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夢?」顧蘭若放聲大笑,倏然蹲下,極冷極淡的眸子泛起諷刺:「厲天佑,你就從來沒想過,那夢是真的?」
「你說什麼?」厲天佑形一,眼睛皆是震驚,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顧蘭若,許久,發狂道:「既然是真的,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何要害我?」
「好?」顧蘭若淡淡的冷笑:「好,的確是好。」現在恨不得掐住顧蘭若的脖子,讓其睜大眼睛看清楚,他那點對他好。
「你的好就是利用我穩住太后,奪去顧家的商令,白家的私兵,還有我縣主無限的榮,幫你扳倒厲玉珩,殺了厲辰逸,拉厲玄奕下馬後,將顧蘭盺塞府中,讓我照顧,安,最後讓我親自送到你的床上。」
「你對我的好,就是利用完白家,便將白家滿門抄斬,得到商令后,便見我顧家踩在腳下,至於我?」顧蘭若冷眸近厲天佑,眼冒金星質問道:「以你對自己的了解,猜猜你會怎麼對我。」
厲天佑被顧蘭若的話嚇到,自從他被囚府中后,夜夜夢到顧蘭若,夢中的淺笑如花,溫賢良,言語,他以為那都是自己的幻想,卻不曾想到這些都是真的,且還有後續。
「怎麼,被嚇到。」
厲天佑很快調整緒,腦海那張臉和眼前之人重合,他暗暗穩定心神:「所以,你……」
心中的答案呼之出,卻總覺得詭異,有人可以只未來,那,豈不是……
厲天佑眼前慢慢模糊,彷彿夢中的子在他耳邊不斷的嚶嚀。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太子太蠢,厲辰逸統高貴,厲玉珩不過是幸運罷了,建安帝偏心,就因為自己母親是侍,便可以任由他人欺辱。他忍多年,暗中謀劃,步步為營,為的不過是想所有人證明,他不必任何人差。
就在他意氣風發,雄心壯志的時候,顧蘭若出現,讓他在離皇位一步之遙的地方墜落。
多年的孤獨,忍,討好,突然之間離他而去,他變階下囚任由辱,甚至死的時候邊連一個真心的人都沒有。
他以為自己夠狠,心夠堅韌,哪怕所有人都誤會不理解他,他都可以勇往直前,等到問鼎皇位,所有人都會對他俯首稱臣。
可現在,他目看向自己的雙,骨已經被人砸碎,他即便活著也不可能站起來。
顧蘭若為了一個位置的夢,便將他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於一旦,可笑,可笑。
顧蘭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溫,彷彿對方的痛苦在看來不過爾爾:「你猜到了?那又怎樣,你如今已經是喪家之犬,即便留你命,皇位也和你無緣,你的暗衛,你的伏兵,哦,對了,還有你藏在秦家祖宅的私兵,都被我送給了皇上,我想他老人家會很高興。」
「你?」厲天佑氣的一口鮮吐出來,他抵死不認就是為了能活下來,哪怕是個廢人他也有機會翻盤,可現在顧蘭若將秦家的私兵告訴皇上,他便再無翻地餘地。
秦家滅門之際,秦庭本想利用兩萬私兵反抗,保秦家一直脈,厲天佑提前察,暗中將秦庭斬殺,地將秦家從邊關帶回來的私兵吞併。唯恐被厲玉珩和厲辰逸發現,他將那些私兵藏在秦家的祖宅中。他做夢都沒想到,顧蘭若居然早已知曉。
顧蘭若笑,在盡地笑,要看清厲天佑每一個表,銘記於心,日後慢慢回味。
厲天佑咬牙切齒地抬起頭,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可即便顧蘭若死了,也改變不了事實,他已經是廢人,南詔國不會要一個廢人做皇帝,他謀劃多年的一切,化為烏有。
「厲天佑,如果你不看重皇位,如四皇子那般閑雲野鶴的過日子,我或許還會放你一馬。可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但凡有一點機會,你都不會放過。所以,即便是在此刻,你也沒有放棄過活的希。我了解你,四皇子也了解你,你今日所有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的野心可以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我和四皇子。」
當看到厲天佑的時候,便知道有人背後下手,厲玉珩的子剛,即便要手,也不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東臨淵更不可能,他對天家的爭鬥不興趣。所以只有一個人四皇子厲辰逸。
自碎玉軒后,便知道厲辰逸和自己想像中不一樣,前世到厲天佑登上太子之位,厲辰逸都沒有暴自己的實力,可今生,他為何按捺不住?難道是厲玉珩的芒太盛,得他不得不拋棄殼,走在下。
厲天佑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還能忍,厲辰逸份尊貴,背靠趙家,卻甘願忍,不過,他自子羸弱……難道,他是裝病?
他猛得抬起頭,盯著顧蘭若,希從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可惜,顧蘭若別過頭,必去看他:「你招與不招供,都是死,還不如些罪,或者」微微一笑,白皙的面上泛起紅暈,的模樣和黑牢格格不,睥睨地看著地上之人:「或者,你想讓我送你一程?」
厲天佑滔天的恨意湧上來,他所有的自尊被顧蘭若踩得一不剩。他必死無疑,若能死個痛快,也算是一種解。
「你放心,我會替你求,讓他不殺你。」
厲天佑聞言眉頭皺,面越發猙獰,本有恐怖的面,現在如鬼魅般:「你想讓我看著你們如何……」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覺一陣末撲面而來,接著他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著自己的嗓子,焦急地想要發出聲音,臉上青筋暴,憤恨地看著顧蘭若。
顧蘭若輕輕一笑:「你這個樣子真好笑,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你不過是啞了,又啞又瘸,嗯,這樣才配。你放心我會吩咐人好生照顧你,讓你看著這大好江山如何落他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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