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單手撐著下，興趣地問:「然後呢？」

傅之洲垂下臉，溫氤氳了側，彷彿為他整個人渡上了一層金。

「然後便向另一個人哭訴，那個人也不會哄人，但好在他每次都會陪在邊，久而久之，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就越來越多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能覺到，好像更喜歡他，而我除了放棄去做那些稚的事之外，就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

故事聽著聽著，慢慢變得傷起來。

南兮的眉尾跳了跳，「就這樣喜歡上別人了？那人有什麼好的？」

「不清楚，但後來的確明確地告訴我，喜歡他，因為那個男孩子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無法割捨任何一方，最終，我答應了生，替和他牽線，為他們創造機會。」

南兮了，怕冒犯到他，又忍不住小聲說:「……那你這也太像個大冤種了吧，既然你對這麼好，為什麼不喜歡你？」

傅之洲出一點苦的笑容，「這世上，什麼事都可以強求，唯獨不能。」

南兮嘆氣，應和道:「是啊，不喜歡確實沒辦法勉強。」

畢竟這種東西，不是說有就能有的。

傅之洲緩緩抬眸，看向地面的某一點，神開始有些暗。

「後來，我確實為他們創造了很多機會，我以為他們能順理章地在一起，即便我自己難點，也覺得這樣是值得的，只是……有一天，哭著告訴我，表白失敗了。」

「對方說不喜歡，也不許再提起喜歡的事，哭得很厲害，告訴我，明明覺到他對是有的，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拒絕。」

南兮頓了頓，「這男人，有病？」

傅之洲本來嚴肅，被這句話給逗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病，但他確實沒有接，再後來……在一次意外中，孩兒為了救他，甘願捨命。」

南兮喝著咖啡，差點一口噴出來。

急忙扯過紙巾拭角，不可思議道:「……死了？」

「嗯。」

雲淡風輕的一聲，彷彿他早已經淡忘了一切。

南兮放下咖啡，向來不擅長安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個，你應該很傷心吧？」

他這麼喜歡那個孩子，結果對方為了救敵死了。

嗯……這是什麼超越現實的狗經歷啊？

男人的聲音輕得像風，「當初是很傷心，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

南兮眨了眨眼，「人是為了自己而活的，這一點，你毋庸置疑。」

傅之洲淡笑，「我現在知道了，只是以前年紀小，沒有經歷過風浪，對這種事除了自怨自艾，似乎找不到對的事去做。」

南兮看他的眼神多了些許憐憫，心裏也有些異樣，上說著:「人啊，總是要失去些什麼才能長。」

就像一樣。

在還是郁家的小公主時，以為這輩子就那樣過了，可誰知道一朝就從天堂掉進地獄，差點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