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只要聿執想看，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豪門會所這麼大的場子，每一個地方都是用金錢鋪出來的，自然這監控畫面也是最高清的。

昨天許言傾依舊沒有收，這徹底激怒了李華。

他怕在門口鬧事不好，就把許言傾拖到了他的車旁，幸好還在監控的區域，所以能看得一清二楚。

聿執看到男人的皮鞋踢在許言傾的骨上，又又狠，僵了下，只是往后輕退了一步。

李華將兜里的什麼東西丟出來，扔在地上，原先不的許言傾總算有了反應。

撲過去想要撿起來，但卻被李華踢中了肩膀，子往后倒，可又很快爬起來。

“不要！”

監控畫面中，依稀能聽到這一聲。

許言傾再次被踢倒，這畫面就跟重播一樣，來回了好幾次。

李華踩住地上的東西，臉上的笑有些變態起來，就跟逗狗一樣，逗玩。

“想要嗎？爬過來啊。”

許言傾幾乎是一瞬間發的，的藥不能爛了，不能被這樣糟踐了，仿佛看到許安的命，此時被踩在別人腳底下碾一樣。

許言傾撲過去抱住李華的，又捶又打，甚至還張口咬了。

這些畫面，就這麼直撲而來，聿執的心臟差點被扎穿掉，許言傾撿起了那個東西，生怕被人搶走，又攥在掌心里。

李華吃了虧，當然不會讓好過，“行啊，既然今天還是拿不到錢，我就嘗嘗你的滋味。”

他拽著許言傾的領子，想要將塞進車，拼了命的反抗，好不容易掙開。

許言傾跑得很快，像是后有猛在追，畫面中一輛車子躥出來，將給撞倒了。

車速不快，但這一下摔得不輕，許言傾試了兩次才爬起來。

江懷看眼聿執的臉，寒若冰霜，站在他邊都能到，“小爺，畫面里看不出來，許小姐拿到的是什麼東西。”

“看來，那個男人每天都來。”

聿執眉眼深，戾氣加重，令人看了生懼，“去問問。”

“好。”

停車場，李華還不知道許言傾今天沒來，他玩著游戲，抬頭時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

很快，他聽到有人在敲他的車窗，李華往外一瞅，只覺得江懷這張臉，有些眼。“干嘛？”

“下車。”

李華推開了車門，還沒說上話呢，就被江懷給拎了出去。

“不是，你誰啊你？想干嘛？”

李華話音落定，臉就已經被按在了旁邊車的玻璃上，江懷下手很重，抓著他的頭發，先是將他的腦袋在窗上狠狠撞了幾下。

眼看李華老實了，江懷這才說道：“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千萬別瞞。”

他拽著李華后腦上的頭發，讓他揚起腦袋，車窗玻璃往下降去，聿執那張臉也逐漸顯出來，棱角分明。

李華嚇得都哆嗦了，這又是怎麼了，他沒惹到這位爺啊。

江懷將手進了他的兜，了幾下后，掏出了藥。

“小爺。”

聿執睇過去，看到鋁箔上還印刻著‘保心安寧’幾個字，他早該想到的，除了這玩意，還有什麼能折碎了許言傾的腰骨呢？

但聿執眼里仍舊有震驚，潭底藏了一抹的駭然。“你哪來的藥？”

都這個時候了，李華不敢瞞，“是趙小姐給我的。”

“趙思南？”

“是，”李華吞咽著口水，“所有的事都跟我無關啊。”

聿執坐在車里，夜風刺骨刮人，就連江懷都不知道此時的小爺在想什麼。

“讓你怎麼做？”

“趙小姐就說，讓我每天過來收錢，錢都歸我。藥也是一天一給的，姓許的要拿它續命，就不得不聽話。”

聿執領口稍，高大的子往后躺去，他間滾兩下，卻只咽下一口酸。

許久后，聿執才開了口。

“明天，你還是繼續過來送藥，不要在許言傾面前一個字。”

李華雖然有些不聿執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頭，“是。”

“更不要讓趙思南知道，一切照舊。”

“好。”

“你了哪只手打？又是哪條踹了？”聿執話鋒一轉，李華腦子轉得也很快，“小爺饒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聿執這麼問，江懷自然就懂，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他將李華拉到了邊上去，免得臟了小爺的眼。

車，司機只覺氣氛沉窒，他快別憋死了，他眼睛往后面瞄了眼，聿執那一雙眼睛聚了層霜，像是要吃人。

原來是這樣，天天用藥吊著許言傾，才能這樣聽話，一次次為犧牲品。

怪不得要去豪門會所，怪不得上有傷，也怪不得說墮落時，明明那麼難，卻還是要去。

不由己，是原罪。

聿執手握拳，抵在了前額上，江懷很快坐進副駕駛座。“小爺，現在去哪？”

“回攬山苑。”

趙思南今天睡得早，還做了個好夢。

夢里面的已經完全恢復了，能跳舞、能奔跑，而許言傾被關在一個大籠子里，盡欺辱，有苦喊不出。

趙思南一下醒了，床邊的小燈開著，過去，就看到一個影站在那。

嚇得不輕，“啊——”

那張臉明明是悉的，可他的表卻沉得令覺得陌生。

“是我。”聿執走過來，彎下腰去，“做噩夢了？”

“我被你嚇到了。”趙思南想要坐起來，卻被聿執按著肩膀，向男人的臉，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的笑并未達眼底，像是裝出來的。

“又回來這麼晚。”上抱怨著，手想抱他。

聿執低下，將摟在懷里，“有沒有好好配合醫生做針灸？”

“當然有了。”趙思南將他擁，這是這輩子唯一想嫁的男人，不會允許任何人搶走他的，就算是在夢里都不行。

“聿執，我好你。”趙思南說完這話，臉上抹不開的，直往他懷里鉆。

可男人此時想到的卻是另一張臉，許言傾被車撞的那一下，應該很疼吧。

趙思南察覺出了聿執的心不在焉，“你怎麼了？”

聿執面上沒什麼興致，反而看著有些冷淡。“思南，我要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