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喚姜柚的，是慕容羨。

楚九辯一眼看過去，雖然他不認識慕容羨，但是這一看就覺得那人是非富即貴的，得罪不起。

姜柚對慕容羨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慕容羨對蘇衍是很在意的，所以，對慕容羨自然也不會有那些敵意。至於慕容狄，既然是慕容修陣營里的人，那自然是該敬而遠之，尤其，慕容狄邊還跟著姜檸這個視為敵的良娣。

姜柚笑著對楚九辯說道：「遇到一個朋友，我去打個招呼。」

楚九辯忙點頭道：「姑娘隨意。」

姜柚禮貌地點頭，這才朝著慕容羨那邊走去。這會兒，慕容羨也沒帶什麼隨從，和慕容狄一起，想必也是一樣藏份的，以免這皇子份造轟，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姜柚停在慕容羨面前，微微行禮：「二公子。」

慕容羨聽著姜柚的稱呼，不由得笑起來：「你果然聰明。」

慕容狄打量著姜柚，對姜柚卻十分厭惡，他知道都是姜柚從中作梗，這才讓慕容修倒了霉的被足了。

姜檸站在慕容狄邊，笑盈盈地喚道：「六妹妹，我記得你對這些不興趣啊，怎麼也過來了？」

姜柚看向姜檸，也沒有怒，只平靜地提醒：「你這聲『六妹妹"我可當不得，我與你們這個姜家可沒什麼關係。」

姜檸表頓了頓，心中已有思量，道：「你的事我也知道了，這事也不怪你。這麼多年的姐妹，也不是旦夕之間說沒有就沒有的。在我心裏，你仍然是我的妹妹啊！」

「可別，擔不起。」姜柚可不想聽啰嗦，直接拒絕了。

姜檸臉上的表就僵住了，空氣中都瀰漫著幾尷尬。

這公開被打臉的滋味兒，可真是酸爽。

慕容羨大抵也不想見到這一幕，主開口緩和氣氛道：「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姜姑娘，也確實是有緣。倒是沒想到，姜姑娘竟然對蹴鞠也如此有興趣。」

姜柚對慕容羨的語氣自然要好得多，道：「只是閑來無事，來瞧瞧熱鬧。」

「表弟如今在營地里表現很好，基本上前三已經是定了，你也可以放下心了。」慕容羨說起蘇衍，「說起來，他在我眼裏，一直都是最厲害的。」

「我從未擔心過。」姜柚只是笑了笑道，「我一直知道，他永遠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前世如此，今生如是。

慕容羨看著姜柚臉上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種自信的芒，是一種對蘇衍極度信任的表，他突然就覺得很是羨慕。他的人生已經沒有辦法做主了，可蘇衍可以，這其實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姜柚只同慕容羨打過招呼之後，就回到楚九辯這邊，坐在楚九辯為安排的座位之上。

場上，蹴鞠比賽已經開始。

兩邊各設有風流眼，規定的時間，穿過風流眼多的一隊為勝。

姜柚記得，前世慕容修改革了蹴鞠的玩法，首先他改進了蹴鞠的質，讓蹴鞠變得更有彈，適合腳踢。之後，他將風流眼改了球門，風流眼是在懸於半空的網兜中開的孔，而球門則是立於地面上的，除此之外，還增了守門員，守門員是唯一可以用手接球的隊員。總之，隊員數量的隊員分工全都有了新的改變，但是，也確實讓蹴鞠更加有趣味，也讓更多人追求於這項運。

也記得，慕容修帶看過一場，還告訴，蹴鞠是足球的前，那時聽得雲里霧裏，如今，卻是懷疑慕容修的來歷，慕容修知道的東西這麼多，必然是有著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閱歷與經歷，是重生還是別樣的冒險，下不了定論。但毫無疑問，慕容修必定是野心，和從前一樣，想要那尊的位置。

蹴鞠比賽開始之後，姜柚發現邊的楚九辯就瘋了！

「啊啊啊啊，藍隊快上啊！」

「白韶你在發什麼愣？快啊快啊……」

「哎呀，怎麼回事啊……」

「繼續繼續，快點快點，哦太棒了，終於進了！！！」

姜柚看著楚九辯興過頭的模樣，相當無語。這整一個蹴鞠迷的癲狂時刻，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姜柚看著他這麼激的樣子，有點怕他舊疾複發……

從開場之後，楚九辯就沒有老老實實坐著了，一直站起來瘋狂尖，手舞足蹈，那模樣跟他原本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楚九辯大概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過分了，他不好意思地對姜柚說道：「姜姑娘，您擔待，在下一看蹴鞠就有點控制不住。哎喲，這怎麼都沒進……」

楚九辯和姜柚話還沒說完，發現藍隊一個隊員蹴鞠未曾踢進風流眼，頓時懊惱不已。

姜柚和旁的浮笙對視一眼，浮笙聳了聳肩，也表示理解不了。

姜柚全程很淡定地看完了比賽。

藍隊……贏了。

楚九辯……哭了！

真的是哭了！！！

楚九辯著眼淚道：「這些學生真的太不容易了，嗚嗚，楚某這是的……」

姜柚禮貌而不失尷尬地微笑點頭：「看出來了。」

又激又，真的是不容易。

場上藍隊那些人圍在一起，興又激，還將他們的球頭隊員給拋到空中，可能也是覺得今時今日真的很不容易吧！

姜柚看在眼裏，其實很能理解他們的熱懷，那是一種旁人都無法理解的覺，但是，對於他們自而言，是滿滿的，更是一種激勵。篳趣閣

「比賽也結束了，那楚夫子您就和您的學生們好好聚聚，我們先回去了。」姜柚主告別。

「楚某送你。」楚九辯忙主相送。

姜柚見那邊已經有學生過來楚九辯了，便是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們認識來時的路，順路回去就好。」

楚九辯覺得還是要送姜柚出書院的，這是出於禮節，只不過，他還沒再一次開口呢，寂北走了過來：「姜姑娘，你與我同行吧，我正好有話要同你說。」

姜柚一臉納悶，卻還是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