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三十二章謠言四起

見他偏著頭著自己笑，古若雅忙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當然是看出來的。你看，你有了孕還這麼喜歡往外頭跑，可不是個兒子是什麼？要是兒，就得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才是！」他振振有詞地說著，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古若雅捧腹大笑。

天哪，還有這樣的道理！

難不自己想幹什麼，都得由著自己這腹中的胎兒決定了？

雖然是歪理，偏生他說得頭頭是道。

古若雅笑得前仰後合，合不攏。

笑得直著肚子喊疼，慌得上玉忙去捂的，「快別笑了，嚇著我兒子了。」

「哎呀，我還從來沒發現你這人這麼逗啊。」好半天，古若雅終於停住了笑，可是臉上的笑容還是遮都遮不住。

上玉輕輕地給著肚子，還不住地埋怨：「真是的，說個話也能讓你笑半天！」

古若雅又笑了一會兒，總算是打住了，這才把今兒遇到不講理的潑婦的事兒說給他聽。

就見上玉一邊聽著，眉頭一邊蹙著，越來越，直到兩道眉峰都擰了疙瘩。

古若雅不忍地拿手試著去平，心疼道：「生氣了？不過是小事一樁，有什麼好氣的？」

又把晚晴打了那潑婦幾個子的事兒給說了，「沒想到晚晴那丫頭竟這麼厲害，先前還沒看出來呢。」

上玉也頷首笑道：「是你的丫頭，理應如此，斷沒有主子挨罵，丫頭還袖著手在一邊看熱鬧的。這丫頭，倒得好好地賞賞了。」

古若雅也點頭同意。本以為這個話題就揭過去了。

可上玉卻握著的手說出了自己心的擔憂：「我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怕是有什麼人針對你的。不然，借這潑婦是個膽子，也不敢這麼鬧騰，又不是不知道你的份！」

「你說得有理！」古若雅也認同，「我也懷疑，但是我們初來定州，能得罪誰呢。除非……」

話到邊，卻住了口，瞄了上玉一眼。

上玉知道心有顧忌，忙道：「咱們夫妻一，有什麼話還瞞著我嗎？」

見搖頭不語，上玉就拉過的手，在手心裡急速地寫了幾個字，「你是不是懷疑這個人？」

古若雅微微點頭，嘆道：「也只是懷疑，上次午宴的時候，那般針對我，不是還能是誰？只是沒有憑證，也只是我們兩個心中有數罷了。」

上玉握著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捻著，眼睛著苧麻布的帳子，良久才道：「看來，我出征前得有點兒作了。」

古若雅側過來問道：「你要怎麼做？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沒有憑證也不能妄。畢竟，我們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嗯，我曉得，你就放心吧。」上玉騰出一隻大手來了古若雅的臉，兩個人就這樣頸而眠了。

第二日，古若雅醒來的時候，邊已經空空如也，了被窩，已經涼了，也不知道上玉什麼時候就走了。

朝門外喊了一聲，晚晴就掀了簾子進來了，放下手裡的銅盆，晚晴連忙上前服侍古若雅穿好了裳，一邊又嘮嘮叨叨地說道：「王爺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走了，說是要到兵營里去。讓娘娘今兒不要出去了，一切有他呢。」

聽見這話，古若雅就安心了，知道他定是為了昨晚的話去的。

梳洗過後，吃了點兒簡單的早飯，就在院子里溜圈兒。

後來真的聽了上玉的話，沒有出去，只讓自己那兩個老徒弟過去了。則窩在榻上拿著一本泛黃的醫書看。

上玉眼看著就要和太子大戰一場了，不能給他出謀劃策，但也不能拖後，決定要在短時間給上玉製造一匹藥丸出來，並且把那簡易炸藥也得多製作一些，到時候實在不行，這也是保命的良方。

於是不顧子日益沉重，使人給上玉送信，弄幾大車的藥材，硫磺、硝什麼的都弄些來。並讓上玉挑了一些幹的士兵們過來，好把他們訓練醫護人員。到時候能在戰場上實施搶救。

上玉本來很捨不得古若雅勞的，只希能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可也知道，不讓做這些事兒，每日里只會擔心自己。只好讓人送了藥材，並五十名士兵過來。

古若雅把這些人編好了隊，親自編寫了教程，一些應急的護理知識，都是手把手地教給他們。並且拿來一些貓狗做實驗，一遍遍地示範，讓他們知道怎麼止、怎麼包紮……

不出半個月，這些士兵們已經學會了這些應急的搶救方法了，古若雅也做出了大批的傷葯，還有一些簡易炸藥。

而此時，太子也已經集結大軍鋪天蓋地地過來，聽說線頭部隊就有十萬人，後續的人馬糧草更是源源不斷。

上玉這些日子忙裡忙外，也徵集了不下兩萬人，可都是些新手，還沒有打過仗，只能先訓練著了。

雖然他面上沉著冷靜，但是古若雅已經明顯可以覺到他心的焦慮。

也是啊，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困境，都是有力的。

夜深的時候，夫婦兩個人都睡不著，古若雅不想給他添麻煩，往往裝睡。可是暗夜裡，能聽到上玉一聲聲的嘆息。

白日里，他卻沒事人一樣，忙得不見人影。

有一次吃晚飯的時候，上玉狀似無意地笑道：「眼看著要打仗了，你留在這定州城裡，我實在是不放心。不如把你送走吧？」

古若雅心裡一沉，知道他想的什麼，卻不聲地問道：「送哪兒去？別想打發走我，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一副賴定不走的模樣。

上玉寵溺地的頭，笑道：「怎麼還是一副小孩心？我也只不過說說而已。」

拔了一口飯，卻仍然忍不住說出來：「乾脆把你送月環國算了，那個月朗不是心悅你的？」

古若雅一聽這話，眼淚就刷地流了出來，低著頭半天不說話，嚇得上玉忙扔了碗筷去哄，「乖乖，別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了。我也是擔心你和孩子，這一仗，是生是死還說不準，你跟著我，也只是苦的命！」

古若雅眼圈兒哭得紅腫，用袖子一抹眼淚，哽咽道：「是生是死我們也要在一起，好不容易千里迢迢奔了你這兒，你就別想著趕我走了。現在還沒開戰，你慌什麼？我就在這定州城裡坐鎮，你給我打去，打不贏太子就別回來見我！」

雖然是氣話，可是被無奈，也有激勵上玉的意思在裡頭。

上玉攬著的雙肩長嘆一聲：「好，我們也只能破釜沉舟了。有你坐鎮，我就算是死也要把太子拉下馬！」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話！」古若雅一把捂住了他的，「你只管做去，我就不信這邪能正？」

夫妻兩個把話說開了，心裡輕鬆了許多。

上玉就跟古若雅說著自己的盤算，「離定州三百里的地方，是大秦的并州城，那裡的守將先前跟著我出征過，還是我一力把他提拔起來的。我已經派了人去勸說了，若是把并州城也爭取過來，勝算就更大一些了。」

古若雅聽得連連點頭：「你說得很是，就這麼辦！我信得過你！」

又把做好的藥丸一併給他，「我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好防，其餘的你都拿去吧，我把方子也給你，到時候你再讓人制一些。」

當晚，夫妻二人睡得都很踏實，一改這些日子的頹靡。

過了兩天，上玉就帶著人去了并州城，這定州城留了五千人馬，又給古若雅邊放了一百多暗衛，由風影總管。

古若雅自打上玉走後，就足不出戶，專心在家待產了。

當然，也不是混吃等死型的，每日里都會找來那兩個老徒弟，給他們講解一些醫學知識，也讓這兩個人拿小做實驗。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雖說漫長，倒也充實。

城裡近來忽然有一些不利於古若雅的謠言傳來，說是泰王妃出低賤，更是干那見不得人的勾當……

泰王妃肚裡的孩子不見得是泰王的……

傳得沸沸揚揚的，晚晴在太守府里里出外進的，也聽了一耳朵，當時就給那下人一個大耳刮子，打得那下人捂著，卻不服氣地冷笑：「狗仗人勢！有本事別去做啊。人在做天在看，指著打人能堵住別人的嗎？」

氣得晚晴當時眼圈兒都紅了，憤憤地爭辯了幾句。

回到後院的正房裡，卻一句都不敢和古若雅提起，只是一個人地淌眼抹淚。

王妃那麼好的人，怎能讓這些下人說三道四呢？

可是想到王妃現在也有五六個月的月份了，只能死死地瞞住，萬一，王妃聽了氣得了胎氣，怎麼對得住王爺臨行前的囑託？

雖說院子里也有太守府里派來的丫頭婆子，可那些人和他們可不一心啊。

這一日，晚晴又從外頭聽了謠言回來，連院子都沒有進，只坐在門口的石墩上，手裡拿著一柳樹枝子打著那石墩出氣！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