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玉珩走到顧蘭若邊，遞上帕子，聲道：「這種人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顧蘭若退後一步，淺笑：「報仇我不喜歡假手於人。」

厲玉珩寵溺地笑了笑：「好。」

德妃著帕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對顧蘭若又又恨。唯一能做的便是遠離，眼不見為凈。

厲天佑宛若毒蛇的眸子，纏在顧蘭若的上，額頭的青筋暴，眼中佈滿恨意：「顧蘭若，我不會讓你得逞。」

顧蘭若回眸，微微一笑，燈下的，笑如花連背影都如此婀娜多姿：「哦，我等著。」

厲天佑上前一步，子再次被侍衛攔住，眼中的火焰迸而出，他惻惻的道：「老五，你以為你贏了，別忘了，你真正的對說永遠不是我。」

厲玉珩不看他，目落在顧蘭若臉上：「是不是，我說了不算。」

他這是變相承認，他聽顧蘭若的指揮。

厲天佑氣的一口鮮吐出來。

顧蘭若扶著曹氏離開。

「郡主，韓家欠您一份，日後但凡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曹氏明白，顧蘭若替韓靜琳報仇，是因為姐妹深，不過今日見到顧蘭若的手段，突然改變主意。

顧蘭若過不了多久便和東臨淵親，而東臨淵是建安帝的寵臣，韓家中立多年，不參與黨爭，卻不排斥與朝中大臣好。

曹氏看得出來，顧蘭若有自己的底線，這樣的人看似兇狠，實則仁義。馬善被人騎，這句話亙古不變，保護自己人，用些非常手段，曹氏理解。

顧蘭若忙夫人曹氏：「韓夫人不怪我多事就好。韓妹妹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母親，日後我自會照顧一二，都是應該的。」

曹氏聞言紅了眼眶，握著顧蘭若的手說不出話來。兒生前能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剩下的事我來做，郡主不要再手，你幫我們韓家的已經夠過了。」曹氏值得是剩下的鐵釘。

韓靜琳慘死，曹氏歷歷在目，正如顧蘭若所說，報仇還是要自己來。

顧蘭若沒有拒絕，韓家宦海多年，在朝堂有自己的人脈，秦家已到，且秦盼兒殺人在先，韓家人想報仇，想來建安帝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有人走後，秦盼兒抱住厲天佑，淚眼朦朧道：「殿下，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是那郭淮糾纏於我……」

「你住口。」厲天佑怒火攻心，就是眼前這個人毀了他的一切，蠢東西，吃東西還不把乾，愚蠢至極。

秦盼兒抱著厲天佑不撒手，厲天佑一掌打過來，活活地將牙打掉，順著角留下來，秦盼兒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著對方：「你，你居然打我……」沒了娘家，厲天佑還打，真的不要回了。

秦盼兒放生痛苦。

厲天佑見了二話不說站起，對著殿便是一頓狂踹，在場的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刻鐘后，殿所有的擺設夷為平地，厲天佑才緩過勁來。

他敗了，敗給顧蘭若，他拉攏秦家，勾結西周，最後還是敗給顧蘭若，壞就壞在秦盼兒這個蠢貨上，不過沒關係，他很快便會東山再起，顧蘭若，你等著。

秦盼兒蜷著子，嚇得臉蒼白，躲在角落裏看著厲天佑將所有東西砸得稀爛。這樣的厲天佑，秦盼兒從來沒見過，莫名地抖。

顧叢軒陪在顧蘭若邊，待人從公主府出來，快步迎上前：「姐姐，你沒事吧？」

顧蘭如笑了笑，宛若一朵蓮花出水中：「我沒事。」

顧叢軒扶著顧蘭若上馬車，親自倒了杯茶遞給對方：「二夫人和我娘都回去了，我擔心你，,便在這等著。凌一都和我說了，厲天佑那，恐怕不好斬草除。」

顧蘭若點頭：「我明白，厲天佑在京中基深厚，這一次大傷元氣，卻不能傷其本。若現補刀，只會引起建安帝的懷疑。」

只要厲天佑不死，他便有翻盤的機會。顧蘭若重生，卻沒有逆天改命的本事，現在的一切已經偏離軌道，不敢奢求太多。

顧叢軒安道：「你若想他死，我暗中派人做了他。」

顧蘭若抬手打在他頭上，溫怒道：「做什麼做，你又不是土匪，小小年紀不學好，我回去就給三叔去封信，倒是好好問問他，他是怎麼當爹的。」

顧叢軒著頭呲牙咧的求饒：「姐姐，我錯了，別給我爹寫信。」就算寫了也只會說兩句，京中的佈局已定，不可能更改。

回到府中，顧蘭若先去翠竹園看老夫人，隨後將永安公主府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老夫人聽到是秦側妃殺了韓靜琳，許久沒開口，待緩過勁來，道：「韓家那丫頭我見過，是個好的。不過此事你不易陷太深，既然韓夫人開口，剩下的事給韓家便是。」

顧蘭若順從地點頭，見老夫人揮手，原以為是讓自己退下，卻見錢媽媽帶著屋的人都退下。

「大丫頭，你聰慧過人，蕙質蘭心，顧家能有你這樣的子孫，是顧家的榮幸。」老夫人慢慢坐起，顧蘭若手去攙扶：「祖母，您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老夫人拉著顧蘭若的手，面上帶著擔憂：「孩子，我知道你為了替韓丫頭報仇，用了不人。換作年輕時候的我，也會如此，知音難求，更何況韓丫頭那般的好。只是，到了我這個年紀，不得不考慮其他。」

「商行如今在你手中，你便要擔負起保護顧家安的責任。今日你將三殿下得罪的乾淨，只要對方不死，便會咬著你不放，你可想過日後如何？顧家又該如何？」

老夫人到了土的年紀，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兒孫和產業。有顧蘭若在，一輩子打下的江山有人守護，這點放心。可兒子……

無奈地喟嘆一聲，老大有眼無珠，將珍珠當魚眼，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這個做娘得替他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