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楚亦雄?就算他是第一個得到我的男人,就算之前他讓我有一敬重之意,但我很清楚自己本不他,更談不上為他守。
而這單於已經冷笑道:“嫁來我們匈奴的漢家,像你這樣的多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對這樣的男人,你還是忘了吧。”
見我一怔,他又冷笑道:“你以為一個男人如果真的你,會舍得讓你嫁給別人?”
不知為什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裏一下子想到了什麽。
楚亦雄,他到底是真的喜歡我才那樣對待我,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容不得我多想,上的這個男人已經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的將厚重的皮袍子掉,丟給我:“既然你要做奴婢,那就好好的服侍我,伺候我的人多的是,不差你這一個。”
這個時候,我不知是不是應該激爹娘給了我一副平凡的麵容。
剛剛將他的皮袍子放好,大帳的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這匈奴單於微微一皺眉,已經有人跑到帳蓬外大聲道:“單於!天上出現了白雕!”
“哦?”
他的臉上一下泛起了喜,立刻往外走出,在出帳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也來!”
白雕,過去似乎聽說了,匈奴人把白雕視作天神降下的福祉,能中白雕會有好運。
我急忙跟了出去,剛一出帳篷便聽見天空中傳來一聲嘹亮的呼嘯,抬頭一看,隻見一隻雪白的大雕正展翅在天空中翱翔,那些匈奴人各個興高采烈的仰頭著天上,追逐著那白雕閃電般的影。
“哈哈!”隻聽那單於大笑起來,手接過旁人遞來的弓箭,翻上馬便要追趕那白雕。
馬在跑過我邊的時候,他突然俯下,長臂一展又摟住了我的腰將我一把抱上了馬,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震得半晌回不過神,被他的摟著腰在馬背上顛簸著,追趕那白雕而去。
顛簸著不知跑出了多遠,我們到了一河邊,馬跑不過去了,他便翻下馬,搭箭拉弓,正要向著天上,突然吹起了一陣風,刮來一些沙土,隻聽他“唔”了一聲,便低下了頭。
“單於?”我哆哆嗦嗦的下了馬,急忙走了過去,隻見他用手著眼睛,看來是沙子進去了。
“該死,好不容易上白雕,居然——”
他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看著他失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了過去的一件事,鬼使神差的說道:“單於,如果你不嫌棄,就讓我來當你的眼睛吧。”
他艱難的看著我,那雙通紅的眼睛裏滿是驚愕的神。
頓了那麽一下,天空中再次響起白雕嘹亮的呼嘯,他一把將我拉過去到他懷裏,手拉弓,在我耳邊低聲道:“看準了!”
時間似乎回到了當初在長安的花園中,我也曾和楚亦宸這樣合作,按照他所教授的,我慢慢的瞄準著天上那個幾乎隻是黑點的白雕,周圍響起了馬蹄聲和人聲,那些匈奴人都追趕了上來,一看見我被單於環抱著,瞄準天上的白雕,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草原上隻剩下風聲,和我後這個男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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