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謙虛說：“大家共同進步，相互學習，我寫作水平方面也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這些人寫作時間上都比他長，現在他們達到的地步，是他前世做夢都想企達到的。

會議室還有許多其他協會的代表。

曲藝協會的參會代表坐在靠外窗位置，坐在前排的周雷還跟他招手示意。

書法繪畫協會的代表跟作協的挨在一起。

后面位置上坐著蔡凝，看見潘大章興地說：“小潘，你是什麼時候過來洪城的？不知道你要來，不然我們可以結伴一起來。”

“蔡姐好，你是坐班車來的？”

他也不知道蔡凝要來文聯開會，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想拉。

這人格太豪放，溫小芹跟相會很反。

蔡凝說：“坐岡州到洪城的長途班車來的，累死我了。那個老葉本來說開車送我來，臨時又改口說接了工程來不了，男人說話都不靠譜。哼…～”

書法繪畫協會副主席是一位戴眼鏡的小個子，外貌有點像殷源。

禮貌地跟潘大章介紹自己：“你好，我翁雨生。我聽幾個文友說起過你，年詩人和作家，你很了不起。”

潘大章跟他握手：“翁哥好，我在畫刊上看過你的作品，非常不錯，有機會要跟你學習。”

翁雨生心里想：“你是寫詩寫小說的，我是寫書法畫畫的，跟你兩不搭界吧，你不用跟我學習，我也不用跟你學習的。”

后面的蔡凝對翁雨生說：“翁副主席，這個小潘和他對象，書法和繪畫都比我強，前此天我市舉辦的書法和繪畫比賽，他兩口子輕松奪冠。”

翁雨生聽了眼前一亮：“喲，小潘書法和繪畫技藝還這麼高，小潘是哪位名畫家為師吧？”

潘大章說：“黃云裕大師是我和溫小芹的繪畫師傅，寫作和畫畫，包括學習是我日常必修課。”

這個翁雨生繪畫水平在國來說，算不上是名家。

在省還有一席之位，若是在國的話排不上號。

對于黃云裕那樣的繪畫大師，他只有仰慕的份。

“小潘是黃大師的弟子，有空一定要跟你多多請教。能夠拜到黃大師的門下，以后繪畫領域一定能能夠取得輝煌的就。剛才說小潘對象，小潘有對象了？的繪畫水平比蔡姐的高？有機會去你們岡州要好好見識一下才行。”翁雨生心的震驚無以言表。

他年紀輕輕怎麼就了黃大師的弟子了呢？許多有名氣的畫家都想拜黃大師為師，都沒法做到。

假如自己可以拜黃大師為師學習繪畫，相信半夜做夢都會笑醒的。

蔡凝說：“不用去岡州，潘大章既然來了洪城，他小對象肯定也跟他來了。我說得對不對，小潘，你在那里金屋藏了？”

潘大章：“有什麼好藏的，在三樓招待房繪畫，抄稿，寫作業呢。”

翁雨生說：“那最好了，看來我們書法繪畫協會一定要力邀你兩人會才行。不對，我這繪畫副主席都應該由你或者你對象擔任才行。”

潘大章搖手說：“翁哥，你就別謙虛了，我們只是兩個中學生，要以學業為主的，這些只能作為業務好的。”

這時新任的文聯書長宣布開會。

主席臺正中間坐著吳常楨，旁邊是文聯主席程度，副主席嚴森。

五個協會的主席分坐二邊。

書長說：“新年新氣象，今年有許多崗位換上了新的同志，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先從主席臺幾位說起，對了，先從我開始吧……”

書長原來是市辦公室主任，犯了一點小錯誤，被貶來文聯當書長。

估計是跟領導關系沒有理好。

他當然不會把心中郁悶表達出來，只是說工作需要，自己就是一個螺釘，上級安排在那，就安心在新的崗位。

有幸跟各位作家藝家相，是人生中最幸運的一件事。

愿意跟大家朋友。

吧嗒吧嗒把幾個升任為協會主席的介紹了。

接著又介紹幾個協會副主席的況，介紹到某人時，某人自站起來跟大家點頭致意。

潘大章也一樣。

他以為會有一場發言的，結果沒有。

書長宣布了此次的會議流程。

接下來是聽市委吳領導的報告，下午聽文聯程主席做報告，頒發任命書。

明天上午各協會開會，下午自行安排。

晚上會餐，自行組織活。

宣布休息半小時，然后再聽吳領導的講話。

潘大章在衛生間門口見吳領導，他笑呵呵地說：“小潘呀，文才不錯，但是酒量還要有意識提高，以后你去京城代表的是我省的文化人形象，那些北方人酒量還更厲害，他們若是知道你酒量不行，還會故意借這件事來整你。”

潘大章自嘲說：“謝謝領導提醒，不過，我現在還是一名中學生，原則上是不能喝酒的。”

吳常楨示意其他幾位不要跟在后，他想跟潘大章聊些不被第三者聽見的話。

“小潘，我們單獨聊十幾分鐘，行吧？”

潘大章也不知道他準備找自己聊什麼容，只好一臉狐疑地跟他走進隔壁的小會議室。

吳常楨此時五十多歲，滿臉紅，前額發際線開始上升，但越發顯得有氣勢，有威。

“小潘別張，隨意閑聊幾句，不是很要的事。因為覺得你比較突出，所以特意打聽了你一些事。據說小潘的經營才能跟你的文學才能一樣逆天，短時間就合法賺了巨大的財富，是有這件事吧？”

潘大章暗吃了一驚：這家伙還特意讓人去調查我？好在我所有的財富都是通過合法手段取得的，經得起有關部門的調查。

“領導，我賺的錢都是經過合法的渠道賺得的，可以……”

吳常楨瞪了他一眼說：“我并沒有說你賺取財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吧？其實只要是人，不管是男還是都對鈔票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偏。誰的骨子里不熱財富，那麼他的神肯定就不是很正常。我現在只是跟你談論財富的如何積累，并不是討論你的財富來源渠道是否合法。”

他若有所思地說：“說實話，站在我這個位置，要撈錢的話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一件事。但是就是要注意別讓人揪住把柄的問題。”

潘大章心暗自吐槽：這就是居高位的吳領導心最真實的想法。

不是在其位謀其政跡，為百姓辦點實事上。

而是一門心思為自己謀私利的。

他此時想：假如吳領導知道自己五六年后的結局，他還會一條道走到黑麼？

潘大章意有所思地說：“領導，站在你這個位置，財富確實很容易取得，但是也面臨著不可測的風險……”

他試圖開始勸說。

“你不知道，現在的人都開始思想變了，都不像以前那麼固板了，特別是站在高位的，或多或都有一些說不清楚的事。出污泥而不染，只能讓人對你敬而遠之。跟大家打一片，才能讓人覺得你是可以親近的人。”

吳常楨此時已經形了自己的想法和觀點。

“小潘，我眼前就缺一位像你這樣，文才出眾理財手段一流的能人相助。”

潘大章覺背上一寒意。

二月初春的天氣，開始暖意回流了。

這家伙表的意思卻讓他渾抖了一下。

幾年后你就挨槍崽了，誰跟你粘到一起，也是要遭到清算的。

吳常楨的落馬，牽扯到十幾名有關的人員。

潘大章只好裝糊涂：“那個黃哥也是個能人，他以前不是一直跟隨你麼？”

“小黃這小子只是有點小聰明，但是能耐還是有所欠缺。只要是跟過我的人，我都會想辦法給他的未來足夠的發展空間。小潘，假如你……”

“領導，我明年就去北大讀書，參加奧數競賽我獲得了金牌，所以取得了北大招生資格。我這個年紀，肯定不會想以后發展怎樣，最眼前的就是去大學深造幾年再說。”

潘大章慌忙解釋說：“以后的話，不管做什麼，有一張名牌大學的文憑，總是比較吃香的吧。”

吳常楨點頭說：“我也贊你去大學深造幾年，以后我們可以經常保持聯系，等你大學畢業后，我可以安排你到一個合適的崗位，為我省的文化建設出謀劃策。”

潘大章才長舒一口氣。

等我大學讀四年，恐怕到那時你已經東窗事發，陷囹圄了。

他連連說：“大學畢業后若是要找工作，我一定回我省效力。”

他暗自擔心：萬一這家伙認準了自己，利用手上的關系運作一番，從而讓北大招生辦取消自己的招資格，那樣就郁悶了。

這件事吳常楨去運作的話，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裝作虔誠地記下了吳領導的聯系電話。

“隨時隨地都可以打我電話，就算是聊家常，我也很高興接你電話。說實話，你是數幾個讓我真心想結的人，我是真心地惜才，希你不會討厭我。”

潘大章謙虛地說：“能夠得到領導的重是我的榮幸。我以后會經常跟你聯絡，聆聽你的教誨的。”

這時十幾分鐘過去了，外面參會者陸續走進大會議室。

吳常楨親熱拍著他的肩膀說：“中午吃飯時跟我一桌，有空我們可以聊聊事。”

兩人邊走邊聊，走出小會議室。

有幾人都看見了這一幕，都在心對潘大章羨慕嫉妒恨。

“這年輕人走狗屎運了，能夠被吳領導欣賞，未來還不輝煌騰達？”

“說實話，今天開會的這些人，名氣最大的也就他了。”

程度都對他投以復雜的眼。

吳領導慢條斯理地開始講話，語調不急不慢，完全是口而出，而且還條理清晰。

潘大章都不贊嘆他講話的水平。

能夠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而且可以俯瞰下面眾多的競爭者，他確實是有一定能耐的。

他總結了國際和國的大形勢，分析了當前的思想形勢，給文聯的工作者們以正面的評價。

讓大家跟時代的步伐，做新時紀的弄兒。

染罐之中的人，隨意從腦海抖落幾句，都是震耳聾的名理哲言。

坐在前排的聽眾，各個都是正襟危坐，在恰當的停頓間熱烈鼓掌。

讓領導在鼓掌聲中理理思路，找找靈。

吳常楨不時還喝上一口熱茶。

然后拉家常的方式跟下面的代表予以流。

潘大章就被他特意點名了幾次。

“年輕人要以小潘同志為榜樣，人家不僅是詩歌小說寫得好，學習績也是傲視群雄。去參加全國奧數競賽，輕松拿下金獎，獲得北大招資格……”

他又表揚了棋牌協會去年幾名棋類選手取得了不俗的跡。

“新育杯圍棋賽我省的常令凱同志，取得了季軍的好績。常令凱同志在會吧？”

棋牌協會代表中一名戴眼鏡的斯文男青年滿臉通紅站了起來。

吳常楨示意他坐下。

“跟小潘一樣，都是有為的年青人，希你今年取得更大的進步，為我省爭。”

常令凱激地說：“謝謝領導鼓勵，我會努力的。”

吳常楨笑著說：“我好書法，對圍棋只是略知皮，無法跟你以棋會友，希在座的文聯代表，特別是你們棋牌協會幾位同志，多切磋，提高水準，在各類大賽中再創佳跡。”

潘大章在想：“開會這二天是不是找個時間跟他對弈一局，看看新育杯季軍獲得者的水平是怎樣的。”

吳常楨竟然稿講了一個多小時，而且講的容都是合形勢，合省。

不是泛泛而談的空話。

眾人都聽得熱沸騰，講完后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不管他思想境界怎麼樣，最其碼他講話的容是讓人聽了擁有上進信心的。

公眾場合講的是大道理，背后做的卻是另外一套。

或許變質就是在眨眼的轉換之間。

中午安排在隔壁的文聯餐廳吃一頓自助餐，晚上又去洪城酒店會餐。

出會議室時，常令凱走幾步追上潘大章，拍了拍他的肩說：“小潘同學，最令我佩服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