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三十五章況不妙
睡了一大覺,又吃了一大碗麵,古若雅只覺得自己神好了許多。
先前生產的時候,實在是累極了,也沒顧得上洗漱。
這會子神足了,只覺得渾黏膩膩地難,就讓廚房上燒了一大鍋的水,由晚晴給渾洗了一遍,才覺得好了許多。
又給兩個孩子也洗了澡,娘兒三個一起躺在鋪好了棉褥子的床上,頭抵著頭沉沉睡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夕西下。
古若雅是被兩個孩子的哭聲給吵醒了。
實在是太累了,這半天都沒有喂孩子,孩子也得狠了。
趕忙爬起來,先太子妃就先抱著一個孩子,另一個古若雅抱在懷裏餵,喂完一個又喂另一個。
先太子妃羨慕地看著這一對雙生兒扎堆兒吃的樣子,不無慨地說道:「你真是個有福氣的,不像我,空跟了太子一場,連個孩兒都沒有留下!」
古若雅正尋思著怎麼安,卻又搖頭慘笑:「也幸虧沒有什麼牽絆,不然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是活下來,也不能相認,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話讓古若雅也難答,沉了一會兒,才斟酌著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太子不是什麼良人,你何必在他那棵樹上弔死?大秦也不是不容子改嫁的,若是真的能覓得一個好男人,到時候只管大膽地嫁了!」
先太子妃聽到這兒竟然搭搭起來,半天才哽咽道:「還有什麼人肯要我?我又不能生養,縱算是嫁了人也是害了人家!」
「誰說的?」古若雅不相信地搖搖頭,「這人能不能生養,和男人也有關係。說不定再嫁一個人就能生了呢。」
先太子妃正哭著,聽見這話就狐疑地抬頭,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真的嗎?」
不過旋即那眸中的彩就黯淡了下來,看得古若雅心頭不忍。其實先太子妃若是裝扮起來,當真也是個絕的人兒,只是日子過得不順心,子又弱,這臉一黃起來,就把十分給遮掩地還剩五分了。
看著那不自信的樣子,古若雅實在是為難。看來,等日後有機會,真得給尋一門好親事嫁了,才能找回信心吧。
先太子妃怔怔地站了片刻,才小聲道:「你不知道,你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嫁給太子之後,很快就有孕了。這,不還是怪我不能生養嗎?不然,太子怎麼和這麼快就有了孩子?」
古若雅笑著搖頭:「這也沒什麼。也許是你和太子的型不融,嫁給別人說不定就好了呢。」也無法把高深的醫學道理講給聽,只能含糊其辭了。
反正,只要先太子妃心中有希,什麼事兒都能!
先太子妃聽了這話,果然就鬆了一口氣,臉上有了幾分喜。給本就五緻的臉平添了幾分。
兩個人說著話,晚晴就從外頭走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食盒,笑道:「先前見娘娘睡得香,沒有忍心娘娘。現在正好醒了,倒是趕上飯時了。」
一邊說著,手腳麻利地從提盒裏拿出一樣一樣的小菜來。都是些清淡爽口的,還有一籠剛出鍋的包子,一碗鮮香四溢的魚湯,熬得濃濃的,就像是牛一樣。
古若雅看了一眼,食指大,大吃起來,不多時,就風捲殘雲一樣。
吃完了,接過晚晴遞過來的帕子了角,古若雅又想起一事,問道:「太守府有沒有什麼靜?」
晚晴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脆生生地回道:「太守夫人早上還過來問了,說是怎麼不見娘娘出去溜圈兒了?」
古若雅神一肅,連忙道:「你怎麼說的?可說了我生產的事兒?」
這院子裏,自打前幾日,就被暗衛給把守得鐵桶一般,只能進不能出,就連那些食材,也沒經過太守府的人的手,都是風影一手辦的,怕的就是太守府里的人暗中下手。
晚晴見肅容,知道這事兒不得馬虎,忙答道:「奴婢只說娘娘這幾日思念王爺,子倦怠,茶飯不思……」
一語未完,古若雅就哧地一聲笑了,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晚晴被笑得臉一紅,囁嚅道:「奴婢當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順就這麼說了。」
「說得好,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能耐呢。」古若雅見不知所措,忙拍了拍的手,安著。
又吩咐晚晴:「你這就收拾東西去,把孩子的我的服細都打包袱,再多包些乾糧……」
晚晴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娘娘,你懷疑這太守府的人……?」
「未雨綢繆吧。」古若雅輕嘆一聲,「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
晚晴點點頭,快步下去了。
古若雅又把風影來,隔著簾子和他商量:「你要切注意太守府里的靜,我怕他們這幾日會有什麼作!如今我有了兩個孩子,他們想是野心更大了些。就算他們不知道我今兒生了,猜也該猜出來了。」
風影連忙應道:「娘娘放心,屬下定當護得娘娘和小爺小小姐萬無一失。」
古若雅點點頭,找出自己配製的簡易炸藥,拿了一些給風影:「這個你拿著,以防萬一。」
又讓他把月環國的老大夫找來,隔著簾子說道:「我現在境非常危險,你不宜留在這兒,我讓人地把你送出城外叢林邊,你這就回去吧。」
老大夫這些日子跟著古若雅學了許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醫,心裏已經把古若雅當了神人,一聽見古若雅要讓他走,頓時誠惶誠恐。
「娘娘,為何只讓老兒一個人走?您留在這兒若是不安全,何不跟著老兒一塊兒去月環國?您知道的,我們月環國國君可是非常心悅娘娘的……」
這老頭又提到了這茬子,古若雅面上不由一紅,不嗔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話?我可是嫁過人兒雙全的人了?」
不料這話一說,這老頭兒更來勁,呵呵笑道:「娘娘這般品貌,又有神技在手,何愁男人不心悅?我們月環國可不講究這些,只要這子好,管他嫁沒嫁人呢?」
古若雅頓時無語,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要嫁人也得看況啊,現在可是有夫君的,雖然夫君不在邊。
不過還是欣賞這月環國的做派的,沒想到這古代的人觀念還這麼開放。
不管怎麼樣,都要把這老頭兒好好地送走,於是就讓晚晴給他收拾了吃食和裳,趁著傍黑的時候悄悄地從後院牆上把他送出去了。
那老頭兒一開始還不想走,後來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點點頭謝過古若雅就跟著人走了。
古若雅勞神費力地,也覺得自己乏了。但是還是不能睡。
又讓風影套好了幾輛大馬車預備著,這才安下心來,又給兩個孩子餵了。
華燈初上的時候,就聽外頭有人喧嘩。
晚晴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從門兒里往外看,見是太守夫人帶著一群丫頭婆子正要進來,卻被大門口的幾個喬裝小廝的暗衛給攔下了。
那些人橫豎不讓進來,晚晴就聽到太守夫人先是還好聲好氣地說話,後來索甩著帕子說起冷話來:「想不到這泰王王妃架子倒是大,我好心來看,竟連面都不。」
語氣甚是惱怒,憤憤不平的樣子,像是被人欠了很多銀子一樣。
那幾個暗衛喬裝的小廝自然不管怎麼說都不肯放進來,讓太守夫人甚是沒有面子,怒罵了幾句就領著人拂袖而去。
晚晴連忙從二門跑回去,急匆匆地跟古若雅說了。
古若雅臉變了幾變,沉了一會兒,就來風影,沉聲道:「這太守府的人怕是按捺不住了,咱們該有所準備了。我怕今夜會不平靜啊。」
風影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古若雅心事重重地坐在床上,著院子外頭掛著的幾盞紅燈籠,默默地出神。
上玉是生是死,如今也沒有個信兒。一個人家,帶著兩個剛出生的孩子,竟要歷經這樣的磨難,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熬到頭!
夜深了,古若雅依然不敢睡,幾個人都守在屋子裏,兩個孩子裹在大紅的襁褓里,睡得踏實。
林氏坐臥不安地在屋裏來回地走,還不停地數落古若雅:「你這丫頭生孩子腦子也壞了嗎?既然王爺把你留在這太守府,這太守就是信得過的人。你怎麼還要這般防備?若是今夜無事,看你有什麼話說?」
嘮嘮叨叨地說得古若雅一聲不吭,也沒了意思,索開手讓晚晴端茶來喝。
將要子時,屋子裏的人都困得不住,歪在榻上橫七豎八的,連古若雅也困得睜不開眼,索就和躺下了。
就聽外頭忽然吵嚷起來,人喊馬嘶的,好不熱鬧。
睡得朦朦朧朧的古若雅忽地一下子翻坐起來,子還有些酸,差點兒沒有支撐住。
忙晃醒晚晴,「快起來,怕是有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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