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言想要點頭，像是曾經的無數次一樣，在惡勢力的面前，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低頭，妥協。

這是曾經做過無數次的事，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次自己竟然會不想要這樣做，也許是沈清瀾的出現讓自己看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絕對力量，那種力量曾經距離自己這樣近，想要去，可是現實狠狠給了自己一掌。

想要反抗的心很快就被了下去，最終化了一句脆弱的「好」。

葉儒林很是滿意司卿言的反應，角上揚，正是打算誇獎一下的時候，突然，門被直接踹開了，門外的人凌厲的氣勢震撼了所有人，葉儒林也被嚇到了，手上的作都僵住了。

司卿言卻不敢，只能夠勉強看到外面的人，是沈清瀾。

司卿言忽然很想要笑，想想自己現在的境，他們的每次相遇自己好像都是那樣的狼狽啊。

司卿言斂下眸子，葉儒林後知後覺想要放開司卿言的頭髮，沈清瀾卻是已經率先上前一把握住了葉儒林的手腕，一邊攬著司卿言的肩膀，將完完全全護在了自己的會暗中。

沈清瀾的力氣很大，像是想要將葉儒林的手腕給碎一樣，這而對於沈清瀾來說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他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葉儒林大聲喊著，額頭都滲出了汗，「啊——鬆手！鬆手！」

葉儒林的話引來了不的人圍觀，其中就有不是天極宗的人，還有天極宗的那個柳長老柳葉深。

柳葉深嚇壞了，他既想要在沈清瀾面前表現，而已想要保住自己在葉儒林面前的地位，但是現在這兩個人正面掐了起來，自己也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葉儒林瞧見有人來，喊得更兇了，「柳葉深，你還在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救我！」

柳葉深被直接點名，實在是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柳葉深又看了看葉儒林，不知道自己應該幫誰。

沈清瀾完全不管他喊得多兇，也不管周圍到底是有多人在看著，手上的作更加用力了，那眼神驟然充滿了殺意。

然而，此刻，比柳葉深更加無措的應該是司卿言，司卿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抖，在害怕，之後又聽到了腳步聲，便是更加害怕了，渾抖的厲害。

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天極宗的那些日子，打罵從來不會停歇的日子，辱的話語對於來說反倒是好一些，至不會傷害自己的命。

自己曾經是那樣卑微的一個人，不想要回到那樣的日子裏面，一點兒都不想要。

著這個溫暖的懷抱，覺得這樣的懷抱真的是會上癮的，自己已經上了癮，再也沒有辦法離開了。

司卿言手拽住了沈清瀾的袖子，「仙尊，我們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司卿言落了淚，不希沈清瀾對葉儒林手，或者說是不奢求沈清瀾對葉儒林手，他也許是為了顧著自己的面子，因為他曾經說想要帶自己會萬劍仙宗，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若是不執行有些說不過去。

他不過是顧念自己的面子罷了，現在的他一定是想要一個臺階的，若是今日鬧得兇了，他真的將葉儒林殺了，天極宗那邊不會放過他的。

司卿言不知道對於萬劍仙宗來說天極宗實在是一個再小不過的宗門了，即便是滅了也不費什麼事兒。

但是對於司卿言而言，天極宗的宗主是個很厲害的人，是元嬰期大圓滿，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修為，天極宗也很有錢，如果真的對天極宗手了沈清瀾肯定是會很麻煩的。

自己不想要給沈清瀾添麻煩，那樣的話他就一定會捨棄自己了吧。

現在知道自己錯了，不敢奢求沈清瀾能夠將自己帶回萬劍仙宗了，也不奢求能夠為他的親傳弟子了，更加不敢奢求自己能夠變強，能夠立於萬眾之巔，只希沈清瀾能夠帶著自己離開天極宗，這樣便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奢求了。

沈清瀾沒有鬆開攥著葉儒林的手，甚至是因為司卿言的話手下的力道更重了。

自己護在掌心的人，竟然用這樣卑微的話語跟自己說話，自己怎麼能夠忍？

他曾見過那樣意氣風發的時候，那樣的是自信而驕傲的，是讓自己一眼便心了的。

而現在的卑微脆弱到了極點，讓自己心疼，心疼極了。

越是心疼，想要滅了天極宗的想法便是越深，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殺了葉儒林的。

司卿言似乎是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趕道：「仙尊，您別手，別殺了他，我，我不求能夠您門下了，我再也不敢求了，您帶我走好不好？就隨便找個荒郊野嶺將我放下也好，求您了，我不求那樣多的，您別殺他……」

司卿言有些焦急，心中總想著若是沈清瀾對葉儒林手了將來便會更加厭惡自己了，為了自己得罪了天極宗，這明顯是不劃算的。

自己的命值多錢呢？天極宗又有多錢呢？這筆易明顯是不值當的。

司卿言沒有想過沈清瀾收自己為徒是有別的目的，也許之前自己相信凰脈的事，可是那又如何呢？這世上各種脈那樣多，自己即便是真的有這凰脈，可是長到了現在不是也沒有毫的顯嗎，這本就是沒影兒的事兒，也許是他看錯了呢。

就算是真的，這凰脈也不意味著修鍊就容易，他收自己為徒不過是看自己可憐罷了，可是這種可憐只是一時的，若是當他發現收了自己為徒需要面對多麻煩的時候，他會不會後悔呢？

司卿言不想要面對這些，不想要看到了希再看到希在自己的面前一點點消失的樣子。

這種事自己已經經歷過了，當自己從地獄苦苦掙扎，以為終於見到了明的時候，卻發現那只是更深的地獄，不過是蒙上了一層好看的面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