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著姜清焰，眼裏泛出鄙夷的神，說出口的話還算厚道：「多謝姑娘意，比起其他東西，在下更看重這藥材。後會有期。」

言罷，便繞過姜凌寒繼續往下走。

慕言來到姜凌寒邊：「算了，你再想要也不能搶，那藥材很稀有嗎？我再幫你找找。」

姜清焰知道他找不到，但還是點點頭道：「多謝世子。」

兩人一起往山下走，遠遠的能看到那男子的背影。

慕言打聽道：「生病的那人是誰呀，非得這種葯不可嗎？」

姜清焰道：「一個哥哥。」

慕言不由皺眉：「哥哥？親哥哥，還是表兄堂兄……還是青梅竹馬？」

姜清焰看他一眼，沒回答。

慕言乾咳一聲：「這子嫁人可得謹慎，男方的品行，很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得有個好。你嫁個病秧子，一生都得伺候他，辛苦不必說，萬一被人欺負了連個保護你的人都沒有。」

姜清焰淡淡道：「世子這話說得頗有長者風範。」

慕言得意道：「你聽得進去就好！」

姜清焰繼續道：「跟我家幫廚的婆子說得一模一樣。」

慕言：「……」

兩人走下山時，那個男人正好上了一輛馬車，姜清焰問慕言能否跟得上？

慕言著嘆了口氣，知道還未死心：「你說要跟，能不能跟上也得跟呀！」

兩人朝拴起來的馬走去，一路不遠不近地跟著那輛馬車，很走運的是那輛馬車也是進城的。

兩人跟著馬車，看到那男子住了姜清焰之前住的客棧，姜清焰心裏不由嘆，原來要找之人曾經近在咫尺，真是天意弄人。

兩人先回了王府，姜清焰一路都在想如何能得到寒水石，一直沉默不語。

慕言看這副樣子，心裏有些莫名地難。

從小到大，他邊的姑娘們都圍著他轉，雖然每個都被他戲耍過逗哭過，但看到他時眼中的彩是藏不住的。

他知道姑娘們都想見到他，至都在意他。

可是姜清焰不在意他。

那種可有可無的讓他很失落，好像隨時會離開，只是拱手說一句「再會」，連頭也不會回一樣。

這姑娘很有趣，他想多了解一些，希有更多時間相。

可是這一次的選擇權不在他手上，他只能心懷忐忑，隨時會離開。

「我幫你。」慕言忽然說道。

馬緩步走在街上，這一來一回馬已經被慕言馴得差不多了，姜清焰正思索著如何打那男子，就聽到背後這句話。

下意識地微微側頭：「幫我什麼？」

慕言道：「幫你得到那葯。」

姜清焰直覺他要來的，搖搖頭：「不可，那人看起來不好對付，恐怕威利都不行，世子切莫打草驚蛇。」

說話的口氣，一點都沒有百姓對勛貴的敬畏，反而著一平等，這一點慕言一直很奇怪。

不是他想要別人對他卑躬屈膝，只是這種畏懼是難以避免的，即便那些宦子弟對他也是恭恭敬敬。

姜清焰這種不自覺出的平等著實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