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南知微的異樣,季沉淮角微揚,放慢腳步慢悠悠往屋里走。
等人消失在眼前,南知微雙手捂著臉。
剛才差點就被季沉淮的材蠱了。
這些年一直潛心研究刺繡,除了家里人,很和異相,突然看見異赤,還真有些不習慣。
季沉淮洗完澡面如常走出來,南知微已經在餐廳坐著,將早餐全部擺放好。
他坐到南知微對面,“今天有什麼打算?”
“之前錄視頻的存貨已經用完了,今天會錄視頻。”南知微如實回答。
聞言,季沉淮擰眉,“你刺繡很投,如果真的要錄視頻,那豈不是要忙一天了?”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南知微疑問。
季沉淮神有些不自在,輕咳了聲:“沒什麼問題。”
一想到自己特意請假在家陪,可這人倒好,早早就做好了安排,他覺得自己很虧。
總覺季沉淮怪怪的,南知微抬起頭,將手規矩放在餐桌上,盯著季沉淮。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
“沒事,快點吃飯,然后去刺繡。”季沉淮故作不耐煩催促。
南知微狐疑看了眼季沉淮,確定他是真的沒別的事后,又乖乖吃飯。
吃完飯,南知微直接進了季沉淮為自己準備的工作室。
季沉淮把廚房收拾干凈,站在門口猶豫許久,最后還是接了心里的自然反應,推開門悄無聲息走了進去。
正在繡的是一幅春日圖,只見手指靈巧地在織布上穿梭,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季沉淮眼神越發和。
南知微正要休息,突然看見站在門口的季沉淮,被嚇了一跳,又看向季沉淮:“你站在這做什麼?”
季沉淮厚著臉皮走進去,故作淡定道:“我公司有一個項目,很有可能需要你這個東西,我來看看,學一點本事。”
“嗯?”
怎麼聽不懂季沉淮這話。
季沉淮像是沒看見,笑著問:“不,需要我幫你接水嗎?”
南知微偏頭看向自己放在旁邊的水壺。
“……”
沉思片刻,季沉淮又問:“要不要吃水果,我讓助理送了一些水果過來,有你喜歡的火龍果。”
南知微再次看向旁邊的小茶幾。
這應該還是季沉淮準備的。
“季先生,你到底有什麼事?”南知微問。
季沉淮尷尬咳嗽了聲,不自然說道:“你這個刺繡我看著還有意思的,要不然……”
嗡嗡——
南知微手機突然響了,打斷了季沉淮說話。
見是齊悅的電話,南知微沖季沉淮歉疚笑了笑,當著他的面接通。
剛接通,齊悅帶著哭腔求助:“南老師您一定得幫幫我,我把我媽的子弄壞了,這是最喜歡的子,你幫幫忙,要不然我要被我媽打死了。”
沒想到說得這麼夸張,南知微被逗笑了。
“你拿過來吧。”
話音剛落,突然想起不知道這里的地址,又尷尬看向季沉淮。
齊悅的聲音不小,他耳朵又沒聾,自然聽見了,很不愿說:“清水嘉苑……”
報出一串地址,季沉淮滿目幽怨看向南知微。
突然聽見一道男聲,齊悅被嚇了一跳,問:“南老師,你邊的男人是誰?”
“是我……”南知微愣了下,“是我先生。”
本來想說是合作伙伴,可想到和季沉淮現在的關系,還是瞞著齊悅比較好。
季沉淮角上揚,被忽略的不開心瞬間消失了。
很好,南知微已經知道在外面承認他的份了,接下來就是去把這段關系坐實。
見他一個人在那傻笑,南知微越發疑,不解問:“季先生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我就是覺得你這個刺繡有趣的,你能不能教教我?”季沉淮尷尬咳嗽了聲,故作鎮定問。
“啊?”
南知微瞪圓雙目,直勾勾盯著季沉淮發呆。
剛才是不是聽錯了?季沉淮居然覺得刺繡有趣?
在印象里,很多男人本不會欣賞刺繡。
不過這倒讓南知微對他印象又好了些,很自然地為他介紹起自己現在繡的東西。
南知微嗓音是典型的江南子聲音,溫聲細語的,還帶著點點糯,聽著就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季沉淮豎起大拇指:“微微真厲害,如果是我,肯定不能做到這麼完。”
“我也是從小練的,以前我不練我就會用條子我的手,還會罰我關小黑屋,后來怕了就不敢懶惰了,才有了今天的就。”南知微淡淡說道。
見一臉云淡風輕,季沉淮卻是一臉心疼。
想象了一下孤苦伶仃的南知微被關在小黑屋里,一個人得多害怕。
別人在那個年紀正無憂無慮玩耍著,已經開始學著為一位合格的繼承人。
他突然想抱抱南知微。
叮咚——
門鈴響了。
季沉淮當即收起所有念想,尷尬輕咳了聲,轉出去開門。
齊悅忐忑站在門口,見是季沉淮來開門,齊悅有些失,下意識開口:“怎麼是你?”
到的嫌棄,季沉淮被逗笑了,“小鬼,這里是我和我太太的住所,我來給你開門不是很正常?”
“就你這樣的本配不上南老師。”齊悅小聲呢喃。
不等季沉淮做出反應,齊悅突然將季沉淮推開鉆了進去,又回頭調皮沖季沉淮做了個鬼臉。
找到南知微的工作室,齊悅直接沖了進去,趴在南知微上委屈道:“南老師你一定得幫我,要不是我會被我爸媽聯合雙打,到時候會死得很慘。”
見這麼可,南知微忍不住笑了。
看見的笑容,季沉淮愣了下,隨即又忍不住冒酸水。
在自己面前從未笑得這般開心。
齊悅又回頭滿眼不悅看向季沉淮,“這位先生,我和南老師要開始忙工作了,你還要在這待著打擾我們嗎?”
“小悅,阿淮是我先生,而且他也對刺繡很興趣,就讓他在旁邊看著也行。”南知微了下齊悅的手,暗示不要招惹季沉淮。
“是嗎?”
齊悅看向季沉淮,不懷好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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