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與都雲諫的大婚之日定在六月初六。
林可馨進宮向姜清焰賀喜,談起楚含翠不由嘆息:「王爺回來了,我與他商議,給和孩子一個名分。」
姜清焰道:「人死事消,楚含翠和孩子已投胎開始新的人生,過往之事也只有你們記得。不必多憂多思,你得顧念自己的。」
林可馨笑著點頭,可是笑容下的苦還是難掩。姜清焰知道,一輩子都會覺得愧對們母子。
林可馨離開后,姜清焰接到一個消息,一位姓沈的郎中找到皆醉坊,說要見。
翌日,姜清焰便出宮赴約。
再見沈安之時,他還是那副樸素郎中模樣,只是神間的從容儒雅非是尋常人學得來的。
沈安二話不說,直接遞上一隻木盒。
姜清焰打開看時,沈安說道:「此乃龍骨,是當初郡主讓我尋的藥材。」
姜清焰抬眼看他:「先生已知我份?」
沈安道:「安郡主鼎鼎大名,鄙人斗膽猜測,運氣而已。」
姜清焰正道:「非是運氣,先生高才,安素有耳聞。不過先生就這麼將龍骨給我,不怕我食言嗎?」
沈安悵然一笑:「郡主所託兩味藥材,鄙人只尋到一味,不敢向郡主邀功。另一位藥材已經絕世,鄙人此來只是告知郡主,不必再費心尋找了。」言罷,起要走。
姜清焰道:「先生留步,當初以尋葯要挾先生已是冒犯,若先生不棄,安會向皇上舉薦,讓先生重回仕途。」
沈安顯得十分詫異:「可是,我並未尋到……」
姜清焰笑著搖頭:「不必了。」
在沈安容的目中,姜清焰起道:「還有一事想勞煩先生。家中庶弟頑劣,被姨娘教養得有些偏執,先生博學善教,先生收他為徒,循循善。」
沈安起,拱手長揖:「多謝郡主,鄙人定當盡心儘力。」
出了皆醉坊,迎面上齊顥然。
姜清焰一點也不意外,總能「偶遇」齊顥然,必然是他派人盯著的行蹤。
齊顥然面憔悴,快步走到面前:「郡主!」
姜清焰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齊公子與端儀公主婚期將近,怎麼一副不歡喜的樣子?」
齊顥然尷尬道:「郡主莫要取笑,當初這門親事是我父親定的,我萬般不願。如今……」
姜清焰淡漠地著他:「如今太后倒臺,平璋侯府怕連累,所以後悔了?齊公子也是大丈夫,如此出爾反爾就不怕被人恥笑?」
輕哼一聲:「我若是齊公子,就打落牙齒和吞。在這種時候你若還能迎娶端儀公主,本郡主興許還能高看你一眼。」
齊顥然想找個地鑽進去:「郡主,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
姜清焰截口道:「本郡主與信王殿下大婚之日,還請齊公子來喝喜酒。」
言罷,沖齊顥然笑笑,繞過他揚長而去。.
齊顥然僵立在那裏,整個人就像在懸崖下被山風吹得飄飄搖搖,他本來還想能爭取一下,到頭來還是以難堪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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