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點了點頭，他一直在注意夏公公到底有哪裏不對，讓皇後娘娘千叮嚀萬囑咐說他肯定有問題，寧貴妃就一直在夏公公旁邊，他自然也將寧貴妃的眼神作全部收眼底。

“雖然夏公公站了出來說可以讓他們去進諫，可是……他們進諫之後卻全部都被杖斃了。”歐托著腮幫子沉思，的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麵上畫著什麽，“殺這些臣子的人肯定是想要保護寧貴妃，而且他似乎是有殺儆猴的意思，想要借殺掉這幾個人來警告剩下的其他人，若是再敢和寧貴妃作對，下場就和那幾個臣子一樣。在這樣無聲的威脅之下，他們肯定不會再跟寧貴妃做對了，也就是說，這個人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寧貴妃。”

“那個人肯定和寧貴妃有某些聯係，他們倆之間一定有說不清的關係，可能是寧貴妃的親人，也有可能是別的人。”楚夜聽了歐挑出來的重點，點了點頭，將需要記下來的東西全部都給記了下來。

一張紙上很快就已經寫滿了歐和楚夜的一些想法，既然這些人這麽想讓寧貴妃過得稱心如意，這些事就一定和寧貴妃是有關係的。

歐和楚夜派了武功高強的暗衛跟在寧貴妃邊，將每天所做的事都報告回來，這樣的話，歐和楚夜就可以看看到底哪裏不對勁了。

歐和楚夜在這邊焦頭爛額，那些臣子也是慌得不行，一點兒都不想去見皇帝，生怕皇帝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給賜死了。在青龍國裏麵，麵對皇帝最有底氣的應該是歐，再怎麽說也是白虎國的使者，隻要皇帝還有腦子，就絕對不會對下手，最多就罵一兩句，讓歐吃點皮之苦。但這些東西對於歐來說都不算什麽。

楚星雲想要達到的目的也總算是達到了，也不枉他付出了這麽多的人力力，還有腦子。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和歐、楚夜鬥來鬥去，還真是難啊……雖然有一種暢快淋漓的覺，但這兩個人似乎一直追著不放，這可讓他跟為難。

而朝堂上，那些大臣雖然不敢再質疑寧貴妃監國的資格，但總是會有些許的不滿意流出來，雖說不敢在明麵上再多說些什麽了，總歸還是對寧貴妃不服氣的。楚星雲用了這樣一個法子，就等於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這些臣子自然是不會將那些真的可以影響到國家命脈的東西給寧貴妃的，他們從各地報上來的事中挑選出一些並不太重要的事但是看起來比較嚴重很好理的事全部都給寧貴妃，寧貴妃理得開心，他們看得也開心。

歐原以為他們的線索目前是不會有進展了，沒想到楚夜派過去的暗衛突然送了消息回來，說是發現了一些可能非常有用的東西。

歐和楚夜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並沒有太相信這個東西是真的有什麽用，沒想到打開一看，還真是有用的東西。

暗衛還送回來一封信，打開之後，信上寫著：“近日發現寧貴妃投毒皇帝，特拿一些藥材遣回。”

既然是跟藥有關係的事，楚夜就幫不上什麽忙了，隻能等著歐檢查出來再告訴他，深知自己幫不上什麽忙的楚夜就在一旁呆著，順便讓人再進宮去打探消息，免得寧貴妃發現自己的藥被過之後做了什麽防備。

他倒是相信自己的暗衛，他們應該不會被寧貴妃發現，隻不過寧貴妃一向詭計多端，還是要多加小心，以防萬一。

按照暗衛傳達回來的意思，大概就是他們發現寧貴妃給皇帝下藥，為了確定這藥究竟是什麽效果的，所以他們趁寧貴妃沒注意拿了一些送回來。這整個過程應該都沒有被寧貴妃和的爪牙發現，楚夜坐等歐將那些藥的分給檢測出來。

不用腦子也知道寧貴妃下的藥絕對不是什麽好藥，要不然為什麽不能直接熬藥給皇帝喝，偏要下到他的飲食裏麵呢？這裏麵沒有貓膩就怪了，這一段時間以來皇帝的不適是不是罪魁禍首是不是就是寧貴妃？

現在在歐還沒有檢查出來的時候，楚夜的任何猜想都隻能是猜想，沒有半點實際依據就算告訴了皇上，皇帝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說是他和歐瞎說，隻是為了離間他和寧貴妃。

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楚夜緩緩地歎了一口氣，先前皇帝對於他和歐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傷心，雖然他上不說，心裏還是有些介意的。歐應該也能看得出來，這些天一直都沒有在楚夜的麵前提起這件事，大概就是怕他一直對這件事介懷，反而不利於他和皇帝的父子關係。

楚夜其實並不太在乎這件事，他和皇帝的父子關係早就已經支離破碎了，隻是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幻象被擊破，所有的現實都被暴在人前，一時間的反差，就算是楚夜也沒有辦法快速接。

怎麽說也是這麽多年的，皇帝能說放下就放下，可是楚夜捫心自問，他還是做不到的。

楚夜靠在院子裏的藤椅上，心中慨萬千，這段時間以來，歐幾乎已經變了他的所有支柱，不管是從哪方麵來說都是這樣。

讓楚夜一直相信，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一直會陪伴在他的邊。這些日子以來，風裏雨裏他們一起走過，同生死共患難，即使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歐都沒有選擇放棄他，而是選擇了更加艱難的那條路。

最讓人值得高興的是，最後居然還功了。

對於這些事，楚夜一直都及在自己的心裏，他隻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而已，可是他都記得，歐對自己的付出，對自己的好，他全部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心意的人，會慢慢地做出來，楚夜也是一樣。

對於這兩個人來說，行永遠都比話來得更加實際。

楚夜看著天邊的晚霞，再看一眼在屋子裏麵已經呆了大半天的歐，了個懶腰，沒想到在這兒一躺，就是一天啊。

他居然還一點兒覺都沒有，果然，有歐在邊的日子，時間都過去得慢了很多。

他正傻兮兮地笑著，歐突然推門走了出來，剛打開門就看見楚夜傻兮兮地看著自己笑，歐臉上的表有點難以言說，看上去似乎有些無語，楚夜原本想解釋一下，但是想想，自己本來就是因為想到了歐才會傻兮兮地笑，跟看到了有什麽區別，還是不解釋了吧，萬一越解釋越混呢。

“怎麽樣，可是有研究的結果了？”

“已經有最後的結果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看著對方，兩個人臉上都有些尷尬，楚夜將歐手中的袋子給接過來，拉著在旁的椅子上坐下。

“要不然，還是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又是一次極有默契的異口同聲，楚夜看著臉上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臉上甚至還有些紅暈的歐，心大好的了的臉，笑瞇瞇地說：“還是你先說吧，我在外頭一直等著你出來就是想等你說一下檢查的結果，有什麽事，等到你說完再說也不急。”

歐點了點頭，也不矯，們若是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恐怕反而更加浪費時間，倒不如讓先說，反正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發現，這種藥是一種慢毒藥，可以緩慢地控製人的心智，恐怕……這就是為什麽這些天皇帝都不能上早朝的原因了，反而是寧貴妃做了監國……”歐皺著眉頭，似乎對於這件事很是不悅。

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毒藥去害人，這種毒藥對人的傷害甚至是終的，對人的傷害極大，所以這種藥在白虎國幾乎已經絕跡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青龍國看到這種在白虎國已經絕跡了的藥。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每個醫者都想要看到更多的藥和疑難雜癥，可是這樣歹毒的藥，寧願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過。

是怎麽樣的深仇大恨才可以讓一個人對自己的丈夫用出這樣殺人不眨眼的藥？

皇帝向來自負，隻能躺在床上混吃等死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一件極其恥辱的事，更不說一輩子都這樣下去了。以皇帝的子，他是絕對沒有辦法忍的。

歐看了看楚夜放下從手裏接過的袋子，將自己的研究果告訴楚夜。這種毒藥很是狠毒，而且查起來非常麻煩，配置解藥也很是麻煩，這一次是因為暗衛將毒藥給帶了回來，配置解藥的時候才會稍微輕鬆一些。隻不過這種藥製作的時候似乎是有特定的製作的過程的，也就是說，它的解藥也十分麻煩，需要據這些草藥加的時間來決定解藥應該怎麽製。

這會兒也沒什麽時間了，歐和楚夜也隻能用土方法——一個一個地試，據自己外公的那本書裏麵記載的東西，歐知道調配出的解藥會是什麽模樣，將那些藥調製出來之後，就能通過特征找到這其中唯一的解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