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裴心婷慌之下，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搪塞。

江云城看著不安的神，和因為張而不停握的手指，心中了然。

“你當然懂，”江云城在沙發上坐下，正對著：“裴心婷，我只要一句實話，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的？”

裴心婷渾一震，抬起頭來的時候都在抖：“我說的就是實話，我不知道你沒頭沒腦的提什麼空氣清新劑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江云城也不急，他今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所有的事都攤開來說，也不急于一時，“那你抖什麼？”

裴心婷：“我沒有抖，我只是......有點冷。”

一說出口，連自己都恨不得咬掉舌頭。

現在是五月末，馬上要進盛夏的季節，怎麼可能會冷？

劉敏看出來點靜，推了推江云城：“有什麼話還是好好說吧，蘇區長那邊我們不好代。”

“媽，你先回房。”

“云城......”

江云城的力度不容辯駁：“聽我的，先回房。”

劉敏拗不過兒子，嘆了口氣，略有些擔心的回到了房間。

江云城重新把視線投在裴心婷上，目冷峻。

“裴心婷，”他聯名道姓的：“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單純善良的孩，你愿意幫我代孕，我真的特別激你，我跟心棠結婚這麼多年，孩子一直是一塊心病，我一直在憧憬著，只要有了孩子，我跟心棠就能繼續相，好好的在一起。孩子是你生的，心棠也一定會盡心照料......可我萬萬沒想到，我跟心棠都錯了，我們以為你是一只羊，其實你是一頭早有預謀的白眼狼！”

裴心婷被他一通重話說的幾乎不過氣來。

“云城，是不是表姐又跟你說什麼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為什麼相信，卻不肯相信我呢？”

“好啊，”江云城點頭，“那你解釋給我聽，空氣清新劑里面含有的麝香分，你知不知？”

“我......”裴心婷張了張，頹然的靠在沙發背上。

有種不太好的預。

空氣清新劑這個產品，原來一直是在負責的，所以才能夠授意下面的員工給空氣清新劑里面加麝香，然后送給蘇心棠。

空氣清新劑里面有薄荷腦，味道刺激，可以掩蓋住麝香的氣味，本以為可以做的無知無覺的，江云城怎麼會突然發現.......

江云城繼續說：“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一批貨流了市場，會害的多準媽媽流產，會害的多家庭分崩離析！只為了一己私，你害了多條人命你知道嗎？！”

“我沒有！”裴心婷已經快被他一句一句被瘋了，痛苦著搖頭：“我只讓人做了那一批貨出來，其他的都是正常的，里面沒有麝香！”

“所以你真的是早就想好了，要讓你表姐結婚后生不出孩子？”江云城哼笑一聲，“裴心婷你知道嗎，我得到了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可我一點都不覺得開心。”

裴心婷崩潰大哭：“你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表姐，你讓我進公司是為了表姐，讓我代孕也是為了跟在一起，甚至連你離婚.......都是為了讓不再被你媽折磨。你這麼，可一點都不知道，全心全意都是那個帶著面的mask，跟你分開當天晚上就跟mask睡了！不比我高尚多，就是一個誰給錢就跟誰睡的爛貨！”

啪——

重重的掌落在臉上，江云城目眥裂：“你表姐供你吃穿，把你養大，虧你說得出口！”

“那是欠我的！”裴心婷捂著半邊臉頰，像潑婦一樣嘶吼著：“就是因為要養著，我媽才跟我爸離婚！就應該做牛做馬報答！”

江云城怒不可遏：“那也是應該報答你爸，而不是你！”

“我是我爸唯一的兒，我爸的就是我的！”裴心婷已經歇斯底里，什麼都顧不得了，“為什麼你們所有的人都喜歡，都偏向，無論我多努力讀書，多努力打扮，在你們心中我就是比不上？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們一個兩個都著了魔一樣的著，我不明白！”

終于把心里積已久的緒嘶吼了出來，裴心婷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快。

“是，沒錯，我就是恨，嫉妒，有的我也要有，沒有的我還要有。但是云城——”

裴心婷面帶痛楚：“只有你，我是真的你，真的想給你生兒育......”

江云城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你我所以才想給我生兒育？那你在國外的時候，給那個黑人生孩子，又算怎麼回事？你的就這麼廉價嗎？”

“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

“裴心婷，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年紀小不懂事來解釋。就是，搶就是搶，不檢點就是不檢點，這是本難移。”

裴心婷忽而笑了，快意的說：“你現在沖我發火也沒用，你離得開蘇區長的幫助嗎？你能跟表姐和好嗎？現在已經懷了mask的孩子，不可能再回到你邊........”

后半句話，聲音漸小，直到整個房間都出一片死寂。

裴心婷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還有他輕輕覆在面上的，

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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