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臉上發熱，推了宇文赫一把，但空間太窄，推他不。蕭如月瞪了他一記白眼：「你是不是姓不，要臉。」

「我姓宇文單名赫，我一直記得很清楚，沒打算更名改姓。」宇文赫角出邪肆的笑容，抱住蕭如月的雙手開始在上不規矩地游移起來。

蕭如月浸泡在熱水之中，本來就格外敏，宇文赫大手所過之更像要燒起來一樣，蕭如月上綿無力，全由著宇文赫為所為。

這樣一不掛，又相親，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就順理章都發生了。

就像會上癮的葯，他只要一上，便沒了理智可言。

罷不能。

一番運之後，浴桶里的水從熱到半冷，宇文赫抱著蕭如月離開了水，把放在了大床上，把被子蓋在上。

本來累了一天想好好吃頓飯洗個澡放鬆放鬆，也好恢復力，誰曾想被宇文赫這麼一折騰，更累了。

疲力竭。

蕭如月徹底連都不想了，晚膳就放在邊上，卻早就冷了。

宇文赫朗聲喚來方維庸，讓他去把飯菜端出去熱好，方維庸進來到出去，就沒抬過頭。

蕭如月低聲嘀咕道：「為什麼放著好好的熱飯熱菜不吃非要吃冷飯。」

「娘子是對為夫的表現不滿意？」話音才落，宇文赫的俊冷不丁湊到跟前了。

蕭如月嚇一跳，白他一眼，撇撇不吭聲。

「娘子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要不，再給為夫一個表現的機會？」

宇文赫說著話，已一個翻在上，薄吻住了。

「別鬧。」蕭如月驚呼，還讓不讓人活了！

宇文赫狠狠吻了夠本，倒是沒有繼續下去，翻躺在了蕭如月邊。

躺了好一會兒，晚膳還沒送來，蕭如月忍不住說了一句，「君上，後宮佳麗眾多，若是不夠，臣妾還可以給你多挑幾個年輕貌的。」

免得力太旺盛，臣妾承不住啊。

「你就這麼想讓那些人來跟你分丈夫麼？」宇文赫撐著頭凝視，語氣淡淡，也聽不出是喜是怒。

蕭如月被他這麼一看，莫名心虛，砸砸，說道：「坊間傳聞，皇后寵冠後宮，實乃禍國妖。為了不讓君上為被禍水禍害昏君，更為了江山千秋萬代子孫綿延，臣妾這個皇後有責任……唔……」

原本撐著頭看著的宇文赫越聽越惱，索以封住的，讓接下來的話通通吞回去。

蕭如月瞪眼，宇文赫這才退開，微微一笑，魅之極。

「你若再故意說這些話來氣朕，說一回我吻你一回，直到你不說為止。」

蕭如月咬住下，深深相信以他的為人絕對能說到做到。

宇文赫環住的腰，在耳際緩緩吐著熱汽，「娘子，為夫的子嗣只能由你孕育。」

蕭如月臉泛紅，從耳子紅到了脖子。

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君上，娘娘，可以用膳了。」但卻被門外的綠一句話打破了。

蕭如月簡直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個激靈推開宇文赫坐起來。

上一不掛，也不管宇文赫在邊上看不看到，徑自奔到櫃前，打開拿出一乾淨的裳穿上，又把糟糟的頭髮隨意挽了個鬢，就開門出去了。

宇文赫全程坐在床上看著略顯慌的忙碌，際揚起饒富趣味的弧度。

也有慌了手腳的時候。

在蕭如月出去之後，宇文赫才不疾不徐地換上乾淨裳，墨發也懶得打理，就用一髮帶松垮垮地束在後頭，便出去了。

用過了晚膳，宇文赫又拉著蕭如月回房。

本是拒絕的，但宇文赫一本正經的說是有要事，也就信了。但一直防著宇文赫趁機對上下其手吃點豆腐。

蕭如月坐的遠遠的，極度嫌棄他，「君上不是有要事麼？臣妾今兒子疲累，您要是不說我可就休息去了。」

「下午見到杜子衡，他怎麼說？」宇文赫果真一臉正經，因為他的確是有要事。

蕭如月見他說起正事，也就不再多想，回話道：「下午我請教了他幾問題，他都解答得十分細膩微，比許多生搬套的獃頭書生強多了，是有幾分真才學的，也頗有自己的見地，是個人才。」

「這些我都知道。」宇文赫淡淡道，「除此之外呢，你們還說了什麼？」

蕭如月扯扯角，說道：「下午崇越和綠一直在我邊，我和杜子衡說了什麼，他們也都聽見了，崇越想來應該把什麼都稟報給君上了。」

言下之意是，已經有人說了，為何還要我再說一遍這麼多餘。

「崇越只稟報他聽見的，我是問你，你覺得杜子衡如何？」

「問我？」蕭如月指指自己，宇文赫笑了笑，就知道非要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可了。

「從皇后的角度看來，杜子衡是個人才，也很有見識，遇事有自己的主張，是值得重用的人才；從我個人角度來看，杜子衡是個熱心腸，他明知道我是有目的，為我講解疑時卻毫無保留。這個人學識淵博，城府不淺，但不失純真本。是個可以結的朋友。」

「看樣子你對他的評價頗高。」宇文赫屈著食指在桌上輕敲，他看著蕭如月的目似有深意，蕭如月卻看不穿他的思慮。

「君上此話何意？是覺得我看走了眼麼？」

宇文赫搖搖頭，「我信你看人的眼，也信自己看人的眼。」

那還說什麼。

蕭如月悶聲不吭，有種被耍了的覺。

他分明已經看好了杜子衡這個人，卻還要讓去做這件事，做一件事非要繞一個大圈，從這一點上看，宇文赫他真是個皇帝。

普通人心裏沒有這麼多彎彎繞。

思及此，蕭如月嘆了口氣，說出自己的猜想：「杜子衡有膽子敢扳倒宇文練，又以舉子的份做掩護孤上京，堂而皇之地住在鯉躍居，加上他一學識，和你對他的關注程度，他的份不簡單吧。」

宇文赫眉頭微微一，面上浮出一抹讚許，雖然沒說話，但蕭如月明白，猜對了。

「娘子果然蕙質蘭心，聰明過人，這麼點蛛馬跡你也能聯想到這裏去。」宇文赫把茶盞推到面前，讚賞溢於言表。

蕭如月咧出一朵笑花，皮笑不笑，「可我還猜到，你現在肯定不會告訴我他的真實份。而且很可能會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吧，果然如此。

蕭如月天。

談話結束，宇文赫翻看他的摺子，蕭如月便捧著雅音姐姐給的書坐到了塌上，把燈往自己旁邊移近了些許，便翻看起來。

彼此都沒說話，安靜，寧靜。卻不顯尷尬。

歲月如此，再好不過。

蕭如月手中的書上，記錄的全是梁丘雅音親手接過的病例，癥狀病理，方子用藥用量，以及為何用這方子的詳解。同樣的手抄本還有厚厚一沓，都是雅音姐姐的親筆。

還有一些是雅音姐姐最近才新補上去的容，是為了讓更好的理解。

蕭如月了書頁，有一個這麼大方傾囊相授的師父，怎麼能辜負師父的苦心？

夜深人靜。

蕭如月已然睡，宇文赫本也該沉夢鄉，但不知怎地，黑暗中他睜開眼，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出去。蕭如月睡意深沉，未曾發覺。

邀宮的屋頂上，宇文赫白勝雪墨發飛揚，他負手而立，風姿綽約。

梁丘雅音看見這一幕，嘖嘖嘆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仙人，原來是日理萬機的君上。」

「梁丘姑娘何苦取笑朕？」宇文赫回頭看來，像是早就知道會來。

梁丘雅音原地站住，卻是著星空嘆了口氣，「那丫頭若是知道我騙，還在的湯藥了手腳，怕不得恨死我了。」

「無妨，要恨也是恨我。梁丘姑娘你於有如此深的淵源，他日娘子知道一切，也不會怨怪你的。至多是氣頭上說幾句狠話，過去就好。」宇文赫有竹道。

「再說，你也是我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梁丘雅音被他這麼一說，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脅迫說出去真不好聽，卻也有幾分道理。要不是那個牛皮糖，也不必躲在這裏了……

好一會兒，梁丘雅音才說：「看在你對月兒一片赤誠的份兒上，我且幫你。」

頓了頓，又說道：「這借還魂死而復生之事我本以為太過荒誕，如今親眼所見才相信其真實存在，你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一世，你他日真的不會後悔麼？」

「有什麼可後悔的，做都做了。」平常慣會說道的宇文赫，到此時也只有一句話。

千言萬語勝過一切。

「在我迷途之時點醒了我，又兩次救我命，這樣的恩我無以為報，這條命早該是的。」

蕭姐姐，有朝一日你若是知道這一切，要怪也只怪我瞞你好了。

宇文赫的神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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