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張口,果然是沈遇白的聲音沒錯。
葉知秋立刻就忍不住的撲進了他的懷里去:“你怎麼回來了?”
沈遇白的上,一風塵仆仆的味道。
不過,葉知秋卻顧不上嫌棄。
對沈遇白的思念,這一刻仿佛忽然就決了堤,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能夠平。
沈遇白下意識地接住了葉知秋,覺胳膊地抱著自己的腰,他也忍不住地抱住了。用力地將抱在懷里,嗅著上的香氣,覺這麼多個日夜里魂牽夢縈的人,總算是被自己抓到了。
那種覺,讓他有一沖,那就是抱著葉知秋,這輩子都不再放開,讓錮在自己懷里,讓徹底的為自己的一個部分,這樣不管去到哪里,做什麼,都可以隨時看見,覺到。
他甚至克制不住的,在潔的額頭上親了又親。
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上不干凈,所以就沒有再進一步,艱難地克制住了。
葉知秋將頭埋在他的口:“瘦了點,不過不多,還算你識相。”
“那你為何瘦了這麼多?”沈遇白卻很不滿意,了葉知秋的后腰,只覺是瘦了一大圈,和自己離開京都的時候,已經手大不相同——那時候的葉知秋,許多。
葉知秋松開手,白了他一眼:“人生完孩子,總是要恢復回去的,總不能一直跟懷孕時候一個樣,那了什麼了?”
這會兒,覺緒平復很多,這才說起了正經事兒:“對了,王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戰事那邊,不要嗎?”
“要,但是有阿瑾看著,不會出岔子。我在那邊,主要是作為一個神在那的,決策也好,打仗也好,其實都不能算是主力。而且,那些人已經被打怕了,輕易不敢作。他們也不知道我走了,所以只要京都這邊沒有消息出去,那就沒問題。”沈遇白也松開手,解釋給葉知秋聽。
至于回來的原因,他的話很言簡意賅:“至于回來,我覺得,要是再不回來,只怕要出大事。”
葉知秋點點頭,也三言兩語將現在況說了:“三皇子也傷不能回來,五皇子被幽,八皇子廢了,如今只剩下了四皇子和六皇子。我覺得,這些事是四皇子的手筆,而且,六皇子那頭,未必不知道四皇子的打算,但是他們肯定打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上輩子,沈長璜恐怕就是用的這個手段,最后干掉了四皇子,功摘取了勝利果實。
只不過這輩子……他注定是不能功了。
但,人如果都死完了,最后繼承皇位的人又該是誰呢?
四皇子?
葉知秋覺得有點兒抗拒。這個人心思太深沉了,而且十分記仇,如果沈遇白不小心得罪了他,只怕以后日子很難過。
所以,葉知秋有些遲疑。
忍不住問沈遇白:“四皇子這麼兇悍狠,你知道嗎?”
“知道。”沈遇白笑了笑,拉著葉知秋坐下,然后自己倒了水喝:“先別說話了,讓人給我煮點東西吃,一天一夜沒吃沒喝沒睡,我得先洗個澡,休息一下。不然,腦子也是不清楚的。”
葉知秋這才想起來這些——沒辦法,一看到沈遇白,滿腦子都是想著這些事要告訴他,反倒是沒想到一個妻子該想到的事……
這一點,讓葉知秋多有點愧。
然后讓沈遇白先閉目養神,自己則人去準備沐浴的水,還有吃食和茶水。
沈遇白坐在那兒,閉目養神的時候,其實已經睡著了。
葉知秋端著茶水回來的時候,發現沈遇白睡著了,就放輕了腳步,打算讓他先睡一小會兒。等會兒湯面上來了,再醒他。
也不做的,就坐在沈遇白對面,看著他。
沈遇白這一去,似乎是沒有任何變化,但似乎也是變了很多——人憔悴了不,而且加上做了易容,更加看不出細節狀況,只剩下了眉宇之間的疲憊之。
葉知秋猜測,沈遇白會這個時候回來,也不全是為了朝廷。
更多的,可能是擔心和阿元。
說起來,沈遇白方才都沒問阿元——阿元知道,怕該傷心了。
想到這個,葉知秋忍不住抿笑:還好阿元還小,本不知道計較這個。
又看了一會兒,熱湯面送來了,葉知秋就把沈遇白了起來。
沈遇白醒來后,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蒙,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葉知秋把筷子遞給他:“先吃點湯面,暖暖胃,喝點湯,然后去洗漱,我人把床鋪上了。等你睡醒了,咱們去看阿元。”
說到這里,想起沈遇白可能還要進宮,于是就停頓一下,問他:“要進宮一趟嗎?”
“暫時不用。”沈遇白接過筷子,干脆回了一句后,就低頭開始吃面。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了,吃面的速度不僅快,還嚼得不仔細。
張司九無奈叮囑他:“別吃那麼快,細嚼慢咽。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吃太快了,反而傷到了腸胃。慢一點,不著急。”
沈遇白聽著葉知秋的囑咐,看著蹙眉著急的樣子,忽然笑了。
一路上支撐著他晝夜往家趕的信念,大概就是這個吧?從前沒有過的,家的覺。
在路上,一想到在家等著自己,沈遇白就覺得上有用不完的力氣。也不知疲憊。
葉知秋被他笑得一愣:“笑什麼?怎麼了?面不好吃?”
這個時候,還能停下來,難道是真的覺得不好吃?
可府里的廚子,端上來之前肯定也先試過味道的,不可能不好吃啊。
就在心里想著這個的時候,葉知秋聽見沈遇白聲緩緩道:“沒有什麼,面也很好吃。就是忽然覺得,有你在,真好。”
有了葉知秋,他就有了家。
好似漂泊的游子終于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回家的路。
哪怕歷經千辛萬苦,才能歸家,但一切的辛苦都值得,都不算什麼。
只要還有這一句嘮叨,只要還有坐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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