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麼，沒有讓他白幫的道理。

……

趙思南起床時，問了舒姨一句，“聿執呢？”

舒姨藏起了臉上的怪異，“小爺出去了，應該是公司有事要忙。”

在舒姨的攙扶下起，又坐到了椅上，“我下午也要去趟公司，最近事很多，需要去理下。”

“小姐，您要實在應付不過來，您還是讓小爺幫著吧。”

趙思南失去了倚靠，要想憑一己之力撐起趙家，確實很難。

“舒姨，我不想讓他覺得，我一輩子都要賴在他上。他每天接到的人那麼多，有家境好的，有長得好的，我算什麼呢？”

“可你……救過小爺的命啊。”

趙思南心里一，難道，這是唯一的優勢嗎？

吃過早飯，舒姨推著趙思南去了旁邊的小屋。

壁爐的火還在燒，看到聿執的外套就疊放在沙發上。

“聿執今天來過這兒？”

舒姨不好多說什麼，“沒注意啊。”

茶幾上還擺著趙思南喜歡吃的零食，舒姨去把窗戶打開了一點。

趙思南拿出顆巧克力，剛要撥開糖紙，手里面一，它順著的滾到了地上。

彎下，手去夠，這個角度去，里面似乎還有張紙。

“舒姨，你幫我撿下東西。”

“好。”

跟巧克力一起被拿出來的，還有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

趙思南拿在手里一看，臉咻得變了，“這東西怎麼會在這？這是什麼意思？”

舒姨見瞞不住了，只好老實說道：“許言傾來過，我不知道找小爺什麼事，兩人在這兒待了會……”

“什麼？”聿執居然讓許言傾進來了，還把帶進了這里。

“沒想到許言傾這麼快就知道了。”舒姨從趙思南手中接過了紙，一團后丟進了壁爐。“不知道找小爺，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求幫忙的？”

“問誰的罪？”

趙思南按著有些發抖的手。

“小姐放心，這件事跟您沒關系。”舒姨眉頭不展，可是許言傾找到了聿執，他要是手了，就難辦了。

趙思南必須得想個辦法，要趕在聿執查清楚前，讓那對姐妹墜深淵里，永遠翻不了。

許言傾等了兩天，但聿執那邊沒什麼消息。

在這種事上，等不起，下班后，直接給聿執打了電話。

司機把接到了上次去過的那個高檔小區，許言傾乘坐電梯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句，“江懷，那件事……一點眉目都沒有嗎？”

“稍微有點進展，但還需要再等等。”

江懷將許言傾送進屋后，就離開了。

聿執一邊著頭發一邊從臥室出來，餐桌上擺著吃的，還在冒熱氣。“坐。”

許言傾本沒心思吃飯，“小爺，你查得怎麼樣了？”

“你妹妹出事那邊的監控調取過了，不過那幾個人戴著面，很難辨認。屋子是被他們撬了鎖進去的，江懷通過沿途的監控，倒是鎖定了其中一人。”

聿執拉開椅子，頭發已經半干，“可找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什麼，跑了？”

“過來。”

許言傾走過去，聿執拉開椅子讓坐到邊。

“這種烏合之眾，跑不遠的。”

“可他們在外面多待一分鐘，就意味著視頻會多一分被傳播出去的風險。”

聿執剛洗過澡，上還穿著睡袍，整個人看上去懶懶散散的，他開了一天的會，實在不想聽人念叨。

“吃飯。”

許言傾半口都吃不下去。

“小爺，難不你知道這事是趙小姐做的，所以故意拖著我嗎？”

聿執夾了一筷菜，他神很明顯看著不悅了，但還是將菜放到了許言傾面前的碗里。

“先吃飽肚子再說。”

“我沒胃口。”

聿執手肘輕在桌子邊緣，“你覺得我在拖著你？”

“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小爺要是查清了整件事真跟趙思南有關，而你選擇袖手旁觀的話，你還不如早點告訴我，讓我趁早做打算。”

許言傾毫無安全可言，甚至不知道，找聿執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男人心無旁騖地吃著東西，被許言傾盯得臉皮不舒服起來。

“這件事，至今還沒有一點證據指向思南，這是實話。”

可在許言傾看來，直接可以給趙思南定罪了。

“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許言傾剛要從椅子上站起，卻被聿執給按住了。

“我讓你走了嗎？”

“小爺，我沒閑心思在這陪你。”

聿執離很近，兩人能進彼此的潭底，許言傾真的連應付他的力氣都沒有。

“要不是我答應了幫你妹妹，我是不是想見你一面，還得看你臉？”聿執沒有怒，話語中，更像是帶著幾分玩笑的。

他手指刮向許言傾的下，“我今晚不回攬山苑了，你也別回去了，在這陪我。”

許言傾眼里泛出一層細蒙蒙的酸，他永遠不會知道，地獄門口的，此時有多煎熬。

“我不能留在外面過夜。”

聿執知道在找借口，“你又不是沒跟我在外頭住過，當時用了什麼理由搪塞你的家人，現在照樣也可以。”

許言傾說話的口氣，有些沖了。

忍不住，那是發自心的悲憤，“我妹妹晚上睡不好，我要多陪陪。”

聿執拿起手邊的碗，然后重重地擲在桌上。

砰的一聲，碗直接裂開。男人手一松，許言傾看著碗頓時碎了兩半。

“既然這麼喜歡陪你妹妹，以后，你就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許言傾，你別再來找我。”

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聿執不會再幫了吧。

許言傾艱難地扯了下角，“行，我陪小爺吃過晚飯再走，嗎？”

聿執拿起筷子，夾了菜送到的邊。

盡管胃里面堵得慌，但還是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