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偉善解人意道：“既然現在找到了，三，要不要屬下準備些禮，謝一下？”

“這個當然。”厲澤衍頓了頓：“以防萬一，你還是先以普通人的名義去試探一下，確定之后再說。”

“明白。”

宋偉應聲，恭敬地退了出去。

厲澤衍起，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幽潭般的深眸中，閃過星點期待。

真的，是嗎？

禪房。

“……師父？師父？”

顧輕輕一連了幾聲，空竹大師才緩緩回過神來：“輕輕來了……坐吧。”

顧輕輕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

都在這里坐了半個小時，還跟他說了好多話了，好麼！

“師父，您怎麼了？”

顧輕輕皺眉，手探上他的額頭，又了他的脈：“毒已經解了，您的脈象看起來也沒問題呀！”

“當然沒問題，有你們兩個守著為師，為師能有什麼問題。”空竹大師勾淺笑，溫潤如水：“可能是年紀大了，大限將至而已，這兩天總覺自己特別疲累……坐著坐著就能睡著了。”

“不可能！您還這麼年輕，哪來的大限！”顧輕輕咬咬：“不行，我還是帶您去醫院做個全檢查吧！”

總覺得這次上山，師父的狀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空竹大師靠著椅背，神疲憊：“傻丫頭，不用去醫院了，我是你們的師父。”

“可醫者不能自醫，我和師姐可能會關心則。”

顧輕輕心慌得厲害，上邵菲菲，不由分說將空竹大師帶到醫院。

查、拍片……

一系列詳細的檢查之后，顧輕輕拿著厚厚的報告，走進醫生辦公室。

“報告顯示，患者的機能正在下降，這是正常的衰老現象，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們所謂的老死。”

顧輕輕詫異地瞪大眸子：“不、這不可能！我師父才五十歲，怎麼可能會老死？”

醫生震驚地看了兩眼，又將報告接過去，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病歷上的確寫的是五十歲，可他的外貌看起來不過30歲。寶相莊嚴的高僧，大多數是看不出年紀的，或許他其實已經是百歲老人也未可知啊！”

顧輕輕皺眉：“不可能啊，怎麼會衰老的這麼厲害？檢查數據會不會有誤？”

醫生將報告推還：“不會有誤的，你師父的臟都在衰竭。”

“什麼原因導致的？”

“看不出原因，報告顯示是自然衰老。”

“不、不，不可能的。”顧輕輕無措地搖搖頭。

幾天前，師父還在照顧，還在為的憂心……

顧輕輕失魂落魄地出了醫生辦公室，雙腳好像踩在棉花上，虛浮無力。

邵菲菲扶住的胳臂，關切道：“醫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