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天空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先找個地方躲躲。」蘇衍催促道。

「不啊，就走一走，雪不大。」姜柚卻是開心地手接住了幾片雪花。

蘇衍見玩得如此開心的樣子，也不好掃的興，他將自己的披風撐開，將姜柚裹進了懷裡。

「你看，白雪飄落在頭髮上，是不是一路走到白頭了？」姜柚問。

蘇衍聽這麼說，也覺得逗樂：「是，一路到白頭。」

姜柚從他懷裡鑽出來，鬆開他的手，跑到了前方。

回過頭來看蘇衍，心很好地慢下腳步，張開雙臂，道：「我還是很喜歡下雪天的。」

蘇衍慢下腳步，就看著在那笑鬧，看著在雪天里翩翩起舞，眼裡的世界變得很小，就只剩下和的那方天地了。

姜柚轉著圈圈，心也變得更好了。

蘇衍眼裡有，微微閃，看著在笑，在鬧，真的是最幸福不過的事了。

此生，牢牢抓住的手，陪笑陪鬧，白首到老。

……

雪下到第二日才停，姜柚一早去了書院。

隔了這麼久才去書院，學生們都快等不及了。

外面已經是皚皚白雪，厚厚的一層雪，書院里的學生們卻是一大早就將整個書院的雪都給掃乾淨了，等姜柚過來的時候，書院里各的院落都是乾乾淨淨的。

馬上就要過年了，書院里大部分學生都是放假回去了，因為這個比試的事，黃字班倒是留了不學生。

姜柚來的時候，楚九辯正在給學生們訓話。

有些外地的學生，如今已經放他們回家了，留在班級的，大多是京城本地的學生。

「姜先生來了。」楚九辯看見姜柚，連忙迎出來。

姜柚點頭：「楚夫子。」

楚九辯笑著說道：「你來得剛好，剛剛他們還在問楚某，問比試是什麼比試呢！」

姜柚走過去，對他們說道：「比試是皇家學院提出來的，當然了，你們要是不想參加，可以選擇不參加的。說起來吧，這也算是個人的事。」

「什麼個人的事？不是以皇家學院為由發起挑戰，下戰書了嗎？」楊峻不解地問道。

姜柚也不想瞞著學生們，便是說道：「發起挑戰的是未央郡主南榮芷，我跟呢，有點過節。」

「這個我聽過，聽說……是因為看上了蘇世子？」薛鷗舉手回答。

姜柚失笑，點頭道：「對，確實有這麼一層原因。」

楊峻皺眉道：「不會是讓你參加，若是你輸了要你把蘇世子讓給吧？」

「做夢！」姜柚毫不客氣地回道，「讓是不可能讓的，無論輸贏，蘇衍當然還是我的。只是不服氣，想著，帶的學生若是比我帶的學生更厲害，那就是能我一頭了。說起來，這給我們下戰書，確實算得上是以公謀私了。所以呢，我不會要求大家一定贏，大家若是不想參加，那都沒有關係的。馬上要過年了，我們也確實沒有必要為這種人浪費力。」

「不不不，一定要參加的。」

「是啊姜先生，你無所謂，但是我們得出這一口惡氣啊！」

「皇家學院了我們很久了，這一次正好可以他們的銳氣！」

「就是！皇家學院不是自詡騎天下第一嗎？咱這一次就好好打擊一下他們！」

楚九辯看著一個個熱高漲，忙抬手道：「冷靜冷靜，你們都冷靜一點！先聽先生說完，這怎麼比試，你們都不清楚呢！」

「對對對，先生，您快說，什麼規則。」

「對啊，先生，我們可等著呢！」

姜柚將南榮芷改好之後送來的規則手札遞給了他們，讓他們互相傳看一下。

「一共四。」

「第一六人參加，第二三人參加，第三一人參加，至於這第四嘛……是要求加的，我跟比試。」姜柚說道，「你們可以看下這前三里誰更適合，就可以參加，大家不用強求，順其自然就好。」

「十個人啊？那肯定得讓我們班十個厲害的人上啊！」

「對對對，陸行和楊峻那是肯定要上的，他們肯定能贏的。」

楚九辯拿過手札，翻看了一下，不覺蹙眉道：「這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比試？這怎麼玩？」

楚九辯看完之後，眉頭不由得皺起，覺得也太麻煩了點。

「第一，六人騎，中環心越多，分數累計得越多。這就是一邊騎馬一邊箭，而那些靶子是會的，看誰中靶子中心點，是這個意思吧？」楚九辯微微蹙眉，問道。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楊峻連連點頭。

「第二，三人行，三個人一邊盪鞦韆一邊中空中飛鳥，中飛鳥越多，積累的分數也越高。哦不對，殺飛鳥罪過，所以，改飛鳥為……為樹葉？這誰想的規則？那天上飛舞的樹葉，那能嗎？」楚九辯更是瞠目結舌。

楊峻聳了聳肩，道：「這對咱們先生來說，小事啊！」

楚九辯沒好氣地說道：「可對你們來說，難道不是大事？人家姜先生的箭到達了出神化的境界，可你們呢？」

一群新手，能玩得起這麼厲害的比賽？

「第三，互。兩支隊伍各派出一人，用特製的箭，對著對方放箭，一盞茶的時間，對方中箭次數多決定著最後的分數多。」楚九辯點點頭，道，「這個看起來也難，這對方萬一是高手，這互是不是太危險了點？」楚九辯擔心地問道。

姜柚失笑：「放心，是特製的弓箭，沒有箭頭，上面綁著彩的包。」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楚九辯滿意地點頭，「那至於最後一，那有你出馬，我更不用擔心了。」

姜柚不由得笑了笑，點點頭道：「你不用擔心，大家也只是會儘力而為，就算輸了，也不丟人。」

「我們才不會輸呢！我報名！」楊峻立刻舉手，「先生你等著，我一定給你贏回來！」

「還有我。」

「我！」

「先生，加我一個。」

不一會兒，十個人就已經挑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