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之後，歐更加好奇，好奇楚夜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份，從前歐是懷疑楚夜接近的目的，而如今看來楚夜對的倒是真的，隻是每當歐問起楚夜的份，楚夜便是閉口不談。

楚夜，從來都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可是那副笑臉的背後總是藏著什麽，究竟是什麽樣的份，能讓楚夜這麽久也不肯說出口，歐無從得知是何種緣由，隻是楚夜不肯說，歐也不再多問了。

翌日一大早，歐便回了丞相府，一進門自然是到了二夫人等人的白眼，對此歐權當做沒看到，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南宮家族的人都算是半個藥人，而據南宮徒所言，歐的母親也就是丞相府的大夫人，不僅通藥理，起質更是南宮家族之中最好的一位了，這樣的娘親如何能被活活毒死，而卻不曾察覺呢，歐更加忌憚二夫人手中的藥。

想從二夫人的裏拿到藥的線索，那本就是不可能的，三夫人手中既然有線索，歐便決定從三夫人這裏下手，畢竟三夫人還是好對付一些的，在歐的記憶當中，三夫人一直都未曾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就算是做了，也不是針對。

一個人，就算再怎麽惡毒，潛心理佛這麽多年，終究還是及不上二夫人的狠絕。

歐回到青居，直到正午時分，吩咐小天和巧兒留在青居，孤一人去了東苑，東苑最裏麵的一間偏殿，正是三夫人的屋子。

歐去的時候，特地掃了一眼，二夫人和歐夢兒都不在東苑，去找三夫人的事，暫時還是不讓那兩個子知道為好，冥冥中歐不想讓三夫人惹上什麽麻煩，或許，這是歐總也甩不掉的天在作怪吧。

憐憫也好，愧疚也罷，如今歐馨兒變了一個瘋子，歐麵對三夫人的時候，總會覺得有些不自然，若不是為了那毒藥的事，歐也不可能來主登門。

歐進了三夫人的門，剛一進門就見三夫人跪在佛前，潛心理佛，甚至都沒察覺到後來了人，歐見狀出言說道：“三姨娘，多日不見，你可還好啊。”

三夫人一震，微微轉，一見是歐頓時怒道：“你，你還有臉來見我！”

歐本是心懷愧疚，可如今聽見三夫人的話，頓時就冷笑起來，笑話為何沒臉來見三夫人，歐馨兒的事純屬是自作自，怎麽，還隻許歐馨兒害人，就不能任反駁了麽，這是什麽道理，若不是看在三夫人這些年也沒做過什麽惡事的份上，歐早就已經翻臉了。

“三姨娘，歐馨兒的事您可要三思，這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兒今天來，是想問一問三姨娘，當年害死我娘親的東西，還在你手中，你打算何時出來。”歐不聲，隨口問道。

三夫人本是怒氣衝天，恨不得衝上去一口一口咬死歐，如今聽聞歐的一番話，頓時一陣陣的心虛起來，當年那件事若是被捅出去，別說是三夫人了，就連三夫人的娘家都逃不過南宮徒的報複，可是，那件東西是三夫人用來保命的。

若是三夫人現在將東西出去，不出三日，二夫人一定會永遠的閉上，如今歐馨兒已經是瘋子了，三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出那東西去，那可是救命稻草啊，關鍵時刻還能威脅一番二夫人。

想到這裏，三夫人默不作聲，轉過子繼續拜佛，權當什麽也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即便是心中忐忑不安，卻還是忍耐下來。在三夫人看來，這個歐縱使已經不再癡傻，可心說到底還是善良的，總也不可能對做出什麽下作的事來，三夫人就是吃準了歐的子，才能勉強定下心神。

三夫人是鐵了心的不肯出來，歐也猜到了幾分原委，眼見著三夫人臉越來越難看，歐的同心在作祟，畢竟當年害死娘親的也不是三夫人，三夫人知不報雖然可惡，可長期被二夫人打已經算是痛苦萬分了，如今又眼見著唯一的兒變了瘋子，歐便不再多言，不想迫三夫人。

其實，今日前來，歐隻是為了探探口風，看看三夫人手中到底有沒有那毒藥，如今看來，三夫人手中應該是有那毒藥，或者是有著關鍵的證據，歐眉頭一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早晚有一天會讓三夫人乖乖的出來。

想到這裏，歐起告辭，臨走前掃了一眼東苑外頭，並沒有看到什麽人這才出了門。

歐走後，一直閉著眼睛的三夫人猛然睜開眼睛，跪在佛前聲淚俱下，的罪孽就讓一個人來償還，為何還要牽連馨兒，歐說得對，這罪魁禍首便是歐夢兒和二夫人，心裏清楚得很，奈何本就沒那個本事對付那母子二人，倒是歐，若不是歐下了狠手，歐馨兒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大夫人啊，我雖說有愧於你，可歐害了馨兒，你就不要怪我無了。”三夫人合上雙目，微微蹙眉喃喃自語說道。

夜，歐等在書房之中，知道今晚楚夜一定會來，果然，不多時一道月白影進書房之中，那悉的香氣隨之蔓延開來，是楚夜。

歐起，一見楚夜的模樣便不由得翹起角，這才幾日沒見，楚夜竟然弄得滿狼狽，角還沾染著泥土，這塊狗皮膏藥難道學人家天席地去了麽。

楚夜風塵仆仆，似乎很是疲倦，一進門便倒了一盞茶，一飲而盡，隨後才開口說道：“兒為何如此看著本公子？”

歐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這狗皮膏藥出去做什麽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當下便反問道：“這還是第一次見你衫如此髒不堪，別是遇到了劫道的歹人。”

楚夜聞言一愣，隨後坐下來，用詢問的眼神著歐。許久之前他與歐約定，若是急著找他，便在青居的後門放上一盆蘭花，到時候楚夜便會不請自來，這一次是歐主找他的，楚夜忙完了手頭的事，便馬不停蹄趕來，素來幹淨的楚夜，甚至連衫都來不及換一換。

他實在是擔心，這子是不是有了什麽麻煩，誰知一進門就見歐好端端的坐在書房裏，看起來並無不妥之，楚夜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又開始嫌棄上的髒服了。

“還不是你的急，如何，這就要嫌棄我了麽。不過，兒此番所為何事，竟然會主找我來，真是難得啊。”楚夜角含笑，瞇著眼睛注視著歐，就差後沒長出來一條茸茸的尾了。

歐暗自歎，楚夜簡直就是一頭狐貍，不僅人長得妖孽，這心思竟然也是這般妖孽，仿佛能看的心一般，於是歐緩緩說道：“聽聞你手下有許多人，我想借來用一用。”

楚夜角的笑容瞬間凝固，心想著難不歐知道了他的份，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南宮徒很嚴是絕對不會說的，其餘的人本不知道他的份。

楚夜點點頭，示意歐繼續說下去。

歐的意思也簡單，想要查清楚當年二夫人究竟是用了什麽東西，害的娘親丟了命，一時之間邊也無可用之人，便想著從楚夜這裏借一些人手來，一來是查一查當年的事，二來麽，則是想法子從三夫人哪裏拿到關鍵的證據。

楚夜聞言，欣然答應下來，立刻湊到歐邊，嬉笑道：“兒，你可要給我什麽獎賞。”

歐隻覺得一陣好笑，明明是個份尊貴之人，怎麽見了便這般小孩子心，隻是當看到這樣的楚夜，歐竟然會覺得很是安心，似乎楚夜在邊的時候，全天下的難關都變得輕而易舉了，這男子，就是有這樣讓人無條件折服的魅力。

楚夜一口答應下來，歐見楚夜樣子狼狽，便巧兒先去弄點吃的來，看樣子楚夜是很久沒吃東西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做了什麽。

席間，楚夜水足飯飽，放下筷子便開口問道：“兒，有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

嗯？歐歪著頭，卻見楚夜一臉嚴肅，眉宇間寫滿了我很正經的模樣，當下歐也是頗為嚴肅的點點頭，示意楚夜繼續說下去。

楚夜著窗外，良久，喃喃問道：“對於司馬逸，你究竟是想怎麽做，或者說，你真的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對付司馬逸麽，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為何會如此厭惡司馬逸，一年前，你還是跟在司馬逸邊的狗皮膏藥。”

歐一震，一年前，楚夜怎麽會知曉一年前的事，如此說來，楚夜在一年前就已經見過了，為何歐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