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樓道沒人掃啊,都臟了。”
汪琳珊埋著頭,又是嘩嘩好幾下。
許言傾忙彎腰拿過掃帚,“媽,明天有保潔阿姨的,我們快上樓吧。”
將掃帚靠回墻頭,拉著汪琳珊忙往樓上走。
聿執看了眼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居然這麼走了?
回到家,汪琳珊一把將門推上,“言傾,你怎麼還跟他在一起?”
“恰好遇到了,他就送我回來了。”
汪琳珊走到餐桌旁,看到了放在上面的保心安寧,是激聿執給了們藥,可是……
“媽覺得啊,他看著年紀輕輕的,可卻是一副老胚的樣……”
許言傾忍著沒笑出來,覺得汪琳珊總結得太到位了。
“媽,你不用擔心,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
“真的嗎?”
許言傾將蛋糕放到桌上,“對啊,外面的事都解決好了,接下來我要努力賺錢,不想讓你那麼辛苦。大冬天的晚上太冷了,別去送外賣了好嗎?”
“媽會早點回來的,我也想多攢點錢啊。”
把全部的重擔都在許言傾一個人上,做不到。
汪琳珊幫不了別的,就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好了。
第二天,許言傾其實是休息的,帶著許安出了趟門。
兩姐妹就在附近的商場逛了圈,吃了個飯,回去的時候,許安挽著姐姐的手臂。“姐,快過年啦。”
“等過完年,我去趟學校,安安想回去上學嗎?”
許安做夢都想,“我可以嗎?”
“醫生說你只要按時吃藥,問題不大。我也不想看你天天悶在家里。”
校園里都是的同學,許言傾相信會比現在更快樂的。
抬起手指,迎著,從指間照過來,跳躍在許言傾的臉上。
這就是新生活吧,很好呀。
許言傾早忘了跟聿執的約定,所幸他也沒找,讓過了兩天安穩日子。
白天,家里沒人。
許安拿著數的錢下樓去,倒是不會去太遠的地方,也就是在家門口溜達。
來到花店,看著門口擺放的盆栽出神。
鮮花太貴,放兩天就枯萎了,養不起。
許安挑了一盆山茶花,付完錢后走了出去。
一個人沿著回家的路慢慢走,樹枝上,兩三朵山茶花都開放了。
沒注意前面的路,差點撞到人,“對不起。”
一個陌生的男人攔著,許安想往旁邊走,卻見他也跟著挪了步。
轉過,這才看到后面的路被兩個人給攔住了。
“你們想干什麼?”
許安牢牢記著許言傾的話,遇到危險的時候,舍財保命。
將兜里剩下的五十幾塊錢掏出來,“我就只有這點錢。”
許安手上被拍了把,錢掉在了地上,花盆也掉在了地上。
幾只腳踩踏著新買的山茶花,許安想喊救命,但是被捂住了。
弄堂兩旁都是人家,被拖進了旁邊的一扇小門,自始至終,連一句救命都沒能喊出來。
約莫半個多小時后,許安才跌跌撞撞回到了那條弄堂里。
的花還在,花瓣上還殘留著腳印,泥土撒了一地。
許安蹲下,將泥撥進塑料盆,地上都是被踩爛的花葉子,也顧不得那些泥會不會把上弄臟。
一腦地抱在懷里,然后回了家。
許言傾到家時,汪琳珊還在外面送外賣。
將買回來的菜放到桌上,去了房間,屋很黑,許言傾開了燈。
床上的許安下意識用手擋住臉,像是了什麼巨大的驚嚇一樣。
“安安,怎麼了?”
許言傾進了屋,將的手拉下來,“怎麼不開燈啊?”
“我剛瞇了會,才睡醒。”
“我買了昂刺魚,晚上給你燒湯喝。”許言傾說著就要起。
許安小心地拽住,臉猶豫,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麼了?”
“姐,我想要個手機,舊的就行。”許安說完,愧疚得低下了頭。
許言傾以為是多大的事呢,笑著拿出手機,給許安看了網購的訂單。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我給你在網上買了一個,明天就能到。”
許安眼圈發紅,可真是個累贅啊,一點忙幫不上不說,還總是要拖后。
“謝謝姐姐。”
許言傾抱了抱,“安安,你馬上又是大學生啦,別人有的,姐姐也會盡量都給你的。”
給不了最好的,但至可以讓擁有呀。
許安地摟住許言傾的腰,還能回到的學校去嗎?
恐怕,是不行了吧。
……
翌日。
雅大酒店門口,黃頂在車里等了好一會了,他焦急地看著時間,也不知道許言傾在里面怎麼樣了。
一個包廂里面,突然傳來一聲厲喝,“給我抓住!”
許言傾拉開門就往外面跑,穿著酒店服務員的制服,本就跑不快。
后面好幾個大男人在追,許言傾沒時間去電梯,直接推開了樓道的門。
急促的腳步聲往樓上走,經過一個包廂,那是頂樓唯一的一間,許言傾想也不想地推門進去。
一把將門關上,大口地著氣,目找尋著可以藏的地方,直到,的視線跟聿執對上。
這該死的緣分啊!
“跑不遠的,給我找出來。”
“找到后,就得把給我了!”
偌大的包廂,本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許言傾看了眼那張大圓桌。
彎下腰,掀開拖地的桌布,直接鉆了進去。
江懷看了眼聿執,這……
走廊上,人聲越來越吵,接著,包廂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江懷看都不看來人是誰,直接怒斥,“眼睛瞎了,小爺的地方也敢闖!”
為首的男人頓在原地,看向聿執的方向。
他收起臉上的窮兇極惡,“沒想到小爺在這,叨擾了。”
“那還不滾?”
男人目在屋掃了兩圈,“小爺,我們正在找一個人,不知道有沒有進來?”
“什麼人?做什麼事了?”聿執繼續翻看著手里的菜單。
男人總不能說實話,隨口胡謅,“我們王看中了,弄到一半,價錢沒談攏,把人打傷了,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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