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兒滿臉驚愕,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所聽到的。
「嫵兒啊!真是個好孩子……」
東陵國君滿臉的淚水,拉著東方嫵兒哭個不停。東方嫵兒看了看藍天白雲,此刻多想讓老天爺降下來一道天雷啊,好好將劈上一劈。
因為眼下所發生的,實在是超出了的想象了。
雲仙見他呆若木地立在那裡,全然不似平日的跳明,便咳嗽了兩聲,道:「嫵兒,這位東陵國主,的確就是你的外祖父,這一點是肯定的,你不用再有疑慮。」
東方嫵兒不解地看向他:「師父,為何你要這樣說?我一個大齊人,怎麼會有一個東陵國的外祖父?更何況,還是東陵國君……」
雲仙負手立著,海風吹得他袍袖飄搖,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這還不簡單?因為你的母親是東陵國的人,而又正好是東陵國主的兒,所以你的外祖父便是東陵國主了。」
雲仙的語氣輕鬆,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東方嫵兒還是沒明白,連忙擺手道:「不對的,我是東方嫵兒,是東方禮的兒,宰相府的庶出小姐……我娘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姨娘,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厲害的爹?若當真是東陵國的公主,又怎麼會那麼窩囊的被人欺負死?」
「唉……你娘,你娘可憐啊……我可憐的鳶鳶……」
一提起東方嫵兒的娘親,那東陵國主越發哭得傷心了,幾乎站立不住。
東方嫵兒聽到「鳶鳶」兩個字,渾都是一震。
這鳶鳶,難不就是東陵國的太蕭鳶鳶?!……不是凌淵心的人嗎?!
東方嫵兒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雲仙:「師父,你不要告訴我,我的母親是蕭鳶鳶。」
雲仙認真地看著東方嫵兒,然後緩緩點頭。
「好孩子,來,進來說。」
東陵國君拉著東方嫵兒的手將拉到屋,又命人端茶來,親自捧給東方嫵兒。東方嫵兒連忙接了,看著這位慈的老人,心中五味雜陳。
這關係也未免太了吧?自己居然了蕭鳶鳶的兒……那,該不會與凌淵也有什麼關係吧?
想到這個可能,東方嫵兒立馬渾起了一層皮疙瘩,實在是太噁心了。凌淵那麼瘋,可不想與那個人有任何的關聯。
再者說了,若是真的是凌淵與蕭鳶鳶的兒,那麼與輕瀾……豈不是要骨科了?
東方嫵兒猛地甩了甩腦袋,將這個荒誕的想法甩了出去。接著就聽東陵國君嘆息著道:「嫵兒,我已派人尋你母親多年了,如今……終於見著你了,算是老天憐我啊!」
東方嫵兒連忙看向雲仙,著急道:「師父,你快點將事說清楚啊,為什麼我是蕭鳶鳶的兒?我明明只是一個大齊的庶。難不是……東方禮與蕭鳶鳶有什麼關係?」
雲仙見不停地猜,便搖搖頭道:「自然不是。此事說來話長了。」
東方嫵兒甚為無力:「再說來話長,你也要說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此刻我的腦子裡簡直了一團漿糊。」
雲仙清了清嗓子,道:「此事,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二十年前,你的母親,也就是東陵國的太蕭鳶鳶,因為一心嚮往江湖,所以便一個人到中原去闖江湖了。」
他說到這裡,東方嫵兒眼前便浮現出一個明麗的形象。東陵國的太,份那樣尊貴,行事卻是出人意料。放著好好的太不當,居然要去驗兇險的江湖,的確不是一般的子。
「朕有時候就後悔,若是當初堅持一些,不放去闖什麼江湖,那麼朕,也就不會失去鳶鳶這麼久了……」
東陵國君拿著帕子拭淚,滿臉都是懊悔。
「怪只怪,我當年太寵了。凡是想要的,我都儘力去滿足……唉,那個時候,鳶鳶去中原闖,我也派了不的高手給。只是總不喜歡那些人跟著,所以就用計將那些人甩掉了。剛開始,我還能收到的信,可是後來,就漸漸地沒了消息……」
東陵國君回憶起往事,臉上是滿滿的悵惘。
東方嫵兒凝眉:「那……是不是遇上了凌淵,所以就陷了了?」
雲仙搖搖頭:「的確是陷了,不過並不是和凌淵。」
「啊?」東方嫵兒驚訝:「不是凌淵?」
這倒是沒有想到的,凌淵這輩子最的人就是蕭鳶鳶了,為了,不惜瘋了那麼多年。甚至連自己的江山都不要了,就為了祭奠他與蕭鳶鳶的,結果搞了半天,蕭鳶鳶本就不他嗎?
這未免也太稽了吧?
東方嫵兒滿臉好奇:「那……上的人是誰呢?」
雲仙言簡意賅:「你爹。」
東方嫵兒沉默了一下,「不要告訴我,是東方禮。」
雲仙嗤笑一聲:「不是,東方禮算是什麼東西,蕭鳶鳶怎會看上那樣的人?真正的人,是西炎國的一位劍客,獨孤羽。」
「獨孤羽?」東方嫵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是我爹?」
雲仙點頭:「不錯,獨孤羽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二十年前,中原武林舉辦了一場英雄大會,蕭鳶鳶與獨孤羽,就是在那裡結識的。那時的蕭鳶鳶,乃是雲傾大陸的第一人。而獨孤羽,則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劍客。他們兩人能夠走在一起,實在是最順理章的事。」
雲仙的話語平淡,可是在東方嫵兒聽來,卻是氣迴腸的。
二十年前,中原武林大會。明鮮妍的,執劍天涯的劍客……那該是一段多麼麗的故事!
「所以說,其實蕭鳶鳶與那位獨孤羽才是一對,本就沒有凌淵什麼事是吧?」
雲仙冷哼一聲:「凌淵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他的確很慕蕭鳶鳶,可是蕭鳶鳶對他無心,他便由生恨,最終鑄了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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