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自然是不會派人陷害我的,我只是猜測到了另一種可能。」溫玉禮的面上不見半慌,問蕭若芙道,「他們在我屋裏搜東西時,公主可曾在現場看到?」
「你開什麼玩笑,祁王府這麼多屋子,他們挨個去搜,我還得跟在他們後跑來跑去不?難道本公主人不在現場,這群奴才就有膽子來欺騙我嗎?」
蕭若芙說著,嗤笑一聲,「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爭辯,反正這事還沒傳出府外,你直接承認,本公主看在五哥的面上可以不聲張,只是你這般行徑不配做五哥的正妃,識相點兒退居側妃之位吧。」
「配不配,不是公主您說了算的。」溫玉禮並不打算與言語糾纏,也不指蕭元祁能在這時候站出來幫說話,而是看向了一直以來都秉持「公平公正」的淑太妃。
「母妃,您覺得我會貪圖公主的珍寶嗎?」
「怎麼不會?」蕭若芙不依不饒地指責,「雖說你貴為王妃,可畢竟是庶出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一直以來也不討五哥喜歡,還有你上這點兒首飾瞅著都平平無奇,也就一般貴重,本公主這香澤明珠乃是稀世珍寶,你看上它也實在不奇怪。」
別說一個國公府庶了,哪怕是宮裏的姐妹們對這明珠手串也是羨慕得很。
對於蕭若芙的譏諷,溫玉禮懶得理,只覺得和這人說再多都是浪費舌,在自證清白之前,好奇其他人的態度。
蕭元祁喜歡誰管不著,要娶幾個側妃也不手,但只要還在祁王府,絕不能讓出正妃之位,否則還如何在溫家立足?如何有資格去跟那個薄爹周旋。
「玉禮,母妃相信你並非貪圖珍寶。只是……你與若芙鬧了一場不愉快,訓斥你的那些話,你當真就不記恨嗎?你應該也曉得這明珠手串是的最,也許你拿走這手串,只是為了讓著急,以達到報復的目的?」
淑太妃的話,令溫玉禮的角浮現一抹苦笑,「原來母妃是這麼想的。」
果然,不管淑太妃平日裏如何欣賞,關鍵時刻還是會偏向自己一手帶大的十一公主。
蕭元祁坐在一旁抿著,他一言不發,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其實他並不覺得是溫玉禮盜走了明珠手串,他更認為這事可能是若芙的故意刁難,他在等溫玉禮開口向他求助。
這些日子溫玉禮一直和他犟著,他也並非沒和說過好話,可一直沒給他擺出好臉,他又哪能放下段再三去哄呢。
總要讓知道,這王府里究竟是誰說了算的,若是服個,他就會開口替作保。
而溫玉禮就沒打算找他,面對眾人的猜疑,只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或許陷害我的人以為我沒辦法自證清白,但我要說的是,我能在半個時辰之,找出真正盜竊明珠手串的人。」
此話一出,蕭若芙倒是來了興趣,「哦?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找?」
溫玉禮轉過道:「你們且等一等,我去去就回來。」
「去哪兒?該不會想趁機去給自己找個替罪羊吧?」蕭若芙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溫玉禮轉過頭,眸一片冰涼,語氣依然平緩,「我去找皇叔寄養在我這兒的那隻小貂,公主前兩日不是見過嗎?皇叔的這隻小寵,對香味極其敏銳,您那串香澤明珠據說帶有奇異香氣,給它聞一聞,保管給你把所有過這串珠子的人全找出來!」
蕭若芙愣了一下,「那隻小貂有這本事?」
「您一會兒就知道了。」溫玉禮角輕揚,「且看看它能找出多個過這串明珠的人,我相信到那個時候,嫌疑人可就不止我一個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大堂,去了自己的屋子。
剛才說那隻小貂能聞香識人,蕭若芙表現出來的反應是怔愣,質疑,並非是驚慌或者心虛,可見這件事兒有可能不是的陷害。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是……
呵呵。
溫玉禮走到了梳妝臺邊上,打開屜,從屜角落裏拿出了那瓶蕭雲昭送給的「七巧靈參膏」。
打開瓶塞的那一刻,就有一抹靈活的紅影從床頭「嗖」地一下竄了過來,拉在了的手臂上。
溫玉禮著掛在手臂上的小貂,笑道:「幫我個忙,完事後我就把這瓶子給你玩。」
兩天前這小貂拉著不肯走,一開始還真以為是自己上的百合香味吸引了它,後來才知道,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把各種香的瓶子給它玩,它都不稀罕,反而總喜歡掛在上,直到前天夜裏給自己大上那癒合的傷口藥時,這小貂抱著的直蹭。
它本就不喜歡那些尋常香薰!它喜歡的是珍貴靈藥散發出來的味道,例如七巧靈參。
這也就解釋了在馬車上它為何只黏著,完全不理蕭元祁了。
溫玉禮將七巧靈參膏摳了一大塊出來,在自己的雙手上均勻塗抹。
真是可惜啊……這麼上等的靈藥要給當一回護手霜了。
「走吧小紅,到了你立功的時候了。」
溫玉禮把小貂抱在懷裏,一路回到大堂。
過門檻的時候,落腳似乎沒踩穩,子晃了晃,連忙手抓了一下站在旁邊的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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