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擎淵涼涼道:「你媽把你從我這兒接走的時候，說明有能力照顧好你，這點事兒，還需要我幫忙？」

「……」

聽著這話，南兮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戰擎淵隨意道:「如果解決不了，讓親自來找我，不是讓你代開口。」

夜寒為難得小臉皺，無措地看著南兮。

南兮忍無可忍，一把奪過手機，「戰擎淵，你別欺人太甚！你兒子親自給你打電話，你這人什麼態度？」

男人聽到說話，角往上一勾，「呵，不旁聽了？」

南兮一時語塞。

「你不是很厲害麼，怎麼現在還要讓兒子來求我？」

南兮咬牙切齒，「我沒讓他求你！」

「那這通電話不是你讓他打的？」

「……」

南兮用力手機，「戰家在京都影響力很大，這些記者是你一句話就能應對的事，你為什麼不肯幫忙？」

戰擎淵反問:「我憑什麼幫忙？」

「……」

「憑你想離婚，還是想跟我搶兒子？」

南兮頗為顧忌地看了夜寒一眼，生怕他知道什麼，「你別跟我說說這些！」

戰擎淵冷笑，就是不如的願，一字一句道:「南小姐，你我婚姻是事實，但公開之後，你說要離婚是事實，要跟我打司搶走我兒子也是事實，怎麼許你說，不準我說了？」

南兮夠了，忙不迭地從床上下來，徑直衝進浴室，把門重重甩上。

門口的兩人和夜寒互相對視了半天，一句話不敢說。

浴室里，南兮關了免提，對著那邊的語氣不加掩飾。

「戰擎淵，你故意在夜寒面前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聽到走的聲音，曉得找了無人的地方，說話也冷冰冰起來。

「我不過是重複你說過的話而已。」

「那也不該讓孩子聽見！」

「你以為他沒有覺嗎？」

「……」

「南兮，我戰擎淵的兒子，不是廢，更不是你以為的普通孩子。」

戰擎淵此刻的語氣很凝重，聽得出是他是很認真的。

「他不小了，明白你和我之間的那點關係，但如果你和我要分開，他遲早會知道，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何分別？」

南兮的心擰在一起，神繃，「我當然知道他會接這件事，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

戰擎淵掀眼簾，「你要給他多希，讓他以為爸爸和媽媽還能在一起，最後再打破他的期頤？」

南兮被問得心慌，「我沒有……」

戰擎淵覺到，的心已經了。

他抿了抿薄，給了更重的一擊。

「南兮，你別把他當孩子來哄騙，他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他也比你想像中堅強，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你如果一直想著這事會傷害他，選擇瞞，並不會得到他的諒解，畢竟，你是真心想跟我分開。」

「傷害是一定會造的，除非，你的瞞是為了讓他如願。」

「……」

南兮的腦子一片空白，嚨像卡了一刺，想說什麼，又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