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蘇悅豎起大拇指，「幹得不錯，今晚給你加。」

得了主人誇獎的長右屁顛屁顛地豎著四隻腳回空間了。

轉眼又過幾日，進冬月中旬，下了第一場小雪，河面還沒有結冰。

池塘挖好了，水也從河中引了過去。

蘇悅準備放養魚苗。

村裏人得到消息，一大早都圍在池塘邊看熱鬧。

里正公也來了。

「這大冬天的，不好養魚吧？」

「聽說放養魚苗最好的時機是春日裏，三郎媳婦這不是白燒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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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三郎的目看向最前方，站在池塘邊上的蘇悅上。

正拿著一張大大的漁網，代蕭長貴帶人下去下網。

沐浴著清晨的，整個人看起來專註而又和，與前幾日醉酒後的憨判若兩人。

想起醉酒時的憨態以及說的話，蕭三郎目微深。

他收回目，含糊其辭地回公，「您等會看看就知道了。」

話音一落，蘇悅已經打開了四個大木箱子。

眾人探頭看去，等看清箱子裏裝的東西時，忍不住都發出了驚呼聲。

四個大箱子，裏面全都盛滿了水。

第一個箱子裏全是手臂般細的魚，個個大小都有一斤重。

第二個箱子裏全是手掌半大不小的魚。

第三個箱子裏的魚更小一些，最後一個箱子裏的全是小的魚苗。

最讓人驚奇的並不是這個，而是：

「天啊，這是什麼魚？頭咋是紅的呢？」

「還有這種魚，頭咋這麼大啊？」

「這條魚咋是扁的呢？」

「這黃的魚我也沒見過，聽人說住海邊的人常吃這些魚？」

煜哥兒更是好奇地圍著箱子直打轉，一會兒紅頭魚，一會兒胖頭魚，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用了。

「娘親，你從哪裏買的這些魚苗啊？」

「娘親，這些魚都能吃嗎？」

小傢伙一張小叭叭不停地問著問題。

蘇悅點頭，「嗯，我託人買的，都能吃。」

第一次打開木箱子的時候，整個人也驚呆了。

四個箱子裏簡直網羅了所有能吃的魚類，江河湖海的品種全都有。

雖然知道有長右在魚苗不用愁，但真正看到這些還是愁了。

「我就一池塘，你確定這麼多種魚，能養活？」

長右牛氣哄哄地比劃了半天。

白虎看不下去，出來替翻譯：「它說魚也是界的一員，有它和主人在，它們會自前來池塘臣服。」

蘇悅：「......」

懂了，就跟山裏的獵跑來撞樹一個道理，臣服的都是它。

所以不用擔心喂不活。

白虎十分豪氣地發下豪言壯語，「主人，有我們輔佐，咱們打獵就做獵王，養魚就做魚王，出海就做海王！」

蘇悅：「.......」

海王的快樂，會不到。

「三郎媳婦！」

蘇悅回神，對公擔憂的目。

「這箱子魚都有一斤多了吧？放到池塘里能養活？」

蘇悅點頭，「嗯，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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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低聲問蕭三郎：「你媳婦哪裏弄來海里的魚苗？這海里的魚放在池塘里肯定養不活的。」

他可不像村民那般沒見識，一眼就認出有些魚是海魚。

蕭三郎著這些魚，目微閃。

莫名出現的水怪，老虎，蘭草，各種各樣的魚.....

上到底還有多？

里正接著說：「你勸勸你媳婦，把那一斤多的魚都拉到鎮上賣了吧。」

「趁著新鮮還能賣個好價錢，海魚可貴著呢。」

「都放在池塘里等死，這不是燒錢嗎？」

蕭三郎笑了笑，「多謝里正叔的好意，不總要試試。」

里正見他不聽勸，急得跺腳嘆氣。

年輕人還是太狂，總是不聽人勸。

等到海魚死在池塘里的時候，希他們兩口子別哭。

煜哥兒還在樂此不疲地撈著小魚，「娘親，小魚長大了，我們能不能給幫著挖池塘的叔叔伯伯，每家一條，拿回家嘗嘗？」

蘇悅勾了勾，「好。」

幫著挖池塘的工人們都高興壞了，連連道謝。

村裏其他人滿心的羨慕嫉妒。

先前有些想幹活，沒被雇上的人低聲說著酸話：

「口氣好大，這些大魚，說不定過兩日就死了，本養不活呢。」

「我剛才聽里正叔說了，這裏面有海魚呢。」

「海魚？在池塘里養海魚，蘇氏是傻子吧？」

那些人看向蘇悅的眼立刻就帶了些幸災樂禍。

「蘇氏這是了咱們縣裏的名人，開始飄了呢。」

「縣令獎勵兩銀子呢，人家有錢燒唄。」

蕭三郎聽到這些話，沉冷的目一一掃過說閑話的人。

一眾婆娘們有些懼怕蕭三郎的目，訕訕地往後了。

突然人群里傳出一聲冷笑。

「呸，裝什麼大頭蒜，我看這池塘里的魚沒過兩日就得死，到時候全都臭在池塘里。」

蘇悅抬頭過去，見趙氏正沉著臉，瞪著箱子裏的魚，不得那些魚立刻就死了。

勾了勾，正要說話，里正不滿地先開口訓斥趙氏。

「不會說話就滾回家，別在這裏跟人添堵。」

孫氏叉著腰朝趙氏吐了口唾沫，「趙氏，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出來見人，養出個禍害鄉里的兒子，你哪來的臉在這裏噴糞？」

孫氏男人錢屠夫這些日子靠著幫蘇悅宰殺獵，掙了不銀子。

誰罵蘇悅，孫氏第一個不依。

冷眼瞪了那些說酸話的人一眼，嗤笑：

「等著吧，等過些日子弟妹家出魚殺魚的時候，我拿魚屎糊你們的。」

其他幫著挖池塘的工人家屬們也都七八舌的譴責趙氏。

他們靠著幫蘇悅挖池塘這一個月，一家說也掙了一兩銀子呢。

「三郎媳婦能挖起這麼大池塘，就肯定能養魚。」

「趙氏，你一個斷了親的大伯母在這裏胡咧咧什麼？」

「我要是你，這個時候就趕回家看看，別等著家裏啥也不剩了，哭天抹淚的。」

趙氏順著眾人的目轉往後看去。

只見村口蹣跚著走過來三個人，瞇眼仔細看了看，臉突然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