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馬上顛簸了多久,骨頭都快要散架的時候,終於到達一片水草的土地,看到了前方滿眼的暗,好像一大塊會移的烏雲,漸漸近了,才看清是無數的牛羊,還有巨大的帳篷立在草原上。
這就是——匈奴王庭?
馬一停下,後那個人就翻了下去,一手便將我從馬上拖了下來,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肚子被什麽邦邦的東西頂著,才發現自己是被這個高大的男人扛在肩上,天化日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就這麽被扛進了大帳裏。
“啊!”他將我狠狠的丟到了床上,雖然鋪滿了狼皮很,但還是撞得很痛,我捂著肩膀,一抬頭,正正與那張湊過來的臉對了個正著。
我看到了一雙鷹的眼睛。
這個人,長著一雙屬於鷹的眼睛,深邃得好像一個無底的潭,會讓人陷無法自拔。他的五深刻,和中原人的長相大相徑庭,這無疑是個男子,隻是那種俊中帶著暴戾和霸氣,讓人覺得靠近自己的是一隻嗜的。
而他看著我的目卻頗玩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
“聽他們說,嫁過來的應該是個令日月為之失的絕人啊。”
我心中微微一,夏葛的貌,的確是世間有,我這樣平凡的姿自然不足以與相提並論,我想了想,著頭皮說道:“我們也聽說,和親之後,單於不會再派兵擾邊疆。”
他的眼睛微微一瞇,出了一點:“你這是在跟我講條件?還是做買賣?”
“人無信不立。單於明明答應了,不會在侵犯天朝的邊疆,但是我在來的路上,就看到了那一隊鐵騎在邊城燒殺搶掠,這是一國國君的風度嗎?”我咬了咬牙,麵前站起來,說道:“不知單於可曾聽說過‘非威德無以致遠,非慈厚無以懷人’,如果連一國帝君都是個言而無信,不知寬厚為何的小人,這個國家怎麽還可能發展壯大?”
說完這句話,再看著他莫測的表,我一時也有些戰栗,隻怕這個單於嗜殺,會立刻將我拖出去殺掉。
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卻淡淡一笑:“你這麽個小子,居然讀過《帝範》?”
我也吃驚不小——我讀《帝範》,是因為當初要陪著太子讀,而這個匈奴單於,草原上的莽漢,居然也知道《帝範》?
就在我呆呆的看著他時,他大手一,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拖了過去在下。
我大驚失,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慢慢低下來,幾乎鼻尖都要上鼻尖了,仔細的看著我的臉:“看起來,我是挖到一個寶了。”
手撚起我的下:“不過,希不要是個包藏著禍水的寶。”
被一個男人這樣在下,說不張是不可能的,我抖得像篩子一樣,壯著膽子說道:“單於大王,既然,既然你嫌我相貌醜陋,不如,就讓我做你的奴婢吧……”
原本我已經不是完璧之,況且和親,對男之事也有準備,可——事到臨頭,還是希能有所轉機。
“嗯?”他的表變了一變:“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不願意做閼氏,而要當奴婢的。”
不等我開口,他的目一閃:“是為了草原上追趕你的那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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