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辯意外地看向姜柚,沒想到這姑娘一開口竟然是給他指看病的地方。
姜柚倒是坦然接楚九辯的目,只道:「你的病也不該如此依賴藥,去瞧瞧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多謝姑娘指明方向。」楚九辯激不盡,「不知二位姑娘尊姓大名,在下定當上門道謝。」
「道謝不必了。」姜柚救人也從來不是為了這個謝字,不過是巧遇到了,自然會救。指了指不遠的別院,道,「我姓姜,住這裏。」
楚九辯看了一眼別院的方向,瞭然地說道:「原來二位姑娘就是近日搬到鹿鳴別院的人,前幾日聽學生們提及過,倒不知原來是二位姑娘。」
「你現在也沒事了,快回去吧!」姜柚也沒有再和楚九辯多言,只是揮了揮手,轉而和浮笙一道離開,去往別院。
楚九辯站在大樹下面目送姜柚和浮笙離開,他心裏也有些驚疑,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心腸這麼好……看來,平常書里說的也不一定全都是對的。書里常說,人越漂亮越是狠毒,也越是危險,可他見到的怎麼是這麼個人心善的姑娘?
姜柚和浮笙很快就回了別院,浮笙想到剛剛楚九辯的樣子,不由得吐槽起來:「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書獃子有點呆呆傻傻的?是不是讀書讀多了,這腦子都不是很好了?」
「胡說什麼呢?」姜柚失笑,「人家可是天問書院的夫子,教書育人的。」
浮笙心想就是有點呆啊!
「巧遇到,也算是他命不該絕。」姜柚覺得,這大概就是命數的。.ν.
對於天問書院,姜柚也不是完全不了解。不過,對天問書院的人都不悉,只是在前世,慕容修在教育上面進行一系列的改革,其中就以天問書院最為功。因為天問書院的學生不分貴賤,在慕容修一系列措施實行之後,天問書院無論夫子還是學生都對慕容修恩戴德,也因此很大一部分人都對慕容修誓死效忠。
「好香。」浮笙進了院子裏,路過廚房的時候就聞到了味湯的香味,不住都要流口水了,「福媽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今天不知道燉的什麼湯,好想喝……」
福媽是被派過來專門給姜柚做飯的廚娘,廚房裏除了福媽之外,還有兩個幫廚。而別院裏另配了四個僕役,平時就負責打掃一下別院,保證別院各的乾淨整潔。
姜柚忍俊不,前一刻還在說天問書院書獃子,這會兒已經在流口水關心晚上吃什麼了。
「你可以先去看看,先吃點也無妨。」姜柚道。
浮笙立刻搖頭:「那怎麼可以?你是主子,再怎麼樣都得你吃過了我們才能吃。」
這點原則浮笙還是有的。
姜柚點頭,道:「那行,那就麻煩你去把我的晚飯端過來給我,然後你就可以吃你自己的晚飯了。」
「好的。」浮笙立刻開心地跑去廚房了。
姜柚目送浮笙離開,不住搖了搖頭。
這丫頭……
晚飯之後,姜柚在書房裏整理了一下今日看過的那些賬本,快收拾完的時候,浮笙搬了一些東西過來。
「小姐,剛剛門房收到了這些東西,說是書院裏的人送來的。」浮笙將一隻籃子放在姜柚面前,一邊打開籃子一邊對姜柚說道,「我已經看過了,也就是他們自己種的一些小菜和水果,還有一張字條,那個楚夫子寫的,就說是一點心意。」
姜柚看了一眼那張字條,也看了一眼那籃子裏的蔬菜和水果,便道:「既然送來了,那就收著吧,籃子記得給人家還回去。福媽要是做的有多餘的點心,就順便放一點吧。」
「回禮啊?」浮笙問。
「總不能回個空籃子給人家。」姜柚笑笑。
「也是。」
浮笙覺得也有道理,就立刻下去辦了。
不到半個時辰,浮笙就將此事辦妥了。
浮笙回來對姜柚說道:「小姐,我剛見到那位楚夫子了,他看見咱們還回了點心,很不好意思,說咱們太客氣了。另外呢,那位楚夫子說,明日書院裏有一場蹴鞠比賽,問你可有興趣,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書院裏看蹴鞠比賽。」
「是嗎?」姜柚頓了頓,合上手裏的書,點點頭道,「明天也沒什麼事,要不就去看看?」
「你真要去?」浮笙有些意外,「那楚夫子會不會對你有別的想法?」
真怕世子會不會打死人家!
姜柚白了浮笙一聲,道:「能不能想點正常的?那姓楚的夫子明顯沒多餘的心思,別胡思想。」
浮笙:「……」
對姜柚而言,有機會是見識見識天問書院裏面是什麼樣的,也是不錯的一件事。
夜已深。
姜柚閑來無事,就彈了一首琴曲。
這一首琴曲帶著一些凄涼,傾注了對前世的執念,如怨如訴,如泣如歌。抬頭看著夜空,月亮尚未到圓的時候,但是也是當空朗照,稀稀朗朗的星落在天邊,被藏在蒼茫的月里,更顯凄涼。
一夜過去,新的一天開始了。
姜柚收拾妥當之後,便帶著浮笙進了天問書院。浮笙一早先來跟楚九辯打了招呼,所以姜柚和再過來的時候,書院門房就直接放行了,們倆走了不遠,就見楚九辯迎了過來。
「姜姑娘,浮笙姑娘。」楚九辯笑著同姜柚和浮笙打招呼,「沒想到你們真的願意來。」
他原本也沒指姜柚會對蹴鞠比賽興趣,還想著下次有什麼文雅一點的活再請姜柚過來呢!
姜柚笑著說道:「今日正好沒什麼事,就想著來瞧一瞧天問書院裏的蹴鞠比賽會是怎樣的彩。」
「那你可來對了。」楚九辯提到這個就覺得很自豪,「今日連首輔大人都會過來看我們書院的蹴鞠比賽呢!」
「首輔大人?」姜柚倒是意外了。
「對!」楚九辯點頭,一轉頭就看見寂北朝著這邊走來,他忙對姜柚說道,「姜姑娘你看,首輔大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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