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走在我邊,覺有些奇怪,雖然長著一張溫的臉,但大多數時候上麵的表都算不上良善,我不知道這個季漢到底是個什麽人,既然能和皇子結,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可他的許多做法,卻讓人匪夷所思。
“鳶青姑娘,在下還是想問剛剛的那個問題。你還會執意去尋找楚亦君嗎?”
“會。”
“難道你不在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傷害到別人?”
我低頭想了想,道:“剛剛漢公子說的,太子之爭最為兇險,那麽漢公子如此輔佐二皇子殿下,勢必會傷害其他人的利益和,或許其中就有令兄,你如何選擇?”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出的一驚愕的表,停下來看著我。
我平靜的抬頭回著他的眼睛,沒有毫搖,過了不知多久,才見他角微微翹起,出一笑意:“真不愧是太子侍讀。”
說完便走了。
我已經意識到,楚懷玉父子三人,甚至包括季家的兩兄弟,在他們中間存在著某種看不見的界,的與我有些關係,但卻不完全是我。
我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拜這個看不見的“界”所賜。
軍務加急,兵部前一夜就做好了準備,第二天便要。
這些日子我服侍楚亦宸,也知道他的生活十分規律,每天起床後都會練劍,即使今天一大早就要出兵也不例外,當我端著早飯去他房間的時候,他剛剛練完劍,滿頭大汗,我便取過一條巾遞給他,他一邊汗一邊道:“都準備好了嗎?待會兒就出發。”
“皇子殿下,鳶青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他了眼皮:“難道你不想去?”
我搖了搖頭,他沉默了一下,道:“是不是漢昨天跟你說了什麽?”
我搖頭:“他倒沒有說什麽,隻是——你不是說讓我不要之過急,以免功虧一簣?”
他的角出了淡淡的笑意,在這寒風凜冽的早晨卻給了人一點意外的暖意:“這個你放心,待會兒你就知道,我們不算之過急。”
什麽意思?
我不解,抬頭還要問他,他卻已經坐下開始吃早飯了。等喝完了兩碗粥,便讓我服侍他穿好了服,走了出去。
外麵站著兩個人,一般的高,連裝束也十分的相似,正麵對麵的說著什麽,楚亦宸一走過去,兩個人便同時轉過來,俯拜道:“參見二皇子殿下。”
同樣的容貌,同樣的聲調,好像眼前的是一個人與他的倒影。
季晴川和季漢,這兩兄弟站在一起,實在無法分辨究竟誰是誰,我不由在心底裏佩服昨天的夏葛。
其中那穿著一青長袍的男子又向著我微微笑道:“鳶青姑娘,久違了。”
“季大人。”
我這才明白剛剛楚亦宸那些話的意思——我們不算之過急,因為這季晴川,會跟著我們一起下江南。
他是哪一方的勢力?楚亦雄,還是楚懷玉?
他是來盯著楚亦宸,還是盯著我?
帶著這些疑,我們還是上路了,兵部的人得到消息,昨天晚上已經南下,而我們四個人分別乘坐兩輛馬車,周圍也有人保護,剛剛走到城門口,亮了牌子就該出城,但等了許久,卻沒有靜。
聽著外麵的氣氛有些詭異,一直閉目養神的楚亦宸也睜開了眼:“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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