
林佳慧對正在洗臉的白子青道:「簡兒這孩子,怎麼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特別……穩重。不跑不跳的,也不淘氣,小大人兒一樣,倒是跟哥哥一起讀書。」
白子青拿起布巾了臉,道:「孩子乖乖巧巧還不好?非得像大嫂二嫂家的孩子一樣哭哭鬧鬧的?」
林佳慧一想,「這倒是。」
白子青道:「明天我就去府城趕考了,兩個孩子都很懂事,我也放心。」
林佳慧很是不舍,但還是道:「相公不要擔憂家裏,安心趕考,此次定能中舉。」
白子青了的臉,道:「儘力而為吧,恩師說只要我發揮正常,有高中。」
林佳慧臉上一紅,拍開他的手,小聲道:「大白天的,別鬧。」
白子青輕笑,「那晚上鬧。」
林佳慧呸了一聲,端著洗臉水出去了。
路過兒子的房間,看到六歲的兒子白非墨正在像模像樣的描紅,白簡兒跪在一張胡凳上,趴在桌子上看的認真。
林佳慧笑了笑,端著洗臉水倒到房子後面的菜地里去。
這房子還是白子青中了秀才以後翻蓋的,正屋是三間磚瓦房,東西廂房都是泥胚房。
白老爺子和馬老太老兩口住在正房,他一家四口住東廂房。
白子青的兩個哥哥,早些年因為嫌棄白子青讀書花錢,好幾年沒中秀才,是個無底,就鬧著分家了。
馬老太正在菜地捉蟲兒,見到兒媳來了,問道:「簡兒起來沒?」
林佳慧將洗臉水倒在一邊的扁豆架下,道:「起來了,看墨兒寫大字呢。」
馬老太笑道:「孩子省心就是好,若是個淘的,可不能錯眼珠兒。」
林佳慧摘扁豆,「別看不言不語的,著呢,危險的事兒躲的遠遠的。」
馬老太問道:「三兒的行禮都準備妥當了?」
林佳慧道:「妥當了。」
馬老太站起來,跟一起摘扁豆,「希這次能一次中舉。」
林佳慧沒說這次白子青有希中舉,道:「相公今年才二十四呢,這次不中也不要的。」
「咣當」一聲,有農大力放下的靜。
接著一串腳步聲傳來,白老頭兒怒氣沖沖地沖著馬老太就來了。
林佳慧一看,忙道:「爹下地回來了,我去把扁豆炒了,就吃飯。」
然後,連忙躲開了。
但沒走遠,牆兒站著,想聽聽公爹為何這般生氣。
只聽,白老頭著聲音問道:「老婆子,你說,有沒有干過對不起我的事兒?!」
馬老太一聽,上去就給了白老頭一個大耳刮子,氣的全發抖,「你這個死老頭子!這麼大歲數了,滿噴糞啊你!我不活了我!嗚嗚……」
白老頭兒氣的也哆嗦了,「那為什麼三兒長的跟咱們都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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