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已經越來越大。
再糾纏下去,只怕要逃不。
有人驚慌地喊:「王妃娘娘!追風統領!」
是藏份提前潛客棧的侍衛。
沒有辦法,顧命要,花寫意咳嗆兩聲:「追風,撤!」
追風立即放過掌柜,與侍衛會合,護住花寫意,衝出客棧,見後已經是一片火。
火勢從屋頂開始蔓延,火焰已經騰空而起。
雖說天乾燥,但是短短時間之,火勢竟然就蔓延這麼大,明顯是有人縱火,而非意外。
而附近並沒有什麼水源,從井中取水明顯是杯水車薪。所幸附近除了客棧,並無民宅,只能任由大火肆,燃盡后自己熄滅了。
有歇腳吃茶的客人灰頭土臉地衝出火海,指點議論,尋找客棧掌柜討要說法。
花寫意這才發現,並不見客棧掌柜,或是困在火場之中沒有出來,或者,從別逃之夭夭了。
侍衛向著花寫意請罪:「小人來遲,還請王妃娘娘恕罪。」
追風蹙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另一個兄弟呢?」
「回稟統領,他去追縱火之人了。」
「有人縱火?」
「是的,第一個發現火災的,乃是在客棧歇腳吃茶的客人,他急著趕路,誰知道剛簾出來,就見兩支火箭從頭頂上嗖嗖地飛過去,嚇得他立即又回去了。.
驚魂稍定之後,方才反應過來,覺得不對。立即又探出腦袋,頭頂之上已經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
他從客棧里竄出來,扯著嗓門了兩聲,我們才知道起火。屬下二人兵分兩路,一人留下來保護王妃娘娘,另一人追縱火之人。」
這人的話直接證實了花寫意的猜測,果真是有人故意縱火。
至於目的,就說不清了。或者是天機閣的金蟬殼之計,也或者,就是有人想要焚毀什麼見不得的東西。
追風在附近搜查半晌,也沒有見到客棧的夥計或者掌柜,顯然已經趁,全都逃了。
花寫意有點懊惱,消息又斷了。
牆倒屋塌,火勢逐漸小了。
客人們搖頭認倒霉,紛紛散了。
偶爾也有過路百姓,停下來瞧一會兒熱鬧。
那個追趕縱火之人的侍衛回來,累得氣吁吁。
「怎麼樣,追上了沒有?」
侍衛點頭:「追上了。」
「你們手了?對方是什麼人?」
「客棧的夥計跟他們手了,其中一人頭戴斗篷,乃是武功高手,一雙鐵掌厲害無比,一掌就退了手的夥計。我沒有上前,所以也不知道對方究竟什麼來頭。」
「那人呢?」追風追問。
「逃了。不過......」
「不過什麼?」
「其中一人手臂之上有刺青,只是離得太遠,沒有看清什麼圖案。」
「縱火的不是客棧的人,那對方究竟是什麼目的?」
「可能不想讓我們看到什麼不利於他們的資料,想要一把火徹底燒個乾淨。」花寫意猜度。
「對方全都是有備而來,背火箭弓,隨還帶了桐油。」侍衛補充道:「客棧掌柜問他們是哪條路上的,那頭戴斗篷之人說不關天機閣的事,讓他們不要多管閑事。」
「跟天機閣無關,那就是沖著本王妃來的。」
追風勸說花寫意:「既然如此,顯然此地危險,不宜久留,王妃娘娘還是先回王府為妙,屬下回頭帶人負責善後,清理現場。」
花寫意沮喪地點點頭。撣撣上的灰,轉剛要走,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脖子上空了!
雲歸言給的那個玉墜,原本一直在脖子上戴著的,可是沒有了。
什麼時候丟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這玩意兒可至關重要,可以說是自己的家啊。
花寫意冷不丁地竟然嚇出冷汗來,仔細地想,方才想起,適才在客棧里,掌柜手探向自己脖頸時,那突如其來的一陣疼痛。
莫非是被掌柜的手勾掉了?
肯定是!
花寫意幾乎可以確定。
站著不走了。
「追風,我剛發現,自己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丟在了裡面。我不能走,必須要找到。」
「什麼東西?」
「一枚玉雕墜子,上面刻著字。」
「玉雕的?」追風看一眼眼前的大火:「只怕是找不到了,即便找到也面目全非。」
花寫意有點不死心:「只要有一點希,還是試一試吧。」
自己已經失憶,什麼都不記得,假如再丟了這個信,到哪裡去取銀子啊?
花寫意簡直哭無淚。
追風也沒有辦法,打發一人回王府報信,自己陪著花寫意在這裡等。
宮錦行聞訊帶人前來,先澆滅了大火,並未發現有遇難之人。說明,這裡天機閣的人已經趁著這場大火全部逃離了。
宮錦行已經問清了來龍去脈,見花寫意滿臉沮喪,有氣無力,心裡有點醋意。
他不知道,這玉墜對於花寫意的重要,還只當做是雲歸言送的件,丟失了心疼。
「一個墜子而已,明日我教玉匠按照這個樣子給你雕上十個八個的,綴得你脖子都抬不起來,總可以吧?」
花寫意癟癟,差點就哭出來了:「我是心疼一個破墜子麼?那是錢啊!我全部的家,都在那個墜子上了。」
宮錦行有點愣怔:「全部?」
花寫意「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乾打雷不下雨:「我師父說,那是我取銀子的信。你想,們都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啊,沒有這個信,誰還認我?」
宮錦行饒是見識過大世面,手都有點抖了。
自家夫人究竟有多富有,他不知道,但是夫人心疼,他的心更疼。
立即命人按照花寫意與追風記憶里的方位,仔細地一點一點搜查,哪裡有玉墜的半個影子?
一直找到日落西山,大家的眼睛都瞪得酸了,真是將地皮兒都恨不得刮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花寫意徹底沒了念想了,失地吸吸鼻子,打算打道回府。
正在搜查的侍衛突然一聲驚呼:「這是什麼?」
大家的目全都被吸引過去。
然後有人興地驚呼:「這裡好像有道!」
道?花寫意瞬間又像被打了一般,神起來。
「哪裡?」
宮錦行一把抄住的手:「別著急,小心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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