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目，齊刷刷落在顧輕輕上。

就在剛才，所有人都看見，顧輕輕不顧阻攔給空竹大師施了金針。

“不、不可能，我的醫是師父教的，我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失誤的……！”

霍華德教授了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嚴謹道：“我們團隊的檢查結果不會有誤的，病人的狀況是不能在頭部施針的。”

“怎麼會這……”

顧輕輕的話沒有說話，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記耳。

邵菲菲怒不可遏地等著：“顧輕輕，你是故意要害死師父嗎？我已經提醒你了，你卻一意孤行！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不由分說，直接將顧輕輕推搡出門：“你這個自以為是的人，你不配站在這里，你不配！”

所有人看向顧輕輕的眼神，從憐憫變了嫌惡。

咚——

病房的門開了又關上，顧輕輕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雙膝一，癱跪在地上，腦海中滿是給師父施針的經過。

當時的確下針很急，但可以確定自己的每一針都極有分寸，不可能造這種不可挽回的后果。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淚水順著臉頰落，口中滿是咸的味道，顧輕輕不甘地拍著門：“你們讓我進去，我要重新給師父檢查！師父，師父……”

病房里，沒有人理。

邵菲菲抓著霍華德教授的手，滿臉淚水，慌問道：“教授，那我師父還有救嗎？他還能醒過來嗎？”

霍華德教授嘆口氣：“很抱歉，植人醒來的概率不到百萬分之一。”

那基本，就等于醒不過來了。

邵菲菲心中暗喜，面上卻滿是悲痛：“教授，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師父，哪怕是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我們也要試一試。”

霍華德教授搖搖頭：“我理解你們的心，但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他帶領著團隊，有序無聲地離開。

……

夜寂靜，冷風呼嘯。

厲澤衍看著跪倚在病房門口，滿臉淚痕的孩，深眸中劃過一不忍：“你覺得一直跪在這里，他就能醒過來了？”

孩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這扇門，和門里的那個人。

厲澤衍瞳孔微，手一把將提起，打橫抱住。

雙腳騰空，顧輕輕回過神，輕呼出聲。

悉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

模糊地淚眼中，看清眼前的男人，忽然“哇”地哭出聲。

“你放開我！放開我！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師父，都是我！”

揪著自己的頭發，一下下錘向自己的口。

那里好痛，窒息的痛！

厲澤衍放下，抵住的手，將按在墻上：“既然錯了，那就改。懦夫才會選擇放棄，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