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撕，撕了，可就沒有第二份了。”霍司澤神淡漠的警告。

寧沫若手中的作驀的頓住，霍司澤的言外之意，豈會聽不懂，今天若是敢撕了這份協議，那麼就只剩凈出戶這一條路了。

“阿澤，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五年，我自問對外公盡心盡孝，你我之間的約定，我也從未違背……”寧沫若試圖說霍司澤。

霍司澤抬手制止，“你真是說謊不臉紅，這五年你對外公有多敷衍多嫌棄，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夠了，再說下去，小心我會后悔給你這麼多。”

寧沫若一聽，頓時不敢再狡辯了，可到底還是不死心，眼睛一紅，扮起了弱可憐，“好，別的我都不說了，可你為什麼不能一次把錢給完我呢？”

15年啊，太長了。

“我以為你能自己想明白，看來，是我高估了你。”霍司澤危險的瞇了一下他那雙狹長迷人的眼睛，道：“你在禪院生活了五年，我霍家多辛被你知曉，現在你要離開，你說，我若什麼都不做，我能放心？”

寧沫若愣住了，原來如此。

下一秒，將頭搖了波浪鼓，“我不會出去說的……啊不不不，我本什麼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霍司澤嗤笑了一聲，“不用在我面前裝傻充愣，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不要侮辱對方的智商，好嗎？”

寧沫若面蒼白，知道，今天這事已經無法逆轉了，可15年太長了，真的等不了，所以，豎起了三指，發誓道：“我可以發誓，我真的不會出去說，睿睿的來歷，桔子的世，我倆的形婚，我絕對絕對不會同任何人說，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管做不做得到，先把錢弄到手再說。

“誓言是這個世上最沒用的東西。”霍司澤已經沒了耐心，“行了，別再廢話，我已經預約好了，你簽了字我們就可以馬上去民證局領離婚證。如果你不簽，這事我會給華盛文，以后由他與你談。”

“不要，我不要跟華盛文談。”一聽華盛文的名，寧沫若咻的站了起來，華盛文是干什麼的，寧沫若最清楚，離婚一事一旦轉給華盛文理，那將毫無懸念的被凈出戶。

“好，我簽。”寧沫若終究是不得不答應了，可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走向了霍司澤，蹲在男人面前，“但我有一條件，最后一個條件。”

“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有如恩賜。

“一次，就一次，最后一次。”唯一一次。

五年了啊，他從來沒有過，做夢都想把自己給他啊！

寧沫若解開了自己上的扣子，出里面人的風，然后手搭上男人的膝蓋，一路攀爬，想要坐進男人的懷里。

“啊！”突然，發出一聲痛，因為，被推開了，男人沒有半點憐香惜玉，重重的摔在地上。

“寧沫若，你讓我看不起你了。”霍司澤起，面若寒霜，他拍了拍被寧沫若過的袖，抬腳就要走。

“等等。”寧沫若慌了，知道男人這一走，便是不愿再跟談了，那麼等待的將是華盛文，顧不得摔疼的屁，連忙爬起，爬到那份離婚協議書面前，“我簽，我馬上簽。”

簽完，又連忙捧了協議書遞到霍司澤面前。

輸了，輸得徹底，認了。

接下來，兩人便去了民政局，不多時，一人一手紅本本。

霍司澤看著手里的離婚證，角微揚，他笑了。五年來，第一次發自心的笑了。

離婚了，這場持續五年的形婚終于結束，從今以后，那個狠心的人再也沒有理由逃離他了。

他也不會再給逃離的機會，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休想。

霍司澤上了車，疾馳而去，奔向公寓。

他的，在等他。

等了他五年啊，現在，他一刻都不愿多等了。

被丟在民政局門口的寧沫若，看著那疾馳而去的車子，十指撰，雙眸通紅。

結束了，這場形婚，耗時五年，天天算計，日日籌謀，到頭來，還是沒有得到他。

五年，一個人最好的五年，就這樣耗掉了。

值嗎？

當然不值。

所以，不甘。

所以，恨。

所以，早已經另有作。

“霍司澤，你以為，你還能見到簡凝那個賤人嗎？”寧沫若的臉上，揚起了毒蛇一般的笑容，然后，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事都搞定了，我正想打電話給你。”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一道好聽的聲，竟然跟簡凝的聲音一模一樣。

“很好，趕快去公寓吧，他已經過去找“你”了，給我好好侍候他。”寧沫若咬牙切齒道。

“沒問題。”電話里的聲發出一聲浪笑，既而又輕挑的道：“這可是你讓我睡他的，過后，你可不能怨我。”

“廢話，做好你該做的。”寧沫若的牙齒已經咬得咯咯響，狠狠的掛掉電話，眸底有著駭人的瘋狂。

半小時后，霍司澤趕到公寓。

當他推開門，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沙發上，穿著上午的服，笑容溫。

“阿澤！”人喚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溫。

然而霍司澤卻僵在了門口，他死死盯著人看，一瞬不瞬。

“阿澤，進來呀，我等你好久……呃……”人優雅的起，笑容溫的走向霍司澤，然后想要主擁抱男人，然而，話未說完，突然發不出聲音了，因為纖長的脖頸被男人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簡凝呢，在哪？”霍司澤的眼神像要吃人，聲音更是，掐著人脖子的手不斷的收，眼看人已經被他掐得翻白眼，才稍稍松開些。

“咳……放開我……咳咳……”簡溪發出劇烈的咳嗽，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怎麼能……你怎麼能一眼就看出……”看出不是簡凝。

這不應該，這不可能，跟簡凝長得一模一樣，加之又心妝扮過，言行舉止也特意模仿，哪怕是媽媽管品芝在這里，也不可能一眼分辨出來。

所以，想不明白，為什麼霍司澤一眼就將識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