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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江同學的告白書》 第32章 蒙對一題得五分

教職工餐廳里,田照華用完餐,端著不鏽鋼餐盤放到集中清洗的枱面上,撥開塑料門簾往外走的時候,見了正下樓梯的杜一剛。

杜一剛是高二八班的班主任。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田照華略一思索,住了他:「杜老師。」

杜一剛聞聲停下腳步,站在幾級臺階下,回過頭看著闊步走來的中年男老師,笑著打聲招呼:「田老師啊,找我有事?」

兩人同為高二的班主任,數學教研組和理教研組挨著,一天能上好幾面,彼此稔得很。田照華幾步走到他跟前,猶豫幾秒,開口道:「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那姑娘是高二八班的學生,思來想去,這件事的班主任理最為妥當。

「你說。」杜一剛的年齡比田照華小了一,說話的語調十足謙恭和氣。

田照華拍拍他胳膊,笑著道:「邊走邊說。」

飯點時間,食堂這條路人來人往,站在樓梯上說話不是很方便。杜一剛想清楚這一點,微微頷首,順著樓梯往下走。

去教學樓的路上,田照華平鋪直敘,將考場上作弊一事詳細講給他聽。

「事就是這麼個事,我和理教研組的嚴春榮老師已經核實過了,確實是你們班方巧宜同學寫的紙條。是想幫助其他同學作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倒是沒問。至於怎麼理,我想給你比較合適。」田照華全程沒怒,一副平常的語氣,「考試都結束了,我也不能單獨將人給出來教育一頓,你說是吧?」

杜一剛連連應道:「是是是,回頭我跟說。」

自己教的班上有學生在考試中作弊,一再警告仍然不肯站出來承擔責任,還需要監考老師比對字跡,然後到他這個班主任面前特意告知,杜一剛只覺面上無,臉上的笑容都帶著幾分勉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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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理、化學、生三科還沒合併為理綜卷,每一科都要單獨考,考試時間安排得比較

第二天連考四門,上午兩門,下午兩門,放學比平時晚了許多。

吃完晚飯回到教室里,同學們紛紛行起來,將各自的桌椅挪回原位,伴隨著嘈雜混的噪音,四塵土飛揚。顧承幫著陸竽把課桌搬回來,並在自己的課桌旁。陸竽自己去講臺上抱回一箱子書本,整理好放到桌面和屜。

「你讓人毒啞了?」顧承著下嘶了一聲,萬分不解地偏頭打量陸竽,這小妮子從昨晚到今天一句話沒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變了。

陸竽沒好氣地翻了翻眼皮,抄起桌上的書朝他背上拍了一下,原話奉還:「你才被人毒啞了!」

沈歡歪著半邊子,肩膀抖發出怪笑:「承哥,你說你是不是賤得慌?人家好好的,你非要招惹一下,挨一頓打舒服了?」

顧承踹了一腳他的凳子:「我看你才需要挨頓打。」

沈歡脖子,一副怕了他的樣子。

「各科課代表,去教研組拿參考答案,已經打印出來了。」曾響剛從教室外面進來,手裏拿一烤腸,站在講臺上高聲提醒。

按照以往的慣例,考試一結束,各科的課代表會去辦公室拿參考答案,學生先自己對照答案糾錯、估分,接下來兩天老師們會評講試卷。

陸竽放下手裏的書,起準備出去,教室後門突然有人的名字:「陸竽。」

顧承比陸竽本人的反應速度還快,扭過頭看向斜後方,一個高大清瘦的男生站在門口,臉上笑容淺淡,懷裏抱著一摞紙。

那是隔壁七班的語文課代表張楷文。七班和八班的語文老師是同一個,陸竽去辦公室送作業時見過他好幾次,兩人也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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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竽離了座位,側著從顧承背後過去,到另一邊過道,轉個幾步走到門口。

「你們班是七十個人吧,這是七十份,我數好了。」張楷文遞給的正是語文試卷的參考答案。

陸竽愣了一下,連忙接過來抱在懷裏,激道:「我正準備去辦公室拿呢,謝謝你。」

「不客氣,順手的事兒。」張楷文撓了撓頭,笑起來眼睛彎彎,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我回班了。」

顧承收了視線,懶洋洋地趴桌上,發出一聲低不可聞地嗤笑。

答案一拿到手,大家立馬翻出語文試卷對照著修改,片刻后,小小一間教室里炸開了鍋,各種抱怨聲飄在空中。

「閱讀理解全錯,我服了。」

「我作文寫跑題了,更離譜好嗎?」

「還有我,我作文也寫跑題了。」

「文言文翻譯我他媽自己翻譯完把自己逗樂了,這都什麼鬼啊。」

晚自習的鈴聲已經響了好一會兒,這一天負責維持紀律的同學吼了好幾聲「安靜」,發現不起作用,也就懶得再管了。每回考完試,同學們都比較瘋狂,能理解。

聽著一聲聲哀嚎,陸竽抿著有些想笑,順著過道回自己的位子,不經意垂眸,瞧見江淮寧眉頭擰得死,配合那一張原本就有些清冷出塵的臉,讓人不敢靠近。m.

難道他考得不好?

陸竽在心裏猜測一番,倒也沒問出口,坐到椅子上,跟其他人一樣對照答案修改錯題。

沈歡注意到江淮寧一臉凝重的表,盯著他看了好幾眼,終於被江淮寧覺察到,側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沈歡挑眉笑著問,「考得怎麼樣?」

剛好聽到這一句,陸竽下意識停了筆,豎起耳朵聽,可是等了好幾分鐘,江淮寧一個字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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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起頭,視線里,江淮寧脊背線條微彎,低垂著腦袋,手裏握著一支筆老老實實地糾正錯題,沒拿沈歡的話當回事。

陸竽愣了愣,覺得自己聽的行為有點好笑,還有點無聊。

——

第一節自習課不知不覺結束,其他科也都發了參考答案,一張張試卷看過來,陸竽的心沉到了谷底。

尤其是數學,考試後半段心態到作弊事件的影響,導致簡單的題算錯了答案,有難度的題沒能沉下心思考。

陸竽估算出大概的分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翻到前面,對著其中一道選擇題發獃,猶豫之下,拿筆江淮寧的後背。

江淮寧正舉著杯子喝水,猛地被,嗆了一口水,一邊咳嗽一邊抬起手背抹角,緩緩扭過頭來,角還沾著水漬。

「我不知道你在喝水……」等他轉過來,陸竽徹底呆住了,目盯著他前一小片洇的水痕,對自己莽撞的行為生出懊惱。

「有事你說。」江淮寧清了清嗓子,隨手擱下水杯,一隻手閑適地搭在桌面摞起來的書本上。

「問你道題。」

陸竽潛意識裏認為他肯定會,於是沒有先問他會不會做,扯過卷子,指著上面一道選擇題給他看。

江淮寧目鎖定括弧里陸竽填寫的c選項,挑了挑眉:「你這不是做對了嗎?」

「我瞎蒙的,遇到不會的就選c,運氣好蒙對了。」陸竽手裏握著一支紅筆,尾端抵在下,眨著大眼睛看著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

江淮寧:「……」

四個選項,正確率百分之二十五,蒙對一題得五分,那也厲害的。

------題外話------

咋地,你沒有蒙對過選擇題???

江淮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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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老時間,晚八點二更,麼麼麼(*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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