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商行發生過一次危機,願意是江北發生洪澇,顧家有四的鋪面面臨倒閉,老夫人覺得可惜,想撐過去,奈何手中銀錢不多,便想問問兩個孩子能不能幫忙。沒想到兩人統一口徑,也不說沒有,直說手頭,沒那麼多,每人只送來五千兩銀子。
老夫人默默掉眼淚,此時昭華郡主來了,奉上一半的嫁妝,條件只有一個商行。老夫人自然答應,別說三,就是五也答應。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這件事老夫人後來沒有對任何人提及,故而誰也不知道,沈家商行其實有兩個東家。
顧海和顧貿被慫的啞口無言,可笑,們還想用此事要挾顧蘭若,打臉來得太快,他們一時沒了主意。
特別是顧貿,當時若不是秦華攔著,說什麼老夫人才智過人,定能想到法子。他們不能因為商行而不過大房地死活,還說什麼,就算沒有那些鋪面,不過損失些銀子,老夫人傷心幾日便沒事。
沒想到後果如此嚴重。
事發展到現在,都出乎眾人的意料。
顧蘭若沒有錯過眾人的臉,心裡冷笑,現在後悔來不及了,緩緩坐在老夫人邊,道:「現在大家既然已經清楚,那後面的事就好辦。除我之外,迄今為止顧家一半以上的花銷出自商行,吃了大半輩子,總怪要試著自己站起來,難道還想啃一輩子老嗎?」
這話沒有給眾人留半點臉面。
「放肆,老夫人寵著你,是給郡主幾分面子,不是讓你在這囂。」表姑得到顧貿的眼,猛地一拍桌子:「同時顧家的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當眾指責父母,這就是你顧家的家教,怪不得你母親被氣死,我看和你不了干係……」
「表姑。」顧貿一驚,打斷對方的話。目落在顧蘭若上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顧蘭若角上揚,張揚的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肆意,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瞬間諱莫至深,黑的瞳仁如深不見底的深淵,將人吸進去。
表姑下意識地退後一步,不敢相信這是十六歲小姑娘的眼睛,咽了咽口水,聲音略顯膽怯:「你,你幹什麼,我說得不對嗎?沒規矩。」
「我有沒有規矩,還不勞煩你管我,我倒是要問問,我父親每月孝敬族長的銀子,為何總是,表姑能和我解釋一下嗎?」顧蘭若冷聲質問
表姑一驚,眼神閃爍的看向別說:「你胡說什麼,什麼銀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要我讓管家拿賬簿過來?」
表姑見勢頭不好,一屁坐在椅子上,開始耍賴:「你爹孝順,送些銀子回去,有什麼錯。每年祖宅打掃,本家的迎來送往,哪一樣不用銀子,就算有也是合合理。沒想到越是有錢的人家越是摳,才幾兩銀子就斤斤計較。」
「嫂子,既然顧家不願意給,那我現在就回去告訴族長,顧家本事大了,嫌棄我們這些窮親戚,要自立門戶你們家這破事我是管不了。」
表姑說著就要起離開,原以為會有人攔著,沒想到人都走到門口,還沒有人攔。
「嫂子,你真的要和范撕破臉?若是表哥在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哭哭啼啼的快步來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不耐煩地冷聲道:「別哭了,誰說要離范顧家,是你自己在這大吵大鬧。若兒只是提一句供奉,你就不依不饒,哪有半點當長輩的款兒。」
表姑見好就收,還等著敲一筆再走,忙了把眼淚討好道:「嫂子,是我多了。」
沒想到顧蘭若如此厲害,三言兩語就將頂回來。
顧貿無奈地搖頭,知道們沒用,沒想到一招都接不住。
顧海也沒法子,臉都被顧蘭若打爛,再這樣下去,他們什麼都得不到:「母親,這就是您為何將商行予大丫頭的原因嗎?太荒謬。就因為大嫂曾經幫助過商行?那是乘人之危。」
「二叔,你也可以乘人之危,只是你當時沒抓住機會,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顧蘭若面淡淡,冷然地看著顧海:「二叔應該明白,顧家誰從商誰走仕途,當初可是比試決定的,並非你所說的偏心。」
提起從前的事,顧海面子上掛不住:「都是些陳年舊事,當時我年輕,沒經驗,現在不一樣,我還真不信,比不過你。」
顧海說這話,自然是有幾分自信。自上次商行決定暗中轉移,他便留了心眼,暗中學習如何管理商行。小半年的學習,初見效,兩月前他手中的幾家鋪面盈利比往日多兩。
顧叢軒看著姐姐舌戰廢,心裡覺得痛快,顧蘭若不缺錢,昭華郡主留下的鋪面和房產,在顧蘭若的經營下,早已不知翻了多。加上東臨淵是個懼的人,日日送銀子討好媳婦,顧蘭若的庫房換了又換,說富可敵國都不為過。
顧蘭若對金錢沒太多的念,之所以接手商行是為了還老夫人的人。
老夫人聞言,無奈地搖搖頭,家宅不寧。
秦華一直忍著,見眾人無計可施,冷聲道:「蘭若,你又何必咄咄人,在場大多是你的長輩,即便都不如你,這麼多年也照看你長大。我們並非貪墨商行,而是那是老夫人的心,就算我們不計較,你三叔和四姑能甘心嗎?們兩個為了商行鞠躬盡瘁,你姑姑更是終未嫁。」
「商行予三弟或是四姑娘我們都無話可數,可若是蘭若,實在難以服眾。」
秦華咄咄人,只差指著顧蘭若的鼻子罵。
「哈。」一直未出生的顧振源冷笑出聲,諷刺的意味十足。
無恥之徒。
當年他們也是這般迫顧碧,如今又想故技重施,還大言不慚說自己大仁大義,真是可笑。
顧振源雖第一次見顧蘭若,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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