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筠盯著跟前的人。

沒有太大的緒波，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祁修筠當然不會要求連個前男友都沒有，他們又不是什麼小年輕了。

但他看著汪詩詩的樣子，那男人應該不是死了，就是分了吧。

或者就像他和應雅那樣，好過，但是沒等到面的收場。

“祁先生，戶口查完了嗎？”

汪詩詩手指著祁修筠的領子，“我可以去洗澡了嗎？”

祁修筠放了離開，他也說不上汪詩詩哪里不對勁，可就是跟平日里不一樣，好像了些鮮活氣。

第二天，祁修筠醒來的時候，手下意識朝旁邊過去。

他記得他是抱著汪詩詩睡的。

祁修筠從床上起來，四下找了圈沒看到汪詩詩的影，居然沒在家里。

祁修筠給打電話的時候，才看到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沒帶走。

其實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汪詩詩就出門，睡不著，像是被夢魘著，醒了好幾趟。

去了自己的四合院，躺在自己的那張床上，聽著窗外的風聲和雨聲，居然睡了個回籠覺。

汪詩詩來到走廊上，雨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廊檐往下落，濺起的水漬打了腳面，汪詩詩卻依舊沒有后退的意思。

“老板。”

廚師看到在，有些意外，“您早上想吃什麼，我這就去做。”

“想吃你做的面了。”

“行啊，要什麼澆頭？”

“素澆面吧。”

“行。”廚師轉就要去準備。

“等等……”汪詩詩住了他，“我是不是很久沒回來了？”

廚師看神有些不對，知道八又開始恍恍惚惚的了，“您前幾天回來過一次，在那次之前，確實很久沒見過您了。”

汪詩詩想起來了，床底下還藏著那麼多金條呢。

廚師進去煮好了面，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汪詩詩蹲在院子里。

手里撐著一把傘，正蹲在角落里燒紙。

煙很大，錫箔紙被風吹得在盆里面打轉，汪詩詩不停地用手在面前揮著，煙熏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廚師忙追了過去，“我來弄吧。”

“今天這什麼風啊，哎呦我的眼睛……”

煙灰進了眼里，汪詩詩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四合院的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有人在嗎？”

汪詩詩一聽，怎麼這麼悉？

探頭去，居然看到祁修筠撐著傘站在外面。

汪詩詩趕忙起來，手往臉上一抹，全是眼淚。

汪詩詩胡了兩把，穿著拖鞋就過去了，廚師謹記著聿執的吩咐，他再看看外面那個男人的長相，很像是汪詩詩即將要嫁的老公。

他趕拿起旁邊的蓋子，然后連著未燒完的錫箔和那個盆都端走了。

汪詩詩再怎麼都沒用，眼睛被刺激得不停眨，眼圈通紅通紅的。

來到門口，祁修筠站在門檻外面，正準備進來。

汪詩詩忙過去，正好攔住了男人的路。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打你電話沒人接，出來怎麼都不說一聲？”

汪詩詩抬了下頭，漂亮的臉上布滿淚痕，一看就是剛哭過，而且是痛哭過。

祁修筠看著的模樣，心里難免不舒服。

“你在做什麼？”

汪詩詩沒說實話，總不能說在給前任燒紙。“沒做什麼，你在門口等我一會吧，我馬上出來。”

院子里還有煙味，熏眼睛。

祁先生份尊貴，可別進去遭這個罪了，一會搞得兩眼通紅，別人還以為他哭了呢。

祁修筠沒有邁步，他看著汪詩詩轉，朝著屋子里快步而去。

似乎不愿意讓他踏進去，連一步都不行。

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四合院對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

說不定，還跟前男友有關。

汪詩詩拿了包，正要走出臥室，廚師在外面等。“老板，面都爛了，要不我再給您下一碗？”

“不用了，我下次再來。”

總不好讓祁修筠在外面等著，汪詩詩撐了傘走出四合院，卻沒看到男人的影。

雨落在傘上，發出淅瀝瀝的聲響。

汪詩詩拐出了小路后，才看到了祁修筠的車。

他沒走，卻也沒有跟說一聲，汪詩詩自己也開了車來的，走到男人的車旁，在窗戶上輕敲了敲。

司機將車窗落了下去，汪詩詩輕彎了腰，“你直接去公司吧，我還得把車開回去。沒睡好，還想補一會。”

祁修筠視線了出去，落定在汪詩詩的臉上。

出門的時候沒化妝，整張臉看著有些慘白，額頭約可見清晰的管。

汪詩詩那雙眼睛，原本是很好看的，眼角微微上揚，勾人得很。

可哭過，哭得很厲害，眼皮都有些腫了。

祁修筠繃著面，“下次不告而別的時候，麻煩你至把手機帶上。”

祁修筠說著，將的手機遞給。

汪詩詩走的時候天沒亮，怕吵著祁修筠，這才丟三落四的。

手接了過去，點開屏幕，顯示的未接來電就是祁修筠打的。

“好，我記住了。”

回到四合院后一覺睡到老晚，確實是想得不周到，的錯。

汪詩詩眼睛里還不舒服，手了。

祁修筠的臉越發沉了下去，“走了。”

“噢。”汪詩詩沒想別的，“一路平安。”

祁修筠的車已經開出去了，宛如提了子就走的渣男，汪詩詩看著它子碾過了那座橋，還有些上火了呢。

“呸，狗男人，我早飯還沒吃呢！”

也不說跟一起吃個早飯，就這麼把扔在這了。

汪詩詩扭頭又回了的四合院，既然這樣，還是回去把的面吃了吧。

畢竟這會肚子很，又沒那個本事，做出比這更好吃的早餐了。

祁修筠的司機將車開到了對面，正好看到汪詩詩往回走的影。

“祁先生，汪小姐又回那個院子去了。”

祁修筠抬首去，還真是。

看來是還沒哭夠，既然這麼不舍得以前的男人，怎麼不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