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月靈邦邦地來了一句。

戰擎淵不生氣，「那我幫你按，到了想看的，你就說停好不好？」

月靈沒說話，他就當是答應了。

修長好看的手摁遙控，電視上一下下跳著，每個畫面都只停了三秒，又跳到下一個。

月靈一直沒說話，他便不厭其煩地按，一直按了一百多個臺後，小丫頭終於有點心了。

想起秦風說的話，心裏開始有了糾結。

連續忙了一周，對這麼差的態度也沒有不高興，還這麼耐地……嗯，哄，應該算是在哄吧？

這麼一想，這個爸爸，好像……也沒那麼差勁。

月靈瞄了他一眼，男人冷明朗的臉龐俊無儔，微微抿起的薄沒有流一丁點的不耐道。

嘖，還帥的。

戰擎淵覺到了孩子緒的變化，轉過頭來，「怎麼了？」

月靈突然有種心虛的覺，連忙搖頭，指著電視，「就看這個……」

「好。」

戰擎淵將遙控放在茶幾上，與坐了一會兒。

廚房裏時不時傳來南兮和夜寒的談聲，不頻繁，但讓人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戰擎淵的眼神和了不，轉頭看下來，問目不轉睛盯著電視的月靈，「氣過了嗎？」

小丫頭一怔，臉有些發紅，吞吞吐吐:「我…唔……我沒有生氣……我……」

「沒生氣，為什麼今天對我是這樣的態度？」

戰擎淵問完，又覺得這有點挑戰孩子的自尊心，轉而補充了一句:「是叔叔之前哪裏做得不好，讓你生氣了是嗎？」

月靈眨眨眼睛，小臉漲紅著，神卻慢慢安穩下來。

彆扭地低頭道:「嗯……算是吧。」

戰擎淵耐詢問:「原因呢，願意告訴我嗎？」

月靈猛地抬頭，對著他那張甩臉，一下子又說不出來了。

戰擎淵看著這麼糾結，以為是自己平時的不茍言笑嚇到了，略微思索后，他閉了閉眼，深呼吸。

臉部放鬆過後，尤其艱難而陌生地扯角，盡量讓自己更加平易近人。

「別怕，叔叔不會生氣。」

月靈看著他儘力的笑容，咽了咽口水，「算了，叔叔你還是別笑了。」

怪嚇人的。

戰擎淵的臉上一僵，隨即眼眸不自覺地下沉。

月靈手腳並用地到了沙發的另一頭，手上趕拉過一個絨娃娃抱住，「你別生氣，我不說了！」

看這樣，戰擎淵無奈又憐惜，「叔叔沒生氣，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

「真的……不生氣？」

「嗯。」戰擎淵一臉認真，「我以你媽媽發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你的氣。」

月靈這才信了他的話，支支吾吾道:「自從哥哥回來之後，媽咪對哥哥就很好。」

「……」

「可是哥哥和媽咪相認之後，你們就都對哥哥好了，沒有人在意我，就連叔叔你也只在意媽咪和哥哥……可明明，你以前對我也很好的。」

說著，小丫頭眼裏不自覺地起了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