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仔細瞧瞧，也就覺得這塊玉佩質地非凡，又用了特質的藥草加鍛造，這才造就了這百毒不侵的玉佩。

聽見蘇衍的話，姜柚點頭道：「進了，不過是不是玄冥天的地宮，那可另說。」

「為何？」

姜柚回想了下那地宮裡的種種，便是對蘇衍說道：「那地宮裡一共就有一個大殿，後面可能還有別的屋子吧，我沒進去看。大殿里有明確的指示圖，告訴地宮的人，從哪裡可以離開。還說了，從什麼地方到了湖面，就會有雪雕出現送人到安全的地方。可見地宮的主人，並不喜歡別人在那裡逗留。所以，我也沒有去看後面是什麼地方了，我也沒那麼好奇。總之呢，雪雕確實出現了，也確實將我帶走了，雖然，給我帶到了幽州外城……」

蘇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姜柚停頓了片刻，又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說到關鍵的點。

「哦對了，那個大殿里，全都是雕像。各種各樣，各種質地的雕像。」

「雕像？」蘇衍微微蹙眉。

「是的，而且，全都是子，應當是同一個人吧！只不過呢，雕刻之人似乎特地將雕像的臉做得很朦朧，就那種……你一眼看上去覺得雕像很完，但是卻又看不清楚容的那種，有一種似真似幻的覺。如果那真是玄冥天的地宮，而那些雕像是玄冥天的話，那也應該是玄冥天的信徒所建吧！不是聽說，那個玄冥天是所有人的信仰嗎？」姜柚想了想，也只能想到這樣的說法。

蘇衍聽著姜柚的話，便是沒有再說什麼。

有關玄冥古國的種種，世上留下來的典籍也確實是太了。

畢竟，已經過了千年了。

「幻眇好像對玄冥古國執念很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跟我說，之所以選擇慕容修，是因為慕容修是先知之人，是為了救世。在眼裡，現在五國鼎立的局面本就不是天下太平，想要的是玄冥古國那樣的太平盛世。可……玄冥古國再怎麼太平盛世，也已經亡國了啊，為什麼還不能認清現實呢？」姜柚反正是不能理解，不明白幻眇的執念從何而來，難不，幻眇還真是玄冥古國的人？

想想也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會活千年……

姜柚也沒多想了，反正，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也就是挑揀一些同蘇衍說了。

吃完飯之後，蘇衍又帶著姜柚到營地里轉了轉。

所有人都知道了蘇衍帶了個人回來，也都知道那個人就是蘇衍的未婚妻，一個個好奇著呢，等真的看到姜柚的時候，士兵們又一個個不敢看姜柚，唯恐冒犯了。

此刻，天漸晚，天上一明月高掛，整個營地里都被鋪上了一層銀的。

朦朧中，也別是一番風景。

「原來這營地里風還不錯。」姜柚笑了笑，「要是可以不打仗就好了。」

「可只要有好戰之人，戰爭就永遠不會停歇。」蘇衍對此卻已經沒有辦法再多想什麼了，很多時候，打仗不是他所願。可若是想要還天下一個太平，他能做的只有一戰到底，只有勝者才有權利決定要不要再繼續打。

「最近皇上可給你下什麼旨意了？」姜柚問。

蘇衍頓了頓，道：「下了，讓我在最快的時間拿下幽州，早日回朝。」

「皇上讓你拿下幽州？派兵增援嗎？」姜柚問。

蘇衍搖了搖頭。

姜柚深吸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我就知道！從前，我還覺得皇上是個明白人，可現在……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他將我爹捧上高位，是因為他認為我爹是龍族後人，可保他朝堂安穩。確實，是我爹太厲害了，從他朝以來，雖然在朝時間不長，但是樁樁件件的事都能理得很好，連其他幾國都十分忌憚我爹。我平日里看皇上對我那麼信任，我真的覺得他可能是個明君，是個識人擅用的好皇帝。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

「他只是……所有一切以他自己以及天極的利益為先罷了！」蘇衍低聲說道。

對皇帝的為人，他從前或許看不，可重生一回，又怎麼可能看不呢？

鎮北王府功高震主，皇帝對鎮北王府從來就沒有放心過。哪怕鎮北王將虎符上，可在皇帝心裡，那鎮北軍始終是鎮北王帶出來的，連帶著皇帝對鎮北軍都不怎麼放心。這麼多年來，鎮北軍都是扔在雁州，不管不問的。

而當初皇帝之所以留著他，他想，應該也不會是為了給鎮北王府留下脈。皇帝留他，自有別的用意，只是，他還沒有找到答案。雖然今生很多事已經不一樣了，可皇帝還是那個於算計的皇帝。

原以為，他和姜柚已經綁在了一起，可沒想到，皇帝仍然在打姜柚的主意。

「他讓我給太子當太子妃我就覺得很可笑，他怎麼想的？他難不覺得我會去當那個太子妃？」姜柚氣笑了，說道，「還派人盯著我，拿你來威脅我，真的是什麼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幸好，你沒有認命。」蘇衍只覺得慶幸。

要是皇帝真拿他來威脅姜柚，姜柚就範，而姜柚逃不了那可怎麼辦……

「我才不會認命。」姜柚笑了笑，說道皇帝的事，又不得不說一說皇帝的份了，小聲說道，「還有一件事，關乎宮廷聞，我覺得……皇帝似乎應該是故意讓我知道的。」

「什麼？」蘇衍疑不已。

姜柚湊近蘇衍一些，小聲說道：「在皇上要跟我談此事之前，太后先見了我，他們說了一些話，又讓我看到了一些東西，讓我確認了一件事……」

蘇衍擰眉。

「皇上從前還有一個份，畫師王允。」姜柚低聲對蘇衍說道。

「什麼？」蘇衍顯然怔住了。

畫師王允，那豈不是……豈不是……

「對，就是太后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姜柚越說越無語，「你看，這都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