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是鎮上的混混小頭目,雖然有個做醫館掌柜的爹,但他和親爹不和,整日和一幫小混混在一起,消息也很靈通。
蘇悅讓他幫自己打聽一下昨夜潛家裡的賊。
李海道:「昨夜潛你家的是蕭大郎,還有兩個常跟他混在一起的,張二和李三的。」
「他們三人常在鎮上的賭坊活,我去走了一趟就查清楚了。」
蘇悅雙眸微瞇,原來是蕭大郎。
「蘇娘子,我聽到他們還念叨說你家一定有銀子,今天夜裡還要再去一趟呢。」李海著手滿臉興:「需要我們幫忙嗎?」
他心裡其實很看不上蕭大郎。
同樣都是混混,蕭大郎那傢伙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他就不同了,他是個很有俠義的混混。
蘇悅搖頭,「不用,我自己手。」
李海想起自己鼻青臉腫的模樣,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餘。
蘇俠這手,哪裡用得到他出手。
他尷尬的搖頭,「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他說的我們指的是他和二狗子,二狗子懼怕蘇悅,一直在角落裡貓著呢。
蘇悅嗯了一聲,回過神來,「等一下。」
李海渾一僵。
蘇悅看到蕭三郎趕著牛車過來了。
丟了二兩銀子過來,「你們明天開始先去香滿園幫幾天忙。」
.......
蘇悅坐著牛車離開了。
李海握著二兩銀子站在原地發獃。
二狗子著脖子過來,「海哥,讓咱們去幹嘛?」
李海喃喃:「去香滿園幫忙。」
「香滿園?」二狗子的聲音倏然拔高,「香滿園馬上就要關門了,還能幫什麼忙?幫著賣香滿園?」
李海搖頭。
二狗子看到他手裡的銀子,撓撓頭,「海哥,你說俠用咱們的銀子雇咱們做事,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要不,咱們不去了吧?」
李海愣了下,倏然攥了手裡的銀子,「不行,要去。」
二狗子不解,「為什麼?」
「俠說了,去了的話還有銀子,不去的話,會打斷我們的。」
二狗子咕咚咽了下口水,好....好兇殘!
......
一家三口回到家,已經日上三竿。
蘇悅進廚房準備午飯,蕭三郎了蕭長貴過來幫忙修門。
蕭長貴一頭霧水,「三郎,好好的門咋突然壞了呢?」
蘇悅打蛋的手微頓,聽到蕭三郎淡定地解釋:「昨夜風刮的。」
蕭長貴撓頭:「昨夜風那麼大嗎?」
他家門咋沒事?
莫非他們吹的不是三郎他們吹過的風?
門很快修好,蘇悅也做好了午飯,熱了早上剩的一大盆排骨湯,野山菌炒,木耳炒蛋,還有一盤涼拌野菜。
留蕭長貴吃飯。
蕭長貴不肯,「順手的事,吃什麼飯!」
蘇悅見他執意走,給他裝了一碗排骨湯,特地多盛了幾塊排骨,塞給了他。
「拿回去給嫂子補補。」
蕭長貴抿了抿,沒再推辭,再三謝過離開了。
煜哥兒小聲道:「隔壁三總罵馮嬸子,那一碗排骨不知道能不能給馮嬸子一塊。」
蘇悅看了煜哥兒一眼。
小傢伙神有些憤慨。
他口中的三是蕭長貴的娘,馮嫂子的婆婆。
蕭長貴兄,蕭長貴排行第四,一大家子都吃住在一起,馮氏嫁過,一直沒有孕,整日被婆婆罵不會下蛋的。.
蕭長貴兩口子在家裡屬於幹得最多,吃得最的那種。
馮嫂子十分疼煜哥兒,所以他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為馮嬸子打抱不平。
蘇悅拍了拍煜哥兒的頭,「吃飯了。」
煜哥兒眼中閃過一抹失,他.....其實想馮嬸子來家裡吃的。
可他不敢和壞人說。
蘇悅裝作沒看到眼中的失落,做人還是要自己先立起來,如果馮氏和蕭長貴自己不知道反抗,誰也幫不了他們。
蕭三郎了他的頭,「煜哥兒,要幫助人也得選合適的時機,時機選得不對,反而會適得其反。」
煜哥兒一臉不解,「什麼合適的時機?」
蕭三郎沉著該怎麼和孩子解釋。
蘇悅敲了敲煜哥兒的腦袋,「不要什麼都問大人,想知道什麼合適的時機,先學會自己觀察,觀察到了再來討論。」
「現在你要做的是安靜吃飯!」
煜哥兒癟,壞人又敲他腦袋。
一家三口吃了飯,蕭三郎帶著煜哥兒去洗碗。
蘇悅包了一包糖,揣錢去了公家還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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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著錢以後和三郎好好過日子吧。」乾癟的老頭忍不住勸了一句。
蘇悅見他執意不收,留下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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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回到家,煜哥兒正坐在門前打盹。
蕭三郎將他和煜哥兒的被子從蘇悅房間里抱回來,準備哄他睡覺。
蘇悅著下,有些憾。
早知道昨夜就多親蕭三郎幾口了,現在空間里只剩下一滴蘭草了,太了,不夠用。
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親上?
蕭三郎哄睡了煜哥兒,就看到抱臂立在門口,看著自己的目十分詭異。
沒看錯的話,盯著的是自己的?
他耳有些發燙,乾咳兩聲。
蘇悅回神。
「昨夜....多謝你。」蕭三郎低聲道。
蘇悅:「不用謝,已經收過利息了。」
利息?什麼東西?
蕭三郎莫名想起昨夜迷迷糊糊時那一抹溫熱的覺,好像.....好像是被親上了?
這人還真是.....就這麼饞他嗎?
蕭三郎心裡莫名浮起一抹複雜的,夾雜著惱,還有些說不出的其他覺。
「不過....」蘇悅眼眸微轉,目再次落在他的上,話音一轉,「你若是真心想謝我,可以......」
蕭三郎抬頭,對上澄凈中帶著笑意的眸子,低聲問:「可以什麼?」
如果這人再次提出要自己親親作為報答的話......
那他該答應呢?還是該......
蕭三郎結微不可見地滾了下,手無意識地攥了攥,再次看向蘇悅。
蘇悅目在他上掃了一圈,微微一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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