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那是孝順，但您不能沒個當長輩的樣子。”夜臨沉面溫潤，話卻不多客氣：“生不生，什麼時候生，自己說了算。”

朱婉寧還想說什麼，夜盛趕瞪了一眼，笑著圓場道：“對，一輩不管二輩事。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商量。來，大家吃菜。”

羅子瑩往朱婉寧碗里夾了塊番茄魚：“媽，您吃菜。”

這是最喜歡吃的一道菜。

朱婉寧僵了僵，旋即就笑起來：“哎，難為你還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好，我不說了，反正你們記住一點，無論你們做什麼，媽都無條件支持。”

眾人鼓掌，一頓飯言笑晏晏。

送走夜盛和朱婉寧，已經是深夜。

章秀云早已經帶著聰聰回了房間。

客廳里，羅子瑩拉著夜臨沉，“言行供”。

“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威脅你爸媽了？”

尤其是朱婉寧今天的態度，真是到現在都還覺冒皮疙瘩。

夜臨沉盯著酒后酡紅的臉頰，忍不住手了。

Q彈，手甚好。

羅子瑩醉眼惺忪地拍開他的手：“問你話呢？快點老實代。”

“這件事，還真跟我沒關系。”夜臨沉扶著，將余文靜以后不能生育，以及朱婉寧的態度說了一遍：“算來算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所以只能心灰意冷，接現實了。”

“胡說！”羅子瑩嗔他一眼：“有你這麼說自己媽的麼？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他們算來算去的也都是為了子著想，是人之常。”

頓了頓，似想到什麼，忽然苦著臉道：“糟了，我力好大，萬一我也生不出來怎麼辦？”

這種事，還真就是說不定的。

夜臨沉看著呆萌的樣子，本想嚇嚇，卻是沒忍住，輕笑出聲：“你是不是傻？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羅子瑩一臉嚴肅：“之前輕輕懷孕多容易，但這次，你看懷得多不容易。我跟年紀一樣，會不會也老化了？”

夜臨沉無語，懲罰地了的鼻子：“要是你的好姐妹在這里，你說會不會打死你？”

敢說老化，哪個人能得了？

羅子瑩懊惱地打開他的手：“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真的，萬一我不能生怎麼辦？”

夜臨沉拉著的手，鄭重地看著的眼睛：“那我們就不生。在我心里，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羅子瑩眼泛淚，心里又甜又酸：“可我想生。你都不知道小寶和小團子有多可，每次看到他們，我都要羨慕死了。現在輕輕都要生第三個了，到時候肯定又是個萌可的小家伙。”

“這樣啊……”

夜臨沉幽幽說著，忽然將打橫抱起，打不上樓：“那我們就抓時間，早日讓你得償所愿。”

“啊！”

羅子瑩猝不及防，嚇得驚呼出聲，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夜闌人靜，月亮公公都害地躲進了云層里。

主臥里，漆黑一片，只有床頭的小夜燈散發著微弱的暈。

羅子瑩好不容易從夜臨沉霸道的掠奪中掙出來，雙手抵住他的膛：“不行，我還有件事，必須要現在問清楚。你當年，為什麼不再理我，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我拒絕跟你出國？”

想來想去，都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弱了。

如果連這樣正常的分隔兩地都承不了，他們以后要怎麼抵更大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